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说完之后，那暗黑系黑袍蛇君大人的表情，冷的跟西伯利亚雪橇犬一样。
我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之前虽然接触过几次，但是，这位蛇君大人没有这么阴沉过。
景渊在我身后，沉声冷笑。
他微微眯着眸凝视着对面的男人。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庞，却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之前没能分清楚身边的人是谁，真的是够蠢。
我和景渊共同生活了这么久，竟然不能察觉到他已经被心魔给取代了？
心里有些小小的内疚，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
“本君当年就是太相信冯鲲那个小人，才会被你们冯家利用！”黑袍蛇君的表情已经临近到了要灭了冯家这两个小爪牙的地步。
我属实是有点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估计真丢脸的事情，黑袍蛇君也不会说的吧？
他应该是会恨不得把这件事永远的都埋藏在他蛇仙庙下的祖坟里。
“莫要说本君弄瞎了你们的眼睛和腿，是你们冯家人自己咎由自取！”他眸底的那抹恨意，根本就藏不住，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他很介意被镇压的这些年。
我微微侧过身子看着景渊，小声问着：“他真的是另一个你？”
景渊微微挑眉，高深莫测的说道：“是，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我茫然了。
既然说是从景渊的身体里分裂出来的‘精神产物’，那应该也算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吧？
他抬手在我额上轻轻一敲，然后说道：“以后慢慢跟你说。”
眼看着那黑袍蛇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觉得他是恨极了冯家人。
“冯鲲在哪？”他忽然问道。
冯子越攥了攥拳：“不知道。”
“不知道？”黑袍蛇君眼神迸射出一抹杀意。
他缓缓的抬起掌心，燃起了一抹诡异的蓝色火光。
我蹙眉，好像在哪儿见过的？
猛然想起，之前在蛇仙庙，冯家人动用五仙阵的时候见过的！
所以那个时候我为什么就没发现景渊的异样？
“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冯子越情绪也有些激动。
“像我们这样的徒孙辈分，哪里又资格去见师祖？”
“更何况，我已然是冯家的弃卒。”
可是很显然，黑袍蛇君并没想要放过他。
掌心蓄着的蓝色火焰越来越旺。
就在那火焰迸射出去的一瞬间，我猛地跑了过去。
直接挡在冯子越的身前，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黑袍蛇君。
“你现在不能伤他。”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景渊迅速飞身在我旁边。
他抬手拂过，将那团蓝色火焰毫无预警的给灭了。
黑袍蛇君沉着脸：“景渊，这里没你的事！”
从他的语气里，我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商量。
反倒是透着淡淡的威胁。
景渊眯着眸，将我拽到身后，不悦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如果伤着你怎么办？”
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拉着他的手，急切的说着：“不能让冯子越出事。”
“你关心他？”景渊眸底闪过危险暗色。
我无语，解释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陈朵朵，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那最后一缕魂魄就在黑袍手里呢！
而且，冯子越死了，我就弄不清楚他那些小纸人邪术在哪儿学的！
景渊沉默片刻，抬眸看着对面的黑袍：“魂魄交出来。”
“你带走冯家这两个。”
我听完之后脑子嗡嗡的，景渊也这么嫉恨冯子越他们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