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包？你的意思是银氏继承人为了报答两次的救命之恩，与神女调了包，替她被掳去了青国？”
洹羽只觉得这一切无比荒谬，如果说当年银氏继承人和冥北的圣女调包了的话，那不是就是银璃和元清语调包了的意思。
那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冥北圣女，而被带去青国凌辱至死，又被宁时供奉在杳无人迹的海岛上的那一位，竟是真正的银璃。
这样的话，宁时便有了银氏一族的血统，而她就成了冥北圣女的女儿。
可这不可能啊，宁时没有任何银氏的特征，而她自己却能够操纵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璃”抬起她妖媚的银瞳，一脸了然地盯着洹羽，将她脸上的困惑一览无余。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你猜的没错，我才是真正的冥北圣女，阿璃为了报恩用易容术换了我俩的样貌，我本不愿看她如此牺牲自己，但当我亲眼看着青国带着琅国、程国和谯国的士兵将我的族人凌辱杀死，看到我最亲近的姐妹被那些人糟蹋，我知道只有我活着，才能替他们报仇。
那时五国有君子协定互不侵犯，所以他们并没有伤害银氏一行人，也没有人知道我们调包了，阿璃是个细心的人，要不然她的易容术也不会如此以假乱真，她将回到银氏继续扮演她的要点写给了我，还将她的羽蛛骨铃留给了我，回到银氏之后，我按照她的嘱咐，也算是唬住了银氏那帮老腐朽。
之后，我便开始谋划复仇，要让青国、琅国、程国、谯国都付出代价。当然老天也是看不下去他们所作所为，在暗地里帮我。当时宁封还是皇子，他获得神女本应献给自己的父亲宁王，可他却在回去的途中醉酒强占了神女，这件事在回到青国之后，被人告发给了当时的宁王，父子之间立马有了嫌隙，宁王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仅色迷心窍，对于权力的野心也不小，就立马软禁了他。而宁封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人，他本来暗搓搓的谋反之心，至此昭然若揭，父子之间的权力斗争一触即发。
内忧必然会招来外患。暗中告发之事其实就是当时不甘屈居老二的琅国干的，他们趁此机会派了不少细作去挑拨，最终宁封弑父篡权，青国因为内战，消耗不少国力财力，逐渐不敌借此机会休养生息发展壮大的琅国。
宁封开始觉得这神女的传说就是胡扯，明明他得到了神女，怎么反而青国的国力开始衰微，渐渐都不如琅国了。于是他就把气洒在了神女身上，也没有任何要给她名份的意思。”
说到这儿，“银璃”眼神里满是杀意，她嗤笑一声，轻蔑地说：“青国当然不会变强大。因为他得到的不是真正的神女啊。”
洹羽心下一寒，她已经大概猜到了后来的事情。
“之后，琅国强盛，气焰日渐嚣张，只对青国还稍有些忌惮。琅王开始要求各国派皇子来听学，名义上是交流，实际就是震慑各国。我便是那时候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个杀我族人的皇子的。我知道谯国的皇子洹熠与程国的公主有婚约，所以若是能让洹熠为了我而悔婚，必然能让谯国与程国之间从姻亲之好，反目成仇。后来的事我也跟你讲过，不管用什么法子，我成功了。”
“银璃”笑得灿然，洹羽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一抹惨淡。
洹羽又想起了那句话，残暴的开端终将以残暴结束。
一切果皆是之前种下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