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谁呢！？
望着姜道离的双眸，顾春风都被气笑了。
“姜哥。”
“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追赶在你们身后的少年了，如今的我是战圣，是十六境的红尘圣人，诸天万域的红尘圣人中没人是我敌手。”
“就算是你们当中，我也未必是最差！”
“境，很重要么？”忽然间，姜道离微微侧目眼中伴着笑意，抬手指向凉亭处，“坐在那里的境都不如你，你觉得若真的交手你是谁的对手？”
顾春风眉目微沉，却怎么也说不出能打过谁的话。
“十七境。”
“春风，你能有十七境是很好，可这也只能说明你足够刻苦和努力，你堪称圣境中的翘楚，可也仅仅如此而已。”
“域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姜哥说的这话可能不好听，事实就是如此。”
“帕特里克已经是始祖中最差的，在他之上还有第五始祖·权利与秩序·拜托厄斯，这个家伙我曾有交手，哪怕是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镇压他。”
“而且...”
“有消息称，域外第四始祖复苏了。”
此时，凉亭内。
沉默无声。
徐安山食指轻轻敲击着石桌的桌面缓缓点头。
“简单来说，帕特里克其实就是被卖出来的，算是域外给咱们的一个警示，域外现由拜托厄斯来掌权。”
“这还真是够让人意外的。”
“拜托厄斯，这个像老鼠一样的家伙也会这么有道德，他最喜欢的不就是搞那些小伎俩偷袭么？”
依稀间，上回域外邪魔入侵之时，他们用的就是偷袭这种小伎俩。
“要是以往他们自然是这样的。”梅及笄深吐了口气，“只是现在情况有些变化，第四始祖复苏了。”
闻言，徐安山眉目一沉。
“第四始祖？”
“就是在远古之时统筹域外入侵，差点将天域和地域都攻陷，打的内域十不存一的那个‘智慧与道德’，他不是被天帝和天域诸圣打的神魂尽散了么？”
梅及笄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很显然。”
“有人接替了这个位置。”
“谁？！”徐安山抬眉，旋即就看到梅及笄手眼中伴着玩味的笑，“曾经的天人族神女，老姜老熟人。”
“天人族，老姜的老熟人？”
“嗯哼~”
言语间，梅及笄手指蘸水在桌上画下了个‘天使’符号，也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徐安山眼中流露出惊色。
“是她，她怎么...”
“怪不得。”
“你没有喊老姜一起进来。”
“她对咱们内域的情况实在是太了解了，尤其她跟姜道离还曾有过那么一段，可以说她知晓咱们的所有底牌。”梅及笄眼中伴着凝重，“这对咱们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对此，徐安山不置可否。
“得~”
“算域外命好。”
“这些消息都是从谁那得来的。”
“范剑。”梅及笄抬眉，正抠着鼻子的范剑赶忙将手指从鼻孔中放下咧嘴，“嘿，有些是我抓来的那几个古祖审讯出来的，更多是涼跟我说的。”
徐安山神情忽然一黯。
“涼，他现在怎么样？”
“这娃惨呐~”
范剑眼中涌动着叹息之色。
“就为了你那一句话，替你在域外守兢兢业业的守到现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甚至都已经要忘了自己是谁，却还记着你。”
石桌前的徐安山久久没有言语，胸口剧烈起伏将话题转移。
“也就是说，咱们跟域外之间其实已经互相明牌了。”徐安山抬眉轻语道，“那就明着来吧，就算她投靠了域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靠第二、第四、第五始祖他们仨，还没资格撼动咱们打下来的基业，内域乱不了！”
闻言，凉亭中诸修也都露出轻松的笑。
“诶~”
“我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剑九活了？”
“我亲眼看到。”贾慈悲轻抬了下手，“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够确定那就是剑九，要不是她我吃嗯~”
“天天就想着骗吃骗喝~”白芒活撇嘴。
“你想死！”
贾慈悲柳眉竖起，徐安山抬了下手贾慈悲就又坐了下去，白芒活摇头晃脑还吐舌扮着鬼脸。
“剑九，竟然活了。”
石桌前的徐安山舔着嘴唇，忽然想到统子跟他说的掘坟。
“梅人性忙么？”
“就想到也许你得找他，你回来之前我就给传音让他来这了，只是你也知道，他有点怕你。”梅及笄耸肩道，“估计他得好好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才会来呢~”
“这老头至于嘛，我不就给他一拳。”
“可不嘛，就一拳。”
梅及笄抿着嘴唇似笑非笑的哼着。
“太虚神甲都挨不住的一拳，我爹能扛住也算他命够大的了，你都不知道他回去之后都哭了，连夜打包我铺盖让我赶紧来找你，这门亲事他答应了。”
“咳~也...也没那么离谱啦~”徐安山讪笑道。
殊不知，就在此时徐安山识海内的太虚神甲。
那咋就没有呢？！
瞧着梅及笄的眼神，徐安山也满眼赔笑。
“这...也不能怪我呀，你爹他...知道咱俩的事儿拿着那腰带就要揍我，我就被迫伸了下拳头他自己撞上来了。”
“你要不信，你可以问老姜，他在案发现场的。”
偏偏，梅及笄依旧笑而不语，徐安山实在心底发虚轻咳了声。
“域外第三始祖有消息么？”
……
凉亭外。
姜道离笑吟吟的拍了拍顾春风的肩膀。
“春风，还得练！”
“诶，那我有个问题！”刘青山突然高举着手凝眸道，“按照你说的，域外现在有第二、第四、第五三个始祖。”
“两个半。”
姜道离轻声纠正道。
“第二始祖·自由与混乱·科尔雷诺，他上回来的时候被我、老徐、鲲鹏打个大残，他活没活着都是问题。”
“大残~~~”
刘青山了然的点着头。
“那你还是没说第一始祖和第三始祖是谁啊。”
“第三始祖，域外没有第三始祖。”姜道离解释道，“第三始祖为贪婪与吞噬，早在远古之时就被妖族十二圣料理了，只是妖族十二圣也是惨败，十二圣中就白泽还活着，其他的都死在了那一战中。”
“至于第一始祖...”
“传言，听清楚是传言，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有传言说，域外第一始祖是...”
“混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