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嫣痛得惨叫。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姜挽宁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微型手电筒，往秦宝嫣的嘴巴里照去。
这突如其来的白光，刺激得秦宝嫣闭上双眼，含糊不清地问道：“这是森莫？”
姜挽宁地图一看，果然见到秦宝嫣嘴里的牙龈肿了一大片，红通通的。
姜挽宁甚至能在她的牙缝里，看到剩下的蜜枣渣子。
她好气又好笑，“先别管这是什么，说说我给你的那一袋子蜜枣和花生糖，还剩下多少？”
秦宝嫣顿时心虚，眼神游移：“什、什么还剩多少，给了我的东西，不是随便我如何处置吗？”
姜挽宁语气沉下来，道：“所以是剩多少？”
秦宝嫣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推开，鼓了鼓腮帮子，道：“掉地上弄脏了，我，我全丢了！没有剩下的了！”
姜挽宁看向清秋，“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清秋迟疑了一瞬，小声道：“小姐临睡前，花生糖还剩下一半，蜜枣还剩下四五个。奴婢嘱托了小姐不能多吃，小姐应下之后，奴婢将剩下的收到了柜子里！”
说着，清秋往柜子走去。
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糖和蜜枣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宝嫣一整张小脸都烧了起来，“我，我才没有偷吃！”
姜挽宁冷笑：“我是不是告诫过你，临睡前不能吃甜的？”
尤其是蜜枣，本身就带了点热气。
之前她给秦宝嫣那一大包，这小叉烧全给炫完了。
牙齿不疼才是怪事！
秦宝嫣吸了吸鼻子，忍着疼痛嘴硬，道：“是你给我的。你管我什么时候吃，我就爱在睡前吃，我就爱就爱！”
姜挽宁快要被一口气给噎死，“那你就是活该牙龈肿痛！”
自己嘴馋犯贱，能怪得了谁？
“哼！”
秦宝嫣小身体一扭，背对着姜挽宁，气鼓鼓地团成一团。
姜挽宁也是冷笑连连，“做错事还有理了？”
两人互相不搭理。
清秋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能用眼神向篱落求救。
篱落小声道：“夫人，不如先给小姐吃点药？小姐才三岁，奴婢家中的妹妹们，五岁的时候还不知道节制呢！此事也怪奴婢和清秋，是奴婢们没有看好小姐，才让小姐在夜间吃糖，犯了牙疼。”
清秋也跟着跪了下来，“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啊受罚！”
姜挽宁摁了摁眉心。
此事的确不能是只怪秦宝嫣，三岁的小孩能有什么自制力？
她之前只告诫了一句，也没想那么多，也有几分责任。
再加上丫鬟们的疏忽，才导致了这么一个结果。
姜挽宁挥了挥手，让清秋起来，转头看向秦宝嫣，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过来，给我瞧瞧你的牙齿。”
秦宝嫣委屈巴巴地转回身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就知道骂我……呜呜呜，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把蜜枣给我了……明天就要去宴会了呜呜……我我这般模样还怎么去嘛！其他小姐们肯定会笑话我，说我是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