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灿？
网络上都已经吵翻天了，他暂时还不知道。
他和小妍都有个习惯，从不频繁刷抖音。
抖音有毒！
很多人都是这样，自己的账号，只要开始涨粉，一盯能盯一天。
很容易沉迷进去。
粉丝们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喜欢的狗子被黑豹欺负了，还会说他偏心，发私信来骂他。
林灿现在都不怎么管了。
眼不见为净，将账号手机丢给小妍，任随她怎么折腾。
林灿是因为烦。
而小妍纯纯是为了刺激，她平均三四个小时看一次数据。
就为攒起来，看看涨了多少粉，增加了多少播放量，又收到了多少小红花，橱窗又卖出了多少狗粮。
一次看个过瘾。
谁能想到呢？
半天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搞得不错。”
“论赚钱，还得是你老王哥啊，厂子不大，设备到是挺先进的，还流水线呢，全力开动的情况下，月产能多少斤？”
下午两点多。
林灿和小妍在老王头的小院儿打足了牙祭，吃了烤羊腿和羊肉汤，便来到他的制粮作坊。
隔得并不远，可林灿却从未进入生产车间内部。
老王头儿太过精明，从来不允许同行参观。
进来看了之后，搞得非常优秀。
地方不大，设备安却装得极其紧凑，空间利用得也很好，不锈钢的管道纵横交错，各机器之间有皮带输送。
和那种买一台爆米花机的土作坊，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没学问，什么叫流水线？”
老王头儿中午多喝了两杯，脸上红霞飞。
“我这叫工业自动化，全是电脑控制，投料，拌料，烘干脱粒，膨化喷淋，全都是设置好的，是一整套，除了烘干和包装需要人工，其他都机器搞定。”
“你看我这么大个厂，拢共就六个人上班，不加班的情况下，月产个两万斤问题不大。”
“主要是我这膨化炉小了点儿，一次只能装八百来斤，其他都够用，再添两台大点的炉子，加班加点的干，我能干出四五万斤。”
“这么多？”
林灿笑了。
不愧是狗大户啊，就两个字儿，豪横！
“厉害了，按每个月两万斤来算，也是月产60万的项目，咱们的纯利也能有30万，到手一家15万的利润。”
“足够了。”
林灿心情非常nice，白嫖一家厂子，一想到以后股份有他一半，心里就爽得不行。
“暂时就两万斤的目标吧，把销量搞起来再加机器，咱们争取月销五万斤，每个月就是四五十万的利润，到时候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够个屁啊！”
“两万斤还不够我自己卖的。”
老王头儿臭屁的说：“你想想，我是什么体量？我光是几百只狗子，都得消耗几千斤粮，剩下的完全不够卖，就每个月搞着玩儿，我都能赚个五六万。”
“十几万搞着玩儿呢？”
“瞅你那志气。”
！！！~
林灿无语凝噎……
指点江山，高谈阔论，搞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才发现实力不对等，对话起来有多尴尬。
这层次都不一样。
只能竖起大拇指，以嘲代尬忽悠过去。
“厉害，你钱多你了不起，总行了吧？”
“你错了兄弟。”
“钱，永远不嫌多。”
老王头儿人精，好不容易找回面子，赶紧把自己的台面打上去。
“钱，谁会嫌多呢？”
“人世间纷纷攘攘，匆匆忙忙，皆只为碎银几两。”
“你别看我家大业大的，那消耗也大呀，几个儿子产业那么多，到处都在贴钱，每年要少赚了千八百万，根本就玩不转。”
老王头嘚瑟无比，随意的摆手。
“现在的年轻人，每月不赚个十万八万的，老婆都娶不起，买一套房子就得要了你的命。”
“所以啊，你眼光要往长远了看，胆要大，心要细，一旦机会来了就不要瞻前顾后的，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做成什么大事？”
老王头儿臭屁连天，喝了二两马尿，把年轻时的豪情都给勾起来了。
“不是我吹，就这座粮厂，给你十年八年也建不起来，叔肯带你玩儿，带你赚大钱，就一个要求……”
老王头儿一拍大腿。
“给我支棱起来啊。”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给我往大了想，往大了整，投上个两三百万，月产搞到七八十吨，一百五六十万斤，每个月少赚了一百万，都是瞎折腾。”
林灿无语死了。
这老头儿，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给点儿空气他还喘上了。
说起话来牛皮吹破天。
“我呸！”
“牛皮吹大了，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月产百万斤，你喂的不是狗，是猪，特么猪饲料都卖不了那么多，你到底咋想的你？”
老王头儿：“……”
小妍当场笑喷，也察觉到一老一小的暗中较劲，谁都不肯低了一头。
她当然帮着哥哥说话啦。
“嗯嗯，我觉得说得有理哦，不如让王叔改行卖猪饲料算了，还可以自己开养猪场，自产自销，卖不出的饲料还可以自己消化，自己吃，怎么都不算亏。”
“咳咳！”
老王头儿也自知牛皮吹大了，可嘴上仍是不怂。
“瞅你们这志气，我刚说的是长远目标，全国这么大，你要知道网络的力量是无穷地，每月卖个十几万单，不就一百万斤了么？”
“年轻人，还不如老头子有魄力，你看我今年60多了，还不是一样的折腾么？”
“实际上啊，我早就想增产了，主要是我年纪大了，不想去跑销售，累人不说还赚不了几个钱，可不是有你么？”
“就按你说的搞，我老头子觉得没错，这法子行得通，赚了钱咱们打广告，搞直播带货，只要名气打出去了，十几万单都卖不出去么？”
老王头直接就画大饼。
“不信咱们打个赌咋样？”
“两年，最多两年时间，叔让你们兄妹两，年入千万以上，敢不敢赌啊？”
林灿想都不想的摇头：“不赌，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给我下套，这有什么好赌的？”
论凡尔赛？
林灿也绝不落人下风。
笑了笑说道。
“年入千万，那不是有手就行？”
老王头儿傻眼了。
想了想。
“我呸！”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档次？我十几个产业，就连你老王叔都不敢说年入千万，你凭啥呀？”
“凭你屁股大，能卖呀？”
“沃操，糟老头子说什么呢？”
林灿可不会惯着他：“那你敢不敢赌，就赌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就按500万来算，我要是赚到了你怎么说？”
老王头儿受不了刺激，没察觉到是个巨坑。
火了。
“赌就赌，谁怕谁啊？”
一指身后的粮厂。
“我要是输了，这个厂子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