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宁脸上划过几丝狡黠，盯着建丰帝杀人般的目光，竟也敢开口：“皇上，臣妇觉得自己无罪！”
建丰帝眯起双眸，“无罪？”
姜挽宁点头，“臣妇此举不过权宜之计，虽说鲁莽了些，但确实有用。否则，皇上如何舍得发落三皇子？”
建丰帝居高临下，上位者的威严几乎是压得旁边的卢月都要喘不过气来，“姜挽宁，你便不怕朕么？”
姜挽宁道：“皇上是明君，臣妇为何要惧怕一个明君？”
建丰帝嗤了一声，目光却和缓许多，“行了，别在这儿吹捧朕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不会和你这么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起来吧，朕还有别的话要问你。”
姜挽宁飞快起身，动作利落得建丰帝觉得刺眼。
叫她起，她还真就起了，半点犹豫都没有的！
姜挽宁朝着建丰帝露出笑脸，“皇上还有什么事要问臣妇的？臣妇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建丰帝道：“你和秦啸什么时候和离？朕打算让你当老二的皇子妃！”
姜挽宁一噎，这不合适吧？
她和二皇子还是姐弟呢！
姜挽宁垂眸，道：“多谢皇上的好意，不过臣妇和秦啸都不打算在近段时间和离。而且，和离之后，臣妇便是一介弃妇，只怕是配不上二皇子！”
建丰帝挑眉，目光格外凌厉，“你当真觉得你配不上老二？”
姜挽宁沉默片刻，“皇上是要听臣妇说实话，还是说场面话？”
建丰帝道：“你觉得呢？”
姜挽宁坦然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丝不屑，“若是说实话，臣妇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二皇子，只是为了保全皇上的颜面，臣妇才不得不说了句场面话。在臣妇心目中，臣妇足以与任何人般配。但臣妇并不喜欢二皇子，也不想嫁人！”
建丰帝似乎对姜挽宁这一番话有几分兴趣，“哦？”
姜挽宁道：“臣妇先前和皇后娘娘亦说过，臣妇此生，已经吃够了嫁人生子的苦头，这辈子都不想再重新回到这个深坑里。当初嫁给秦啸时，臣妇还太年轻。如今经历了这么多，臣妇只想为自己而活。
若叫臣妇来说，世间的男子各有各的好，也正如同这世上的女子。但两个人若想要长长久久在一起，期间便免不得要经历磨合。有些磨合到最后，才发觉对方并非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若臣妇有这样的时间，为何不去做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无论是婚姻，或者是男女之情，于现在的臣妇而言，都已经不是必须要拥有的东西。臣妇和离之后，不会再嫁给任何人，再富贵的青年才俊，臣妇也不选！”
建丰帝眼中难得地流露出了几丝满意，“你倒是有气性。”
姜挽宁轻笑一声，“臣妇若没有气性，如何能叫皇上信任臣妇？”
建丰帝嗤道：“少在这里自满，朕从未说过信任你。”
姜挽宁眨了眨眼，“皇上若是不信臣妇，为何皇上的问题，不是问玲珑坊，而是问臣妇自身？这不恰好说明，臣妇知道的，皇上大部分都已经查到了，所以不需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