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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得意尽欢失意忘忧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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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在陋院吃穿用度都靠酒师,又帮不上酒师的忙,自觉有些白吃白住,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就主动包揽了除酿酒之外的活。

    这日,酿酒的粮食所剩无几,亟待补充,山河请缨上市集买,应如世就给了他一袋钱,却被他拒收了,还听他大言不惭道:

    “我只是流落他乡的富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应如世笑了笑,道:“想不到山月公子酒前文质彬彬,酒后却风趣横生,实在有意思。”

    “你不信?”山河脸上挂着两抹红,喃喃道,“我就是有些落魄罢了。”

    说这话时,脸上不见惆怅,语气却甚是低落无奈。

    应如世都当做是醉话来听了,摇了摇头道:“好罢,你就是个落魄的贵公子。”

    人虽微醺,但心内透明,山河便是趁此醉意道出些心中的不快罢了。

    他呢喃了一阵,伸了个懒腰,抓了把伞就出门去了。

    雨天街上行人渐稀,却见一潦倒青年抱着酒坛坐地上淋着雨,一身狼狈不知所措。

    山河加快了步伐上前,愈近愈清晰,那青年鹑衣鹄面,身上无几分光彩,尤其是那紧闭的双目,苍凉得紧……

    他不动声色靠近,渐觉此人有几分眼熟,又一时想不起。

    青年发现了他,转而紧护酒坛,莫不是以为他来抢酒的?

    见此举止,山河猜对方是位酒师,如此护着酒坛,想必里头的酒不可多得。

    他有意尝一尝坛中酒味,那青年好似也并不拒绝,慌里慌张将酒封揭去,山河用掌心接了些酒,就捂进口里。

    春雨绵绵,手掌心与五脏一同温热,只是香气稍逊,酒味欠佳,还有些微微发酸,清淡是清淡了些,倒也对他的口。

    山河随即向青年提出要买下这坛酒的想法,青年当时有些发愣,之后便将酒坛推给了他,脸上露出了浅笑,激动却生涩地说道:“你、你抱走吧,我、我不要钱……”

    听这话,山河心中颇感惊奇,想必这酒师是以酒赠知己的,但平白无故要了人家一坛酒,不给钱怎说得过去?

    山河不假思索地从功德囊中掏出了些许银钱,连同着伞塞进他手里,就抱着酒坛匆匆回去了。

    回到陋院,摇了摇铜铃,应如世开门所见便是怀抱酒坛、淋了一身雨的山河。

    应如世眉头一皱,连忙让他进门。

    “你是被打劫了么?”甩给他一干布擦身,应如世边说着边揭开酒封,“出去一趟大米直接变酒了?”

    山河擦着头发,呵呵笑道:“何时你也变得喜欢拿酒来打趣了?”

    “与酒何干?说的是你。”应如世又是一顿摇头。

    “对了,你给品尝品尝,看这酒味道如何?”

    应如世闻其味,面无表情,倒出小半杯看其浊色,神情却是一敛,抿上一口,眉头一皱,问道:“这酒从何而来?”

    山河饶有兴致靠过来,道:“路遇一盲酒师买的,如何?”

    应如世实话实说:“受潮变质了,还掺了无根水。”

    无根水,应如世院中酒架上放着的空坛接的就是,因此他对其味道也有几分敏感。

    “我知道,倘若不变质也没有掺雨水呢?”

    应如世挑眉看他,有些不解他对这坛酒执着什么劲,但还是回应了,道:

    “倒也还过得去。你说是盲眼酒师所酿,那他对味道的感知应更敏锐才是,何至于变了质也不知?”

    这么一说,山河心中一怔,难不成那人除了目盲,连味觉也失去了么?

    见山河垂首不语,应如世道:“城主相邀参与下一年的斗酒会,你想去么?”

    说起斗酒会,他确实有些疑惑,疑惑的是年年斗酒盛会,应如世为何总不参与。

    山河好奇问道:“倒是想见识见识。可往年斗酒会甄选,你怎么不去?”

    应如世摇摇头:“也就热闹热闹,一成无易,无聊透顶。”

    山河顿时噎语,好歹是城中一绝,再不济也是个盛会,竟然被他说“无聊”,还一副嫌弃的表情,敢情让他去参会还不如让他去游街示众。

    不过,还真的被他说中了。

    这一年的斗酒会,胜出的是城南酒师所酿的“伤春酒”。

    山河也偶有听闻,据说那酿酒师情场失意,醉心于酿酒,所酿之酒甜中有酸,酸中带苦,犹似情人之泪,让人品出了相思之苦,是以“伤春酒”也就被称之为“相思酒”了。

    山河挤在人群中,踮足翘首,前方人潮涌动的就是斗酒盛会了。

    这些年虽都在大曲城,但因应如世从不参加斗酒会,是以他也就没来看,这会儿,难得应如世主动问他想不想看,他自是先答应了下来。

    “快看!酿酒师出来了!!”人群一番躁动,皆欢呼地涌上前去。

    闻言,山河伸长了脖子,前方乐声阵阵,但看那酿酒师骑跨马上,插花披红,被鼓乐仪仗拥簇着游街,气氛着实热烈喜庆,难为那酿酒师还一脸的镇定从容。

    “还真是游街啊。”山河回头一瞥,却不见了应如世的身影。

    目光搜寻了好一阵,才发现后方角落的一间茶肆里,坐着一个淡定品茗的人,神情自若得很,实在与热闹的斗酒会格格不入。

    山河费劲从人群中出来,跑过来一骨碌坐下,道:“你可真是好自在,定是这些年都看腻了?”

    应如世眉目含笑,道:“非也。只是这阵势有些吓人。”

    “确实吓人,但肯定有人欢喜得不得了。只不过,我忽然很想笑。”山河故作淡定地呷了口茶。

    “那就笑吧,可没人不让你笑。”

    “唉呀!我可算明白了,为何我们鼎鼎大名的应如世酒师,会不想参加斗酒会了。以他的酿酒术,独占鳌头是必然的,也免不了会骑马游街,”他瞥了应如世一眼:

    “世人在解读酒名时,自然也少不了一顿猜测,怕只怕苦思冥想也未必能猜中酒师用意,临时起意定下的名也着实令人费解啊。”

    山河悠悠说着,一番揶揄倒是句句切中要害,应如世默默地喝着茶也被呛了一口。

    “斗酒会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应如世顿了顿道,“试酒一盏为入门,还需在一个时辰内甄选出几十种酒,口舌要能辨,身体要能受得住,意识还需清醒,若不是经验颇丰的品酒师,一般人只会被抬出斗酒会。”

    “那可真不容易。我怎么听说斗酒斗的是酒量,用的是大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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