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蓉整个人都僵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是反应过来，尖叫着伸手去擦拭身上脸上的鲜血。
但眼下没有人关心她。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郡王妃的身上。
那一口黑血喷出之后，她的身体似乎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般。
干瘦的身躯在地上狠狠抽搐了两下，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似人似鬼，眼皮子用力往上翻了两下，忽然不动了。
姜挽宁神色一片漠然，语调亦是没有任何的起伏，淡淡道：“死了。”
秦啸俯身，探了探郡王妃的鼻息。
果然，如同辛夷所说的一般，人已经没有气了。
原本便对郡王妃万般忌惮的路人们，顿时更是后退得更远，唯恐自己也会被郡王妃给传染一般，也跟着气绝身亡。
同时，也有不少人私下里朝着秦啸投去了忌惮又畏惧的眼神。
这，这郡王妃该不会是被辅国大将军给逼死的吧？
姜挽宁抬头，扫视一圈四周之后，看了秦啸一眼，道：“此人常年饮用少女血，身体内各个器官早已不堪重负。即便是没有今日这一遭，她也活不过三日。多行不义必自毙，但凡作恶多端者，这便是他们最终的报应！”
如此这一番话，算是将秦啸从“逼死郡王妃”的猜测中脱离出来。
此人命数已尽，与秦啸没有任何的关联！
秦啸唇角往上一挑，“多谢辛夷姑娘替本将军解释。此人的罪状，大理寺将对天下人公布。既然人死了，本将军的任务也完成了，暂且先将此人回去复命。辛夷姑娘，后会有期！”
秦啸命人将郡王妃的尸体抬起来。
姜挽宁直接出声：“秦将军留步！”
她转头，看向了想要趁人不注意，想要趁机溜走的苏应蓉。
“还请将军为民女做主。此人带人来回春堂前闹事，动手打砸回春堂，挑唆百姓，耽误堂中病人治病疗伤，求将军为民女、为病人们讨一个公道！”
她费心让篱落去把秦啸给请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拦着郡王妃的！
秦啸的目光扫过去。
苏应蓉马上喊冤：“将军，我冤枉啊！我这也是被那庄氏给蒙蔽了，脑子糊涂了，才会冲动行事，绝对没有要为难辛夷姑娘和回春堂、伤害病人们的意思，将军明鉴！”
姜挽宁慢条斯理地嗤笑了一声，“没有为难我的意思？刚才谢夫人可是口口声声喊着，我是个攀附富贵的无耻之徒！”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几丝委屈，“明明都说好了，若是我能拿出，我也有为寻常百姓治病的证据，夫人便给我下跪道歉的。结果你不道歉倒也就罢了，还挑唆得郡王妃对我动手。谢夫人莫不是要逼死我不成？！”
秦啸视线落在辛夷那双委屈的眸子上，眸光微微一动，声音沙哑：“姑娘想要如何？”
姜挽宁听着秦啸这突然变得性感的声音，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强忍着恶心，道：“只是想要夫人履行承诺罢了。否则，夫人来此闹事，却连半点惩罚都没有，日后人人效仿，那回春堂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我还要不要给人治病了？”
苏应蓉嚷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