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半个小时,喝了酒就出发。”
苏南山站在走廊打电话。
江雨轻从里面出来。
“老公,怎么了?”
“没事,是大个儿打来的。”
苏南山挂上电话,想了想道:
“老婆,我临时来了个邀约,吃完饭之后,你能跟爸妈待一会儿吗?我晚上回来再接你。”
“咦?这么突然吗?可你也没有拿器材啊!”
江雨轻才知道苏南山是摄影师,可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见他带摄影器材之类的。
“大个儿和三儿带了,可齐全了。”苏南山笑笑。
他上前揽住江雨轻的腰肢。
“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没事,工作重要!”江雨轻搂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老公,要我跟爸妈说吗?”
“不用,我来说吧。”
果然,正如苏南山预料的那样。
这话说出来之后,江母有点失望。
“唉?一会儿就走?你们办婚礼那天的细节还没说呢啊!”
“妈,都听小雨的。”苏南山笑着说道,“我都听她的。”
说着话,他攥了攥她的手。
江雨轻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那你现在就走?”
江父阴沉着脸道。
他显然有点不大高兴,江母皱皱眉头,偷偷捅了捅他。
怎么能表现的这么直白啊?
“不,怎么可能?好歹得敬二老一杯酒啊!”
苏南山笑道。
这时候,正好之前的接待员过来看看给他们服务的怎么样。
一看见他,苏南山倒也不多话,直接命令道:“把郭老帅存在这的‘军窖’拿来。”
“啊?”
这接待员愣住了。
“这、这不行吧?老帅每次来都只是小抿一口,而且别人连看都不许看……”
“我又不看,我是喝,让你拿来就拿来。”
“那、那容我问问我们老板,让他给老帅打个电话……”
苏南山叹了口气。
“我这忙着呢,行吧,我给老帅打一个。”
“啊?”
说着话,苏南山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元帅爷爷,我是山子,我在老馆呢。”
“山子啊!听说你要结婚了?”
“已经领证了,正在跟岳父岳母吃饭呢,你那个酒,我能整点不?你看,我现在正是打人生关键一仗的时候……”
“你个臭小子!”那边传来骂声。
这老人中气十足,连接待员都听见了。
——他始终都是立正站好的模样。
果然不行吧?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老帅的电话的,但听老帅这个口气,他竟敢打老帅的军窖的主意,这可是……
“就这么点破事还给我打电话!你想喝你就自己去拿!你结婚不请我,就这点小事你反倒特地给我打电话?”
“嘿嘿,老帅,您日理万机的,我哪儿敢啊?再说,我听老李说,你要去跟麻国的五星上将谈判吧?”
“别扯犊子,那也不是你不给我发请柬的理由!我来不来是我的事,你不请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老帅,那我先挂了。”
“什么?你连这点说话的时间都不给我?果然你是不把我放眼里啊!”
“老帅,现在天大地大没有岳父岳母大,您就只能先往后站站了。”
“咕,也有道理……下午上岛吧?回来之后,上我这坐坐!”
“我忙着结婚……”
“这是命令!”
啪!
苏南山叹了口气。
唉,这老头啊~~~
他转头一看接待员,对方都吓傻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老头啊!
电话那边的老帅,那可是……
他竟然跟这位老帅谈笑风生,嬉皮笑脸?
“麻烦了,帮我把老帅的酒拿过来。”
“……”
“那我让老帅给你打个电话?”
接待员吓得浑身一激灵。
“去去!我这就去拿!”
苏南山再次回到屋里。
江母正拉着江雨轻的手,在那里说悄悄话。
一看苏南山进来,母女俩表情显得有点心虚。
她们在商量江月晗的事,江母是主张跟江月晗摊牌的,反正都快跟苏南山结婚了,她姐还能怎么作妖不成?
再说,不是当初就是一场误会吗?苏南山本来就(四舍五入)看上的是江雨轻啊。
但江雨轻却坚持,得等办完了婚礼再跟她说。
她觉得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尘埃落定再说,那是最稳的。
……
嗯,但凡江雨轻不是这么小心谨慎,后面一系列的故事都不会发生。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江雨轻呀~~
注:本书又名《大婚当夜,新郎烂醉如泥,新娘姐姐推门而入》~
没一会儿,接待员拿着酒就跑过来了。
这酒乍一看,让人有点费解。
竟然是一发发的子弹壳,上面用封蜡封住口。
要喝的时候,拿打火机烧化封蜡,直接拿子弹壳当酒杯喝。
一看见这个酒,江父和江母都傻了。
这什么玩意?
而且那个子弹壳表面斑驳,坑坑洼洼,明显是真家伙啊!
苏南山从怀里掏出一支煤油打火机,在子弹上晃了晃,蜡融化之后,酒香突然就炸开了,充溢整个屋子。
“爸、妈,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敬二老一杯。”
他说着拿起子弹壳,刚要往嘴边送,突然想起来:
“我干了,你们二老沾一下就好。”
说着话,苏南山一扬脖子,就把那一酒盅都不到的酒给送入口中。
江母当真只沾了一下,嘴唇刚碰上那个酒,就觉得整个嘴唇都麻了,不止是麻,应该说是麻热麻热,又麻又热,光是闻味道就觉得酒精犹如一辆失控的马车在整个大脑里横冲直撞。
但那感觉并不难受,反倒很舒服。
可江父听见苏南山让他只是沾一下,顿时心里不爽。
为何?
他在家里地位已经很低了,现在女婿来了,本想着至少能压女婿一头,可现在怎么着?你刚领证,就在喝酒这件事上给你老丈人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