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学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坐下去的前一刻，它冷不丁地说道：“老师，那您的答案呢？”
“我猜是小孩子被分尸了，她的尸体被分布到了很多个地方，所以警察才做了很多个标记。”
鬼学生没有回应，而是重新又站了起来，若隐若现的脸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老师，你也答对了。”
话音刚落，鬼学生突然开始扭曲起来，感觉身体都要变形了，随后，四肢啪嗒一声断了，泥团掉在地上，慢慢化成手和脚的样子。
紧跟着，脑袋也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到了讲台下面，站着的鬼学生，瞬间就变成了一堆泥做的尸块形状。
不仅仅是站在讲台上的孙域松，就连窗外的一干同学，都吓得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么多块儿了？
不等大家回过神来，那些掉落的尸块又恢复了原样，重新组合成了那个鬼学生。
它淡淡地补充着：“老师，继续上课吧！”
孙域松一手扶着讲台，勉强稳住身形，胸口剧烈的起伏，刚刚的场面实在过于惊悚。
他猜测，应该是自己说对了答案，然后那个鬼学生给自己展现了一下答案的状态。
还好没有明确要求当事人必须都展现出效果，否则，他该如何展现出那个被当成小白鼠的科学家？光是想想都后怕。
这一关还算顺利度过，孙域松早前在校外是做机修的工作，其他方面他也不懂，索性就讲起了机修的知识理论。
司暮觉得待着无趣，想溜去播音室瞧瞧谭星儿的情况，结果刚路过女厕的时候，就恰巧碰到它飘了回来。
“主人。”谭星儿小声的喊着。
司暮提步赶紧走了过去，将它拉到了拐角处，低声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吗？”
“播音室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在操控台上面，发现了一些干了的泥浆。”
干的泥浆……那说明操控的要么是学生鬼，要么就是老师鬼，具体还待商榷。
“走，咱们去瞧瞧。”
没走出两步，司暮就听见心底传来一个声音，“暮姐姐，快来教师公寓，我们有发现。”
司暮二话不说，飞快的就跑向教师公寓。
等她来到教师公寓门口的时候，司念居然站在门口等着，她定神走了过去，问：“念念，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跟我来。”
在它的带领下，司暮很快就来到了教师公寓的三楼，发现这三楼的设计有些奇怪。
整个三楼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一间大通房，都没有改成一个个的小单间。
“这有什么奇怪的？”司暮好奇问着旁边的司念。
司念往前飘了飘，指着珍珍的方向，平静的说着，“姐姐，你看珍珍的手。”
她随着司念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珍珍的右手居然出奇的大，她赶紧走了过去，“珍珍，你的手……”她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不对，这个不是你的手，难道是……”
“我们进入教室公寓后逐一排查，一楼除了看上去潮湿腐朽一点，并没有任何异常。可从二楼开始，就有一股淡淡的阴气，得亏珍珍发现，嗅着味儿，一路追踪到了三楼。”
“然后呢，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司念垂下眼睑，神色有些悲伤，“本来那只手是冲着我来的，但是珍珍替我挡了下来，结果这只断手就直接附在了她右手上。”
关于鬼还能附身鬼的这个事情，司暮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些鬼是处于半透明状态，有些鬼没有实体还能隐身穿墙，有些鬼混入山精野怪的气息或者附身进肉体后，形体又会发生改变。
至于那支断手，根据司暮的猜测，应该是属于半实体化的状态，而珍珍虽身为厉鬼，也没有达到将自身实质化的能力。
司暮慢慢走了过去，见珍珍蹲在角落里，左手一直捏着右手的手腕，表情十分痛苦。
“珍珍，你现在感觉如何？”她蹲了下去，柔声继续问着：“你的这个情况，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她先是伸手触摸了一下，比毒蛇还冰冷的感觉，仿佛就是摸到了一个冰块儿。
司暮试着拽了拽，珍珍立马疼的龇牙咧嘴，旁边的司念见了着急，立马上来阻止，“姐姐，这样强拉是不行的，那只手就像一张嘴一样，上面还有牙齿之类的东西，牢牢的咬住珍珍的手臂，如果强行拉扯，只会弄伤珍珍。”
“好，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暮姐姐，实在不行，就将我这只手砍了吧！”
司暮听了这番话，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呵斥道：“说的什么胡话？怎么可能直接将你的手砍断？”
话语间，司暮从身上拿出银针，想尝试用祝由十三科的方法试试，看看能不能直接将其驱走。
可还没下手呢，张艺蓉自己跑了出来，一只手将司暮的手腕抓住，“别，珍珍本就是鬼了，到时候你这一针下去，不得将它一起给弄受伤？”
“你说的是，是我考虑欠妥。”将银针收好，司暮此时也有些拿不准，“艺蓉，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连张艺蓉都摇了摇头，大家一致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司暮瞅着珍珍要强的坚持着，愣是不吭一声，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疼的在地上打滚。
现下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司暮当机立断，先消消这只断手的戾气再说。拿出赤阳笔，直接在断手上面写了一个‘净’字，虽说断手没有直接脱落，但也消停了片刻。
她将珍珍扶起来，感觉它的身体现在非常虚弱，“珍珍，你现在怎么样了？”
“暮姐姐，我感觉这只断手想要一点点吞噬我，我快顶不住了。”
脑子飞速运转，司暮开始努力想办法，半晌，她才重新开口，“这样子，你能不能试着将它驯服或者吸收成你的东西？就像曾经司念吸收的那颗黑珠子一样，为自己所用呢？这样既化解了危难，也给你提升了实力。”
“可是……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行。”
司暮投过去一个信任的目光，“相信自己，我们都相信你。”说完后，她转身看着旁边的司念，“念念，你给珍珍传授一下你吸收黑珠子的方法和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