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项秀珍来访，无非也是因为商业风水问题。
这种事情，林寒很熟悉。
只是他和秦阳现在有伤在身，没办法去现场。
“项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体状况欠佳。”林寒道，“不如这样吧，我问问我师傅，让我师傅和秦阳一起去，他比我经验足，应该能看出不少问题所在。”
“你师傅？”项秀珍一愣，“我记得姓凌......叫什么来着？”
“凌无常。”
“对，那也可以。”项秀珍道，“我在临安市人生地不熟的，风水师就认识你们俩，你师傅要是肯出手，那太好不过了。”
林寒和秦阳两人对视一眼。
秦阳眼中满是无奈，如果林寒去不了的话，那的确只有凌无常能够代劳。
凌家其他的徒弟虽然不少，可都是不入流的货色，最有本事的道行也堪堪跨入玄阶，根本没办法顶替林寒。
凌无常是最好的人选。
“那我现在联系一下我师傅。”林寒道，“秦阳，没问题吧？”
秦阳只能点头。
他和凌无常的关系现在很微妙，但秦阳也知道，凌无常始终是凌婉月的父亲，他不可能仇视凌无常一辈子的。
或许这一次合作，就是最好的转折契机。
林寒艰难地拿起手机，拨打了凌无常的电话。
此刻的凌无常原本正在处理凌氏集团堆积的问题，接到林寒的电话之后，他本想拒绝，可听说跟秦阳一起去，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林寒挂掉了电话。
“我师傅同意了，他现在就赶过来。项姐，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我让人招待你。”
“不用，我就在这等吧。”项秀珍笑眯眯道，“正好可以跟你们俩聊聊。”
在等待凌无常的时间里，项秀珍跟林寒说了王维志的近况。
那日林寒和秦阳走后，王荣昌就带着王维志去把债务还了，然后还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做生意。
王维志自己也争气，搞到了之前的人脉关系，接手了一家古董店，靠着朋友多和王荣昌的关系，现在也算是渐渐步入正轨，也不用在老房子里躲着债主。
林寒和项秀珍交谈的时候，秦阳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就在这个时候，凌无常到家了。
凌无常推开林寒的房门，看到面前项秀珍后，笑着道：“你好，我是凌无常，林寒的师傅。”
“凌先生！”项秀珍也起身握手道，“等你很久了。”
“事情刚才林寒都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是要去看一家大型超市的风水，对吧？”
凌无常问道。
林寒在电话里不光跟他说了王维志的事情，也提了一下王荣昌。
王荣昌这个名字，凌无常也有所耳闻。
他是通灵术一门的天才，跟他相仿的年纪，就已经拥有很深的道行。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王荣昌的妻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凌无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不熟悉，可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否则凌无常不会有这种印象。
是哪里呢？
凌无常微微皱眉，却没有想明白。
项秀珍也回答道：“不错，因为临安市这边我只认识林小兄弟和秦阳小兄弟，所以就来找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如果凌老板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去实地看看。”
“那就事不宜迟，走吧。”凌无常转头看向秦阳：“你能动吗？”
“可以。”秦阳淡漠回答。
两人显然都不想多说，直接带着项秀珍上了车。
“地址在临安市西边，一处商业区。”
项秀珍把方位给了凌无常。
看到地方的那一刻，凌无常皱起了眉头。
“这家超市，我之前去过。”
“您去过？”
项秀珍一愣。
“嗯，有一个姓方的老板找过我，但是我看了一圈，发现风水的确有问题。后面跟进的时候，他突然得了绝症，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了。”凌无常道，“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项秀珍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姓方？那应该是第四任老板！现在是第五任，已经处在了破产的边缘......”
“凌老板，那大型超市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凌无常犹豫了一下：“不好说，先去看看吧。我之前提出过方案，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副驾驶的秦阳。
此刻的秦阳一言不发，脸色如常，显然没有被这种事吓到。
“走了！”
凌无常开着车，带着两人来到了项秀珍说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圈。
但在这商业圈里，有一处转角的大型超市却是门可罗雀，显得格格不入。
凌无常驶入了底下停车库，将车停好之后，三人就走了出来。
一跨入这这里，秦阳的眉头就紧紧皱起。
“这底下停车库里，有淡淡的鬼气。”秦阳挑眉道，“的确很奇怪。”
“你这样就能感受到鬼气？”凌无常一愣。
秦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行深就可以，道行浅，自然不行！”
这话差点气歪了凌无常的鼻子。
这小子，几乎是在嘲讽他道行低。
不过也是事实，凌无常卡在地阶初段风水师已经很久了。
凌无常不忿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有鬼驱鬼，再破风水。”秦阳道，“这是基础的流程，凌叔还要问我一个后辈？”
凌无常顿时咬牙切齿，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就不应该答应下来。
“你打算驱鬼？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可以？”
凌无常瞪眼道。
“所以带你过来了。”秦阳无奈道，“否则，我一个人足矣！”
凌无常立刻语塞。
好家伙，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带他过来的.......
林寒这个混小子，竟然明摆着坑他师傅！
“两位，是不是看出什么了？”项秀珍道，“我丈夫虽然道行不浅，可术业有专攻，他不太懂这风水布局.......还是要两位出手才行。”
秦阳点头道：“的确看出了一些东西，不过还要验证。这超市挺大的，项姐，带着我们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