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贬看着药水,也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他疑惑的看着慎虚子,说道:“师父,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从烂芋头里面弄出来的药水,真的能治病?”
慎虚子也有点不敢相信。
他看着那些死掉的霉菌,幽幽的说道:“能不能治病,我现在还不确定。我只能确定,这药水能杀死某种发霉的东西。”
吕贬说道:“李少爷身上的溃烂,是不是就是这种发霉的东西?”
“这药水用在他身上,是不是他就能活过来了?”
慎虚子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这药水,可是骇人听闻的宝物啊。”
“边关将士如果有这东西,恐怕能救活九成。这简直是比活菩萨还要活菩萨了。”
“这个东西,堪比仓颉造字,燧人钻火啊。”
吕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可是,我实在不能理解,怎么就能从烂芋头里面弄出来这东西。”
慎虚子沉思了一会,说道:“按道理说,烂芋头这东西,本身已经腐烂了。不应该再能制止腐烂了。”
“用腐烂的东西,抑制另一种腐烂的东西。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吕贬说道:“是啊,就是说啊。徒儿也在想这个呢。”
慎虚子嗯了一声,又说道:“所以,我觉得李少爷没有说实话。”
“这药水确实有用,但是应该不是从烂芋头里面来的。”
吕贬:“啊?”
他惊讶的看着慎虚子。
慎虚子说道:“你看看,咱们经历了多少道工艺?”
“弄着这些烂芋头,又是蒸又是煮,又是切,又是碳粉……”
慎虚子把所有的流程都过了一遍,发现用的都是寻常之物。
这些东西,生活中经常见到,不可能有抑制霉菌的效果。
最后,慎虚子开始嘀咕了:“这难道就是丹经之中所说的,化腐朽为神奇?用普通的寻常之物,炼出金丹来吗?”
“这个李淦,到底是什么人啊。”
慎虚子对吕贬说道:“行了,咱们两个别瞎猜了,拿着这东西去李淦身上试试吧。”
“管用不管用,一试便知。”
吕贬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带着那一小瓶药水,到了李淦的房间外面。
李厚德焦虑的问道:“如何了?”
慎虚子特地强调:“按照李少爷的吩咐,我们一丝不苟,没有敢错了一个步骤。终于得到了李少爷要求的东西。”
“这药,是李少爷要来的。是不是管用,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这情况……”
李厚德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这情况,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你们进去吧。”
慎虚子带着药进去了。
李厚德想了想,觉得不放心,于是带着家丁下人也进去了。
慎虚子心里有点虚。
他对吕贬说道:“看见没有?李大人这是憋着坏呢。”
吕贬:“啊?”
慎虚子说道:“如果咱们过一会,不小心给李淦治死了,李厚德肯定带着这些人一拥而上,把我们剁成肉酱。”
吕贬打了个寒颤,说道:“师父,我尿急,我上个厕所。”
说完吕贬就想往外面钻。
慎虚子一把揪住了吕贬,说道:“徒弟,你说巧不巧,为师也有点尿急。”
“这样吧,你先给李少爷服药,我先去上个厕所。”
然后慎虚子也要往外面钻,
李厚德是比较老实忠厚,但是他不傻。
他早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李厚德有些郁闷,幽幽的说道:“道长,你这药水,真的能救人吗?”
慎虚子苦口婆心的纠正说:“李大人,我再纠正你最后一次。”
“这药水不是我的,这是李公子的。我只是奉命行事,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李厚德皱了皱眉头,他走到李淦身边,低声问道:“淦儿,这药方真是你的吗?”
李淦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李厚德咬了咬牙,说道:“用药吧。你们放心,用药之后,无论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难为你们。”
慎虚子看了看吕贬,吕贬看了看慎虚子。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咬牙就要把药水给李淦灌进去。
然而,李淦牙关紧咬。
慎虚子有些懵逼,说道:“李公子,你不是要服药吗?这几天你把我们折腾的够呛,这药好容易来了,你可不能不吃啊。”
李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药,是要注射到经脉之中的。”
慎虚子:“啊?”
首先说经脉这东西,在古人眼中,就玄之又玄。
在这上面做手脚,那不是找死吗?
万一一个不小心,重则走火入魔,轻则瘫痪啊。
另外,这药水怎么注入到经脉当中?听都没听说过啊。
李淦这时候悲哀的发现,也对啊,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注射器。
之前李淦病的迷迷糊糊的,看见系统商城打开了。
在系统商城之中,可以用帝王的怒气,兑换后世的科技。
然后他用积攒的一百帝王怒气,兑换了一张药方。
这药方是土法治疗抗生素。
成功率和效果肯定不如后世的工业产品,但是总比喝草药要管用一点。
只是万万没想到,还有注射器。
现在李淦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已经等不及注射器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咆哮道:“踏马的,想办法,想办法把这东西弄到我身体里去。”
吼完了之后,李淦就觉得一阵虚弱,然后趴在床上晕过去了。
李厚德看向慎虚子,说道:“道长,现在怎么办?”
慎虚子苦着脸说道:“我就是奉命行事,这些主意都是李公子的啊。”
李厚德说道:“淦儿选择你,肯定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不选别人呢?道长你就不要推辞了,快想想办法吧。”
慎虚子:“焯!怕的就是大家这么认为啊。”
这时候,旁边的吕贬说道:“师父,徒儿想到了一个办法。”
慎虚子:“嗯?”
吕贬说道:“所谓的经脉,是不是这些东西?”
吕贬指了指李淦身上的血管。
慎虚子说道:“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