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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狼娃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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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娃子......哥?”

    杨安饴面色怪异的盯着郑厂长,心里直犯嘀咕: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中山装的斯文男人叫狼娃子?

    郑厂长嘴角挤出一抹笑来,“安安妹子叫我华子哥就行,狼娃子是我小时候的名字。”

    杨安饴“哦”了一声,乖乖叫道:“华子哥。”

    “哎!”郑厂长重重的应了一声。

    杨老七擦了把老泪,高兴的大声喊道:“阿菊,冲一杯蜂蜜水来。”

    “来来来,咱们进家说。”

    郑厂长紧握着杨老七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杨安饴走在两人身后,见他们走进堂屋后,拐了个弯,溜进了厨房。

    走到王香菊身边晃了晃她的胳膊,“娘,那个狼娃子哥是谁啊?我咋不知道咱家还有这门亲戚?”

    王香菊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是说,外面那个人叫狼娃子?”

    “大大让我叫狼娃子哥的,咋了?”

    “天可怜见,那孩子竟然回来了。”

    “娘,您别卖关子了,他究竟是谁啊?”

    王香菊摸了摸她的头,端起灶台上的蜂蜜水,“这事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我先把蜂蜜水送去,晚点回来再跟你细说。”

    “那好吧。”

    杨安饴眼睛转了转,盛了点大锅里炖煮的骨头汤,连汤带肉端到大黑面前。

    看着大黑慢慢吃完肉喝上汤,她才放心的离开,朝着杨老大家走去。

    或许,大伯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另一边,一直等不到郑厂长回来的杨保民终是坐不住了,一通电话打到了红旗公社。

    “......什么,早就回来了?”

    杨保民无意识的抬高了音量,再三确认后挂断了电话。

    “六堂哥,让民兵队在大队里找找,主任说郑厂长两个钟头前就回来了。”

    杨保山看了眼杨满仓,杨满仓立刻从大队部跑了出去,通知杨卫东带民兵队找人。

    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于是,杨卫东开始挨家挨户的打听。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被他们找到了在杨老七家休息的郑厂长。

    杨卫东松了口气,对身后的人摆摆手,“快去通知大队长。”

    郑厂长看到他们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杨叔,我还有正事要办,咱先不聊了,晚上我请家里人到国营饭店下馆子,到时候咱再好好聚聚。”

    杨老七摆摆手,“花那钱干啥,在家里吃顿团圆饭就得了。”

    “可是......”

    “没啥可是的,今天我才从山上的陷阱里拿到三只野兔和两只野鸡,晚上让你婶给你做了。”

    杨老七说着眼神柔和下来,“做你爱吃的地锅鸡,贴死面饼子。”

    郑厂长笑了,“行!”

    两人的对话看懵了一旁站着的杨卫东等人,七叔和郑厂长好像很熟啊?

    “走吧。”郑厂长走到几人身边,又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杨卫东等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天娘来,这人会变脸!

    ......

    太阳悬在地平线上将落不落时,石羊大队的社员们开始收起场中摊开晒着的麦子。

    晒过的麦子颜色、水分和刚打下来时都不同,但是要想知道麦子晒没晒好,能不能入粮仓,还得放嘴里咬一咬。

    经验丰富的农民能根据咬麦子时的口感和声音,判断出麦子晒的程度。

    石羊大队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杨老大,几十年了从没出过错。

    “大爷爷,咋样?”

    杨老大嚼吧嚼吧把麦子咽进肚子,“还差点时候,先堆起来,明天再晒一天就差不多了。”

    杨满仓立刻照办,带着社员们开始堆丘,然后用桐油布盖上,再用石头压上,省的夜里被风吹跑了。

    在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时,隔壁的大队部里异常安静。

    郑厂长收下了石羊大队的三万八千块钱,并开了收据。

    杨保山和杨保民看着终于到手的收据,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下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杨保民眉眼带笑的说:“郑厂长,您打算啥时候回去,我送您。”

    郑厂长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我不着急,你啥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

    杨保民误以为他在催自己回去,气恼道:“我的假期还有两天呢!”

    “我知道,你安心休你的假,我决定在石羊大队多待两天。”

    郑厂长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今晚要吃地锅鸡,我得去散散步,腾点肚子出来。”

    杨保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远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我陪您一起吧,省的您迷了路。”

    “不用,这地方我熟的很。”

    郑厂长闲庭信步般慢慢走远,原地只留下呆愣的杨保民。

    他没听错吧?

    他说的是“熟得很”?

    不知为何,杨保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他才是客人的错觉。

    杨保山见他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愣啥神呢?”

    “六堂哥,你有没有觉得郑厂长有些奇怪?”

    杨保山摸着下巴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在哪见过他似的。”

    心中一旦有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看一个人,就会越看越像。

    但具体像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在两人琢磨着郑厂长的奇怪之处时,杨安饴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在王香菊的怀里哭的两眼通红。

    杨老七罕见的没有哄她,任由她发泄自己的心疼和愤怒。

    时隔二十三年,再次想起初见狼娃子的场景,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怒上心头。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天冷的能冻掉耳朵。

    一支鬼子中队在齐河城外制造了轰炸后,在大田里围观虐杀一个只有七岁大的孩子。

    在孩子身旁的血泊里,躺着他被炮弹炸中、早已死绝的娘。

    一条大腿被炮弹齐根炸断,露出雪白的大腿骨;另一条腿虽没断,却也是血肉模糊,只有白色的骨头在红黑色的血肉中分外显眼。

    残暴嗜血的鬼子畜生把断腿拿在手里,用武士刀一块块削去皮肉,刺激着七岁的孩子。

    每当孩子愤怒的冲过来时,鬼子就拿着腿骨把孩子打倒,抬脚用带着钉子的军靴重重的踩在孩子肚子上。

    用力的搓!

    癫狂的笑!

    用命令的口吻让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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