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纸扇制止了雪媛开口的解释,眼睛没有任何波澜地看着雪浚,似笑非笑地看着雪浚说道,“无妨,既是鹿王已是传告四海八荒知晓,慕容神和雪媛公主已是不再联姻,如此本神可替青丘狐帝作主,从此往后慕容神与雪媛公主如此作罢。!”
雪浚惊恐地站起身来,脸尽显的是不敢得罪的惶恐,“秋瑾神,你怎能替狐帝单方面作主,我们是否应该听听慕容神和雪媛的意思,他们的感情未到破裂时也可择日成婚。”
我笑而不语,看着紧张得无法呼吸的雪浚,幻雪更是有意取笑雪浚的滑稽,“鹿王真会说笑,既然你已是单方面取消他们的婚事,如今让秋瑾神单方面认同他们已是取消婚约,有何不可。”
慕容更是挑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幻雪神,我的意思也是阿爹和阿娘的意思,我们青丘在两百年前已接受取消婚约一事,慕容与雪媛公主已是有缘无份,如此不愿拖累雪媛公主的幸福罢。”
雪媛着急地看着慕容,想要在这个时候挽回与慕容的情分,“慕容,我……”
我已是察觉到外面有着玄裳的气息,站起身来不想再次逗留,揖手答道,“如此,慕容神和雪媛公主一事已是尘埃,本神不便久留罢。”
我对着幻雪打着眼色,让幻雪带着我们一行人赶紧离开此地,暗示着玄裳已是出关赶到这里来。
果然已是来不及,当我转身想要离去时,挡住我的去路的便是玄裳的身影。
“秋瑾。”
我的心抖了一下,身后的雪浚他们不约而同地喊着,“妖皇。”
与我一同来到神都鹿国的幻雪他们自然不会喊着,不过是沉默地前揖手,玄裳的眼里只有我一人,自然顾不旁人,只见他挥着右手示意他们不许作声,结果竟是把我和他困在仙障里,仙障外面的声音已是被隔离。
我微皱眉地看着玄裳眼里已是暗涌着不可理解的感伤,我因着他竖起自私的仙障已是表现不满,“妖皇意为何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用仙障隔离他们。”
玄裳微皱眉,眼里不明白我为何待他如此冷清,“你何必与我如此生分,你我皆有一世情。”
我苦笑地摇头,心里莫名涌出的苦涩,我心里很清楚,与爱情无关的苦涩。
“玄裳,你非要提起一世情,那我便与你说得清楚。你我下凡应劫为一世孽情,你我皆是不懂情,若是我懂情,我何苦换取一世悲情,若是你懂情,你竟是相信他人却罔顾你我曾是相许一世情,直到我应劫回归仙身时,早已无法承受这不该是我承受的伤。”
玄裳的眼里已是通红,却是没有泪滴的滑落,我苦笑地盯着他,却是一颗心已是折了旧,空有几分前世的恨还在纠缠着我和他之间的孽缘。
“莫蚀是你的分身,所以瑾凉对莫蚀的情感不及与陌阳的情分深厚,难道你到现在还是看不透么。”
“你竟说与我一世情是孽情。是,你我一同应劫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相信他人来取你性命,你可知我断送你性命时,我心是痛得已碎,你可知我抱着你尸身会是如何绝望,后来方知不过是应劫一场,我第一时间便是赶来寻你,你却在玉衍的面前自毁元神,你与我在一处会是让你这般痛苦么,难道你不愿给我一次机会。”
我无奈一笑,双眼已是无神地看着他,“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天道本是公平的,有因便会有果,你我本是无因,自然是无果,大罗天的天缘石,早已记载你无姻缘,你我勉强在一处,应劫时已是结果。”
玄裳不愿承认无姻缘的事,激动地死死抓住我的肩膀,肩膀微疼却是疼不过我心里的无奈,“不,天道如何,我自有办法抗得过这天命,难道你不愿尝试与我在一处么。”
我冷笑地拨开着玄裳的双手,“你抗不过的,皆因我的情不在你,再怎样抗天命,我心不属于你,我自毁元神是我对不住玉衍才想一心求死,并非与你的情有关。”
“难道你从始至终,爱的只是他么?”
“你与他之间,终有不同的地方。”
我停顿一下,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针见血便是说出我对他们不同的感觉,“我与他一同应劫时,他是王爷,身边的确有佳丽三千,偏偏遇见我后,他一眼不曾瞧过旁人,直到我被冤枉,他甘愿护我在怀,承受千刀万剐,信誓旦旦说只信我一人,历劫回归后的我元神虚弱,不知所踪,玉衍回归误会我已是身归混沌便是拿斩魂刀已是不想存活。”
“而你呢,玉衍为稳固我虚弱的元神,送我应天道轮回劫时却是遇到你也一同应劫,与你遇见时,你可记得我曾问过你一句话,问你可有兄长。”
玄裳怔了一下,像是意识到我如何说时便是受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来……如此。”
我苦笑地垂着眼角,“是的,你与玉衍有所相似,我寻的,爱的,不过是与他相同的那双眼。无论为分身瑾凉时,她所接触的,所爱的,都是不小心爱与玉衍双眼相同的男子,无论是苏安,还是陌阳,都是他一个。”
“与你这一世,终是我认错了人,你终究不是他。我们一起修道,一起学艺,被你发现我是女子时,你待我的好时却愿与你一处,未曾想过你却因一人言说我是妖,如他所愿取我性命,我全依你,也是赌你待我的真心,最终还是赌输了,你竟是如此狠心坚决取我性命,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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