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购置没几天的私人园林内，
助理敲了敲门，走到程钦身边。
“程老，这是刚刚赖恕森校长递过来的艺术节邀请函、参赛名单以及相关学生的资料。”
无论是哪名学生擅长什么，还是其未来发展的潜力怎么样，赖恕森都派专门的老师进行了细致的分析与整合。
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好，放桌上吧。”
程钦并没有抬头，他仍靠在藤椅上专心致志地研究着眼前的乐谱，不时露出纠结的神色。
助理心知程老又到了推敲阶段，本打算同以往一样轻手轻脚地离开，却转念想到了明城中学最近的消息。
他思考了几秒，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程老，洛家大小姐并不在名单内。”
“还有，京城的那些大师听闻您在这边，前几日也动身过来了。”
这次艺术节大家都争着抢着报名，唯独程老期望的主角兴致缺缺。
唉，算什么事儿啊？
助理感到有些无奈，程钦大师既然要收徒，为何不选择最简单直白的登门拜访？
现如今，网上关于他打算收徒的言论已经满天飞了。
整个艺术界也都在观望这边的动向，可谓是骑虎难下。
“嗯，知道了。”
程钦的语气就像世外高人那般平静闲适，高深莫测。
助理点了点头，看来程老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然而，下一秒——
“你说什么？！”
程钦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将乐谱一丢，紧接着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方才不甚在意的名单与资料。
居然真的没有洛南一！
不应该啊，他来之前都调查好了，虽然近几年洛南一上台的表现一言难尽，但都会很积极参加。
这也是他如此信誓旦旦的原因。
怎么这回一反常态不报名了？
那他到时候用什么办法将这个宝贝徒弟昭告天下……
自己的确可以直接宣称收了洛家洛南一做徒弟，但如今的环境不比以前。
程钦可以想象，在他宣布完没几分钟后，洛南一曾经那些糟糕的演出经历肯定会被推上热搜。
就连她最近使得部分人改观的作品，都会被揣度着猜疑里面是不是有程钦的手笔。
助理望着程钦难看的表情，叹了口气，将明城中学论坛上的言论事无巨细解释了一遍。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她！”
程钦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但想到其他大师也赶来了明城，便硬生生镇定了下来。
“还不去跟愚蠢的赖恕森讲清楚？”
但没等助理还没出口应“是”，程钦又改变了注意，“等下，别去了。”
他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曲谱，心中一个想法缓缓成型。
——
自从学校敲定了艺术节的日子，林纤柔总算不再去烦洛南一。
她的眼中时刻闪烁着对什么东西势在必得的光，每天都花费大量时间练习曲目。
和洛南一猜想的没错，林纤柔这回准备的曲子和上辈子她在台上力挽狂澜单独演奏的是同一首。
洛诚和南窈很欣赏林纤柔这样的冲劲，对她的态度总算缓和了些。
至于洛南一，只要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好。
他们会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而洛南一正如洛诚和南窈所期待的那般，一改往日的浑噩，认真忙着自己的事。
“洛小姐，有人愿意跟着你了。”
在一个午后，江绾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少了些许唯唯诺诺，听着有活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