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回到那个五彩斑斓土到极致的空间歇了口气。
程染在阅读室里疯狂的恶补各种变态杀人犯的书，总结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你最不可能想到的，最没有嫌疑的，而又好好存在在你的生活中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所以罗木秋出现的时候程染没有什么意外，那时她才看完一集海绵宝宝，脑子还未转过神来，还友好的跟罗木秋打了个招呼。
“罗医生。”
罗木秋顶着厚瓶底的眼镜打开了小黑屋的门，他这个人还是带着股拘谨，一向挺直的背在小黑屋里不得不弯了起来。
程染抬起眼眸，没有丝毫被关小黑屋的颓废感，反倒是跟往常一般带着浅淡的释然感，稀薄的光线穿透过来，黛色的眼睫晃了晃，细长的指骨虚虚的托着下巴，唯余了一点粉色在指尖，好看的有些过分。
程染的姿态明晃晃的写着等你好久了。
罗木秋也没什么意外，两个人好似老友见面一样，没有生疏客气，没有惊慌失措，熟稔的好似马上能坐下搓一桌麻将。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也就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东西交出来。”
其实交不交的，程染都要死，往日那些唬人的话自是不必说。
“他狗急跳墙了，自己死也要把我拖下来，这些虚的不用说，杀了我给他一个交代，然后让他怨气少一点上路。”
手指戳了一下唇角，淡色的唇倏地红了一点，然后缓慢的回归。
程染也清楚，背后的人是狗急跳墙了，给他定罪的证据这些年她收集了不少，而温念的那份能把他钉死的也马上要交出去了。
“老周是你们的人吧。”
笃定的语气。
罗木秋没有出声。
程染倒是来了点兴致，大概是罗木秋作为心理医生还是很尽责的，让程染有了些熟悉感，而那些年，听程染说话最多的不是她妈妈，而是心理医生，这倾诉欲望一来就刹不住了。
反正都要嗝屁了，说就说了。
“老周人挺好的，跟了我这么多年，用着也顺手，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他是谁的人了，他以前苦，后来发达了也不嘚瑟，就是有一点，这一点好也不好，太记情。”
好的坏的，只要是有情，老周就能豁出命去。
程染絮絮叨叨的，甚至连最近疏远了宁涛，让宁涛委屈的红了眼都倒了出来了。
罗木秋静静的听着，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倒像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咨询。
程染说完歇了口气，此时到好似是有些紧张了。
以前她妈妈每次都会跟她说，到心理医生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也要说，毕竟咨询费老贵了，是，她妈妈什么时候都带着点市侩，但是该她的，从来都不会少。
也是因为每次被妈妈说，以至于程染每次倒豆子一样跟心理医生说完之后，总是会期待心理医生也能多说些话，毕竟这样咨询费才算花的值。
罗木秋听完后没有多言，只一句：
“程先生，你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程染笑了笑，眉眼弯起。
事后罗木秋擦了擦刀，用的衣角，其实他带手帕了，只不过临了没有拿出来。
他有强迫症，洁癖，杀人的刀必须要用手帕擦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不过，好似是清楚，这刀上死的下一个人应当是他，于是，这次擦不擦，用什么擦都无所谓了，他觉得他对程先生不算是排斥。
程染看着五毛钱的特效，大抵是刚刚做完心理咨询才死的，于是这一次没有咋咋呼呼的出现，这让228倒是罕见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多了0.01秒。
“蕉蕉。”程染自然的拿过228桌子上的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日，怎么是菊花茶？
228翻着资料，心里倒是一点点诧异，这次世界和谐度破了三百，剧情进展也有百分之九十了。
这对于程染来说简直是吃狗屎的好运程度。
“这次世界和谐度算是有点作弊，因为是算了两个世界的和谐度，一个是气泡世界，一个是任务者温念所在的世界，在你死亡的同时，温念的任务也完成了，间接提高的和谐度。”
好在温念将证据交给了程染，若是温念不交，那么程染的和谐度直接砍一半，而温念就直接任务失败了。
228起身给程染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程染看着飘着的茉莉姐心想，好吧，待遇也算是提升了一点。
“程染，你的实习期应该要结束了。”
如果按照和谐度来说，程染早就能够提早结束实习期了。
但是，这么好的赚世界和谐度的机会，228怎么可能放过呢？
“现在主神正在进行激烈的竞选活动，所以......”
228还没有说完，程染就开口连忙摆手：
“我不参加竞选主神。”
开玩笑，她学会了这么多技能，恐男也好多了，应该是回家好好的发展一波，看，她这次缝纫机句踩的如此熟练，进厂绝对是优秀先进员工！
228嘲讽一笑。
很难想象一个黄皮香蕉对着人露出一个轻蔑嘲笑不耻等复杂感情的神色。
“竞选主神？就凭你？”
一个实习生就想去当总裁？
“那你什么意思？”
“实习期结束会入职，等你这次任务结束，会评定你的职业，看看是蹲办公室还是下基层。”
好家伙还是正规企业呢。
228交代完，就一脚给程染踢下去了。
踢下去的时候程染在想，蹲办公室不会也要变成什么水果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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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杀手十柒因为被同伴陷害而不幸身死，而他的灵魂却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个拥有真气的大陆，凡人七岁之时都会拥有一次开启真气的机会，若是真的天赋异禀，拥有修炼的天赋，则会一跃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他是一个生性肆意的杀手，一朝穿越只为获得不再受到束缚，随性而行，在这个四处蛰伏危机的陌生世界里，他肆意玩弄，带着玩世不恭的面具搅弄风云，而那个女扮男装的傀儡帝王于尘埃中望见了他。
本是各取所需的两个人，在合作，猜疑之中，成为了可以互相信任的伙伴，同样碰撞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简单的来说，二十一世纪杀手十柒，附身在了亡国的十七皇子的身上，而搞的这位十七皇子国破家亡的主人，就是最大的反派boss程染。
程染是永夜王朝的祭祀大人，她拥有天底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连那位龙椅上的少年天子在她的面前也只有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份。
程染看着这次的剧本，对于如此吊炸天的身份很是满意。
这个祭祀大人虽然如何如何的牛逼，如何如何的吊毛，但是！
程染看着这个但是，已经可以预料到系统的尿性了。
程然其实是个小萝莉，因为她天赋异禀的实在是过分，使得她的身体无法负荷这么强大的的天赋，让她的身体永远的停留在了十二岁。
也就是说，第一大反派，吊炸天的大boss，其实是个外表十二岁的小萝莉，嗯...故事开始的时候，程染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她的外表还是个十二岁的小萝莉......
这简直就是异世界的天山童姥。
为什么说这么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是个大反派啊。
因为她坏啊。
影视剧电视剧中的反派，坏的总是有各种理由，例如童年不幸，自幼经历的太多的阴暗，让他们塑造了扭曲甚至是阴暗的价值观，又或者是给了他们一点微弱的光，让他们以为被救赎，实际上等待他们的却是抛弃，被推进更深的深渊。
而程染的坏，没有任何理由。
她是天生的坏种。
她的父母爱她至深，却被她手刃。
她的亲朋好友，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却被她反手血祭。
她没有底线，视人命为草芥，她是这个大陆最深的阴暗，是压在青天白日上的阴雨。
大陆混沌之初，曾有一佛子，佛子于众生愚昧中先开得神智，他悲悯世人，于是便与这天道立下十世之约。
他于这十世之中，每一世救赎一世间最大的恶人，不惜以身殒命。
第一世，他以凡人之躯，受剜心剔骨之痛，却不过得恶人一句自作孽。
第二世，他为恶人师，悉心教导，引人正途，到头来，却是他的妻儿同七十一名弟子尽数被恶人所屠，连他也被恶人削成人彘，生生困了三百年。
第三世.....
......
直到第九世，佛子临死之际望着恶人手上的肉糜，颜色白嫩细腻，那是他幼儿的手指。
佛子怔然之际仓皇而笑，这世间的恶人千奇百怪，数也数不尽，无论他如何都无法渡尽，少年，妇人，聋子，瘸子，风烛残年的老人，枕边人，血肉至亲，人人尽是恶人，他如何渡得了？
佛子弃了吗？
他没有。
既然这世间恶人如此之多，那么他便是要做那万恶之首，他便是要做那无法渡尽的恶。
他便是最纯粹的恶。
他渡不了世人，却是渡得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