第388章伤口肿得饭碗大
当时，为了战士们的安危，马兰香不能查看强娃子的伤情。
这时候，马兰香借着晨曦，看见强娃子满头大汗面色腊黄，就晓得他的伤势不轻了。
马兰香认识强娃子三年了，特别是这半年以来，俩人住在李家山，马兰香对强娃子更有所了解了。她晓得，强娃子身体强壮，一点小病小伤根本压不垮他。
她看着眼前的强娃子一副疼痛难忍摇摇晃晃的样子，急忙叫强娃子：“赶快停下来！”
强娃子昨天晚上攀岩时，被敌人打在山崖上的子弹折射回来击中了小腹。
他虽然用李家山特制的药酒清洗了伤口，又撒上“金创药”，用头巾包扎起来，暂时止住了出血，但子弹头残留在小腹部，压迫着尿道，屙不出一滴尿来。尿液淤积在腹腔里，不仅使他的肚子肿得老高，他的生殖器也肿得比拳头还要大。
为了逃出险境，昨天晚上强娃子带着大家一路急行军，他的大腿和裤子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腹部和生殖器，他每前行一步就是钻心的痛。
走到天快亮时，他实在忍受不住了，听到马兰香让他停下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走在后面的游击队战士突然看见强娃子倒在了地上，纷纷加快步伐围上前来。
红英在红军总医院当过一年多的护士，一般的伤口处理比较在行，她看见强娃子大腿和腹部之间斜着缠了一根绷带，就晓得强娃子的伤在那里了。
她手脚麻利地打开药箱，拿出一把剪刀剪开强娃子的绷带，隐隐约约看见强娃子的伤口里，有一颗子弹头随着强娃子的喘息在不停地跳动。
“天啊！你是怎么变的呀？伤到这么要害的部位，还能走路？”红英再是见过许多伤员，也禁不住地惊叫起来。
马兰香看到强娃子痛苦的样子，顾不得与红英多说，急切地向她问道：“伤口该咋个处理？”
“只有把子弹头剜出来！”红英不容置疑地回答。
“赶快剜！”狗儿也在旁边催促红英。
“可是……”红英看着强娃子血肉模糊的的伤口，欲言又止。
“什么可是？赶快剜！”马兰香不由分说的催促她。
红英抬起头来，看着马兰香，为难地说：“没有麻药，也没有镊子，咋个剜嘛？”
强娃子在昏迷中，突然觉得又是一阵钻心的痛，他刚刚醒过来，就听到红英说的话。
他微微地眯上眼睛，平息了一下呼吸，挣扎着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交给红英，对她说道：“你用这把刀，把那个该死的子弹头剜出来！”
“这……这……行吗？”红英嗫嚅着腮帮子，嘟囔着自言自语。
“我看也只有用这个了！”众人随着声音看过去，一向与强娃子关系最好的彭大宝已经从强娃子手中接过了匕首。
只见他从强娃子身上掏出牛皮酒囊，往匕首上倒了些药酒，狗儿连忙掏出火柴划燃了，把淋在匕首上的药酒点燃。
彭大宝舞着匕首左右晃动了几下，又用嘴巴轻轻地吹了几口。
在这工夫，狗儿指着强娃子对几个年轻的游击队战士说道：“你们把他的脚手按住。”
强娃子听了，连忙喝住他们说：“这点点伤，何须你们按脚、按手，你们给我一根帕子，放在我口里就行了。我害怕万一不小心咬破了舌头，以后成了哑巴就划不着了。”
马兰香扶着强娃子，听见他说的话，忍不住地流出了伤心的眼泪。她颤颤惊惊地从挂包里掏出一根毛巾塞在强娃子的口中，蹲着他的旁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彭大宝等到匕首凉了，拿着匕首就往强娃子的伤口上剜，可是，他试了几次，就是不敢使劲地强娃子的伤口里往里剜。
强娃子躺在地上，觉得冰凉的刀尖刺进了自己的肉里，他咬紧牙关等待着最剧烈的疼痛到来时，却又不见了下面的动静，一连这样好几次，强娃子终于明白了，彭大宝下不了手。
“没用的东西！”强娃子憋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地摔开马兰香握着他的双手，“腾”地一下子坐起来，伸出一只手，从彭大宝手中夺过匕首，照着自己的伤口就往里面剜。
刹那间，众人只见一股血水从强娃子的伤口处喷了出来，“铛”的一声，被他剜出来的子弹头跳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强娃子倒在马兰香的怀中，昏过去了。
“咋办呀？他把血管挑破了，大出血了！”红英看着强娃子的伤口不断地往外喷着鲜血，吓得惊叫了起来。
“让开！”
狗儿大叫一声，他顺势一掌推开红英。
然后蹲下身子，熟悉地伸出右手两根指头，麻利地从强娃子的伤口里掏出一撮冒血的管子，迅速地挽了一个结，强娃子的伤口就再也没有往外喷血了。
狗儿之所以有如此麻利的手段，得力于他参加“太平大醮”以后，为了便于执行卫武全的指令，游走四方收揽教徒，跟着一个“骟匠”（阉匠的意思）学了一门手艺。
他刚才就是用的平日里“骟猪”、“骟牛”的办法，给强娃子止的血。
殊不知，狗儿这个结一挽，虽然把强娃子的大出血止住了，但也把强娃子的输精管结扎了，强娃子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传宗接代了。
此时，红英看见狗儿把强娃子伤口的大出血止住了，心里放宽了许多。
熟练地把酒囊里的药酒倒在一根毛巾上，轻轻地给强娃子的伤口消毒，又把强娃子装“金创药”小瓶子打开，倒了一些药粉在伤口上，取出绷带准备把强娃子的伤口包扎起来。
哪里晓得，红英才把绷带缠了一圈，强娃子就“惊昂昂”地叫了起来。
大家刚才亲眼看到强娃子自己动手把子弹剜出来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却不明白，红英小心翼翼地给他缠绷带时，他为什么惊叫了起来呢？
强娃子有气无力地指着自己的下身说道：“那里痛。”
红英会意了，她对大家吼道：“除了兰香姐，你们都走开！”
等到大家走开以后，红英和马兰香帮强娃子轻轻地脱去裤子，出现在眼前的情景令她俩大吃一惊，强娃子的下身已经肿得快有一个饭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