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居然说了一句不管，而且说完之后，还是十分干脆的往后爬着退了一下，才轻轻起身，蹲在地上悄悄的走了。
随后，以沫四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似是心里都明白，还是不要下去了，如今大人已经付出了一切，若是自己下去，恐怕会坏了大人的付出，于是也都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蔡鞗微微抬手，躲在暗处两名画作的姑娘，还有这青楼里的姑娘们也都悄悄的撤离了这里。
外面忽然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划过半空，刘蓉蓉趴在地上，费力的坐直身子，发现他正蹲在自己面前。
“累了吗？”
刘蓉蓉轻轻点头，又是摇了摇头：“妾，还想要继续。郎君，可否再继续奏曲？”
“你的释放，就是让自己累趴下吗？”
“唯有这样，妾才能安睡。”
“那不必了，今夜在此留宿吧，我陪你。”
蔡鞗不想让她继续了，她若是释放了全部的压力，那么将来所要承担的压力会更加的猛烈。
可是刘蓉蓉今夜显然是不想管以后如何，在动了真情之后，女人往往很容易就会失去一切的理智，只为眼前的释放和快感。
“郎君，妾还想继续。”
刘蓉蓉又是请求的说了一句。
外面噼里啪啦的大雨作响，还有狂风在呼啸，一道闪电咔嚓一下从空中落下。
红袖阁的一扇窗户被风吹开，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瞬间让整个大厅内陷入了黑暗。又是一道闪电落下，而后便是滚滚雷声，刘蓉蓉被雷声吓得瑟瑟一抖。
“你害怕？”
刘蓉蓉犹豫着摇了一下头。
古人对于自然有着敬畏，滚滚雷声还有闪电，会让古人认为是老天在惩罚作恶多端的人。
刘蓉蓉的一丝犹豫，落在了蔡鞗的眼里，她的内心在崩溃，这可不行，不能让她变得软弱，她必须坚强。
“你害怕？”又是一声询问，但这次的询问声里，充满了坚定。
“嗯。”刘蓉蓉这次干脆的点了一下头，朝着蔡鞗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进到他的怀中。
“妾怕。”
蔡鞗往后退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低头俯瞰着她。
“你不应该怕，你也不能怕。你应该面对，应该无谓。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去把窗户关上，然后掌灯。”
“可，可是妾身害怕。”刘蓉蓉的声音透着微微哭腔。
蔡鞗完全打开了她的心理防线，又是给了她一个她认为的绝对依靠。
看着眼前的男人站起了身子，似是不想管自己的样子，刘蓉蓉往前一扑，抱住了蔡鞗的腿，哀求道。
“郎君，郎君，抱抱我，妾身害怕。”
蔡鞗站定身子没动，低声说道：“今夜，你不是要听我的吗？现在起来，去把窗户关上，再去掌灯。若是等我下次开口，那我便会让你打开门，就这么走出去。”
“郎君为何对妾如此狠心？”
闪电划过，蔡鞗看见刘蓉蓉仰起的俏脸上，有了两行泪痕。
“现在，去打开门，走出去。”
声音不容置疑，蔡鞗好似在此刻十分的无情。似是验证了刚才他说的那般，不给刘蓉蓉任何的反驳机会。
刘蓉蓉没有动，楼上的花花还有以沫她们蹲在倚在门后，虽然外面哗哗大雨，但楼下那对话的声音也是十分的清晰入耳。
“花花，咱们真的不管吗？”
花花听到以沫的询问，烦躁的捂起了小耳朵，起身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闷声说道：“不管，不管，我不管！要管你去！挨罚和我无关，我要睡觉。”
刘蓉蓉的侍女们都不明白，原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交易，怎么到了现在，却是成了这般。
躲在后面的黄翠翠倒是心里好似明白了一点，这般情景，与大人当时收服清茹和桃子她们的时候是一个样的。
难不成，大人是想着收服这密侦司的主人？
当这个想法忽然之间在黄翠翠的脑子升起时，黄翠翠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简直就是不敢让人想象。
但是转念一想，大人的这招可谓是十分的有效，当时那些倔犟的姑娘们，如今一个个对他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静芳现在都能单独独挡一面了，这次来辽国，要不是家里需要留人，南方也需要去人，恐怕她们会抢着过来。
要知道，在这辽国境内做密探，可比在国内办事危险的多很多，但就算是如此这般，当自己传达了这个命令后，这些姑娘们却是没有一人犹豫。
打破她们心里的自尊和防线，然后再给她们灌输一种新的理念和精神支撑。
这叫破后而立！
黄翠翠看懂了蔡鞗的行为，但是不懂为什么他要把这招用在密侦司的主人，刘蓉蓉的身上。
现在的刘蓉蓉，明显是把大人当成了自己的夫君，而大人表现的却像是要把她当成下人一般。
“还真是妾有意，郎无情呢。”黄翠翠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停止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前面的大厅中。
蔡鞗重新蹲下身子，单手抓起刘蓉蓉脑后的头发，冷声道：“那夜，你被耶律延禧羞辱，鞭打，你心里可有恨？”
蔡鞗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漠，还是如此这般对待自己，刘蓉蓉那颗温顺的心，瞬间蒙上了一层冰渣。但是仅仅一息之间，那层冰渣又都消散。
“妾，敢有怨言吗？”
“你可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妾听过，但是不明白郎君此时说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被揪住了头发，生疼的感觉，还用从窗口吹进的冷风，让被春药侵蚀头脑的刘蓉蓉多少清醒了一点。
蔡鞗说道：“我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今日，我说了我有许多的答案，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我最疯狂的一个答案。你可想知道，我那最疯狂的想法是什么？”
最疯狂的想法？
他有什么最疯狂的想法？刘蓉蓉想要知道，黄翠翠想要知道，甚至连楼上的花花以沫她们也想知道。
“妾，妾想知道，求郎君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