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脸通红通红的弯腰拽着裤子。
突然，有人一把掀开帘子：“秦医生……”
秦湛庭脸一沉，大手按着我的肩膀直接转了个身。
他一手按着我的后腰，一手翻过去拉住帘子。
阴沉的目光一闪而过，冷声呵斥：“有患者！”
他微凉的唇就贴在我额头之上！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子，一片空白。
他……他……
“抱歉。”他颀长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呼吸也变得粗喘。
秦湛庭胸膛起伏着，压的我下巴好疼。
“没、没事。”我单手拽着裤子，一手轻轻的推开他。
外面掀开帘子的小护士也不好意思的说着：“对不起啊，秦医生。”
“主任说找你有事！”
他闷声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言罢，他往后退了两步，隔着镜片的眼神中翻涌着什么。
“那个，你先去忙，医药费我转给你。”
我低着头，尴尬的不敢去看他的脸。
秦湛庭，还是第一个除了景渊以外，跟我这么亲密的男人。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又觉得他很熟悉，但，又是个陌生的男人。
难道是我太久没见到景渊的事儿？
自从上次丽华在乱葬岗差点弄死我，直到现在。
多久了？
我压下心底的酸涩，拿手机给秦湛庭转了钱。
然后打听了眼科的方向上楼。
却见着冯子越就坐在那，低着头。
“你怎么不去看医生？”我站下问着他。
冯子越缓缓抬起头，苦涩一笑，语气里还有些理直气壮：“看过了，但是，没钱继续治。”
“……”又要钱？我感觉脑子里嗡嗡的。
可看着他就这么坐在这，也不能不管。
问着：“要多少钱？”
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万。”
多少？两万？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多？”
他指着自己眼睛上的纱布说道：“要装假的，两个，四万。”
“景渊这一下子，还挺值钱，呵。”
他忽然提到了景渊的名字，语气里夹杂着我听不懂的语气。
有幽怨，有恨意，还有一丝丝的忌惮。
我怔愣的看着他微微有些扭曲的表情，动了动唇，终究是不知道该说啥。
“沈瓷。”他看着我：“看来我要在你家一直打工赚钱了。”
“你不会赶我走的吧？”
又来了，那委屈小媳妇模样又来了……
我深吸口气：“不会。”
景渊弄瞎了他，但前提也是因为他们冯家想要去挖人家坟头，活该。
可……老实说我也做不到就这么把他赶走。
瞎了眼的冯子越，对冯家来说，就是弃子。
还不如留他在店里帮爷爷做做纸扎。
正好做这一行的，不好招工。
爷爷年纪大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先回去吧。”我喊着他回家。
手机‘叮’的一声传来信息。
我随意看了一眼，王苗苗发来的？
那是一张有些昏暗的照片。
好像是……
一只猪头紧紧地贴在镜头上被抓拍。
“糟了！”
我看到这张照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王苗苗肯定又被猪精给盯上了！
“怎么了？”冯子越也伸着脖子来看。
我急忙忙的拉着他：“猪精，一头猪！”
“别急，慢慢说。”冯子越拉着我的袖口跟着我下楼。
我一路上把王苗苗的事情跟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疑惑的问着：“仙家都给了护身符，怎么还能引来猪精？”
“那头猪上次被什么五仙令给救走了！”我气的跺脚，可医院门口一辆车都没有。
冯子越沉着脸低声问道：“你说五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