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你！”
不屑的哼哼了两声，一边上手推他，一边扭头看都不看他。
“我想你干什么？我宁愿，我宁愿想我表哥，我也不想你！”
她要不说表哥这两个字，沈恒安都快忘了还有那么一个人，就算她提了，沈恒安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终于在记忆里寻到那个人。
而且，听说中了探花。
“嗯，我得对这个表哥的婚事上点儿心了。”
毕竟是一家人。
“你，你上什么心？”温小宛吃惊的看着他，“沈恒安，你有毛病是吗？凭什么管我表哥！”
双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叫她躲无可躲的与自己对视。
“小宛，如果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曾经与你青梅竹马，你差点儿与他私奔的男人，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声音不辨喜怒，但浓重的警示意味，叫人没法忽视。
“你在威胁我。”
眯了眯眼眸，瞳孔收紧，方才好不容易缓和下去的气氛，在瞬间凝住，而原本在他的好言哄说下渐渐褪去的一身刺，倏然就立了起来。
那声音里的凉意，让沈恒安心里忍不住颤了颤。
沉默弥漫，渐成对峙，终究，沈恒安捱不住，也不敢当真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人，毁掉了这几日的努力。
“我是在向你邀宠，我想要你在我身上多用些心思，我想你能再把我放在心里。”
“小宛，如今你心里装的人和事太多了，我想在你心里有个位置，一点点就好。”
讨好的语调，他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睛里流出期待。
“好不好，小宛？”
“呵，”温小宛忽然扯动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一点点······吗？”
“嗯······”轻柔的吻移上她的脸颊，低哑的嗓音蕴涵着无限的温存，“一点点，只装着我，好不好？”
差一点儿，她就被他那示弱诱哄的举动蛊惑了。
“那，我考虑一下吧。”
不知是不是沈恒安的错觉，他感觉温小宛的声音虽没有方才那么冰冷，其中却透着深一层的寒凉。
表面的敷衍，不明确的回答，往往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突然的，沈恒安就想起那时李钰同他说的话。
这两年，李钰是放任她自己在京都折腾的，也就是说，李钰只给了她一个身份，一个护卫，其他的全是温小宛自己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
李钰问他，他可知道温小宛心里究竟藏了一个怎样的她吗？
这一刻，沈恒安好似真的明白了李钰话里的深意。
“毕竟，我确实认可你。”
含着笑意的声音，柔软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眉，那一双漂亮的眼睛荡开笑意，透亮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脸。
即便与她如此的近，沈恒安却感觉她遥远的像是触不到的距离。
“小宛······”
沙哑的声音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他吻上她的眼角，用力将她揉进怀里，再次唤她的名字。
“小宛······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等不到她的回答，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打算去听她的回答，有些急迫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吻的有点儿凶，却也只敢一点点，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许多往事跳出来，他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一样。
只是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她的那些话，她说只是睡惯了，她说认可他。
她说，她心里没有他。
心里一阵酸涩，从前，她说过无数遍，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每次，她的眼睛都是亮的，干净，澄澈，毫无杂念，一整颗心，都给了他。
那时，他总忍不住逗她，诱哄着她换了一个又一个她觉得很是羞耻的姿势，哭的嗓子都哑了，可怜兮兮的求他不要了。
他就会继续哄着她，叫她说一些平日里她难以启齿的话。
那时，她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任由他随心所欲的调教着，染上了他喜欢的色彩，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如今，他在她心里没有了位置。
他极尽的讨好她，克制着每一个动作，如履薄冰似的察言观色。
“沈恒安。”
她还是推开了他，声音有些不耐烦。
“算了。”她说，“你不想可以不做，我没有勉强你。”
她伸手去拿衣服，明显对于他过于谨慎的表现生出了厌烦。
手指刚触到衣服便被拉住，他的身体贴过来，线条分明的胸膛抵住她的脊背，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坚实的肌肉，透着滚烫的热度，包裹着她。
“小宛······”
他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有些沉哑。
“小宛，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溢满了伤情的语调，些许的哽咽。
怔忡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发出。
“嗯，”倦懒的鼻音，漫不经心，“不爱了。”
极简的回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却正因如此，叫他彻底明白，这几日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捂热她已经冷下去的心。
“可是，”他将她拥的更紧了，“我爱你，小宛，我比从前，更爱你。”
她低笑了一声，没有回他。
“小宛······”
哽咽的声音发出，又顿止。
他掰过她的身体，狠狠的朝她吻下去。
也许，放手才会叫自己轻快，放掉一个对自己筑起心墙，竖起一身刺的人，他就不会沉浸在这种无尽的伤痛里。
可他偏偏不肯放，偏要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血，用自己的伤，去软化那些刺。
遍体鳞伤也好，总归是他欠她的。
结束时，她疲惫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任由他将自己搂进怀里，按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她的耳膜，就像方才他在她耳畔粗重的喘息，一样叫她忍不住的肾上腺素飙升。
“沈恒安······”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她的声音都是懒懒的，又娇又软。
“你累吗？”
算不上关心，但是温柔又绵软。
他没说话，翻身便又将她压住，温小宛惊恐的躲开。
“沈恒安！你是生产队的驴吗！”
又恼又怕。
“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体力？你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