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姨娘最得力的大丫鬟竹儿!
想到自己刚闻到的药材味,她有了一个主意,前提是得有人帮她一把才行。
谁会帮她这个忙呢?
暂时想不到的唐滢滢,将此事放在心头,并不着急,此事是急不来的。
“掌柜的,麻烦给我这些药材……”她细说了自己所需的药材。
要解毒和治伤,是需要很多药材。
难得有机会出来,她得将自己所需的东西都买齐。
买齐了所有东西的唐滢滢,准备和小梅走路回摄政王府时,却被暗卫强迫上了马车。
再一次体验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回到摄政王府,她便想瘫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歇息歇息。
可墨辰却将她带来了地牢。
亲眼看到了刚遭受过一轮折磨,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月儿,是如何挣扎着求饶的。
那虚弱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唐滢滢没一丝情绪波动的看着,也明白墨辰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摄政王,我看完了,请问可以回自己的院落了吗?”
“王妃,王妃,求求您救救奴婢。”
月儿费力的睁开眼,无比虚弱的看着唐滢滢,那眼神如同在看唯一的救命稻草。
唐滢滢看了眼面无表情站在那,难掩矜贵的男人,又看了眼月儿,敷衍的说道:“你老实交代一切,摄政王便会放了你的。”
月儿断断续续的说道:“奴婢已是全交代了。”
唐滢滢微微一笑:“你真全交代了?”
“你可有交代,你为何要撺掇我替嫁,为何要栽赃我盗取军事机密,又为何死活不肯承认?”
她每说一个字,月儿便抖一下,瞳孔不断的缩放。
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呀呀,这就晕了啊,真是胆小呐。”唐滢滢惊讶的捂嘴。
“是啊。”墨辰似是而非的来了这么一句。
听得唐滢滢一颤,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受到折磨的景象来,当即便要离开。
却被墨辰一把抓住了手腕,强行拖着到了那一样样的刑具面前:“知道这些刑具的名字吗?”
其中大多数的刑具,曾用在过唐滢滢的身上,看得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摄政王让我看这些,有何用意?”
墨辰随手拿起带倒钩的鞭子。
鞭子那暗沉的颜色,散发着的淡淡的血腥味,无一不刺着唐滢滢的神经。
当初她被关在这里时,这条鞭子可没少折磨她。
“摄政王有话不妨直说。”
墨辰用鞭子挑起她的下颚,一双乌黑的眸似寒潭,深不见底:“你和月儿主仆情深,想来理应和她在一起,说不定会让她老实交代。”
唐滢滢妈骂娘的心都有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摄政王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了,用不着来这一套。”
她的伤势还未痊愈,若是再受刑罚,恐怕会真死翘翘的。
墨辰却是毫无温度的笑了下,睥睨着她:“那你说说,我想知道的。”
唐滢滢心道,我哪儿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摄政王,我不懂你的意思。”
墨辰扬手便是一鞭子打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
刺得唐滢滢一抖,脸色相当的难看:“摄政王,你便是打死我,我也无法说出你想要的答案。”
墨辰刚要说点什么,余光看到全安走了进来,问道:“何事?”
全安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唐滢滢,恭敬的朝墨辰行了一礼,靠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王爷,替嫁的事……”
墨辰闻言,看唐滢滢的眼神微变,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他挥手示意全安退到一旁,往唐滢滢的方向走了几步。
逼得唐滢滢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警惕又防备的盯着他:“摄政王有话直说。”
这人看她的眼神,好生奇怪啊。
难不成是,又要折磨她?
墨辰随手将鞭子丢了回去,嗓音微淡:“滚吧。”
唐滢滢一怔,随即快步走了,连头也不回。
这个狗男人有大病,非常严重的那种。
“王爷。”全安欲言又止。
墨辰淡淡的嗯了声,眉眼间淬上了一层寒意:“此事按着,她还有用。”
全安明白的应了声‘是’:“那唐大小姐那边……?”
“她仍有嫌疑。”此事没这么简单。
他倒要看看,真正在幕后搞鬼的人,是谁。
而回到自己院落的唐滢滢,面对的是青霜那张厌恶的冷脸,不悦的蹙了下眉头:“青霜,我想你还没弄清楚你的身份。”
“我再不得宠,那也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是摄政王妃,不是你这个下人能随意甩脸子的。”
听着她微重的语气,看着她那半张丑陋的面容,接触到她那凛冽的眸子,青霜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心肝直颤。
这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唐大小姐?!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可怕的?
“王爷根本不承认你。”她的气势弱了下来,言语里有着嫌恶。
“那又如何?”
唐滢滢抱臂凉凉的睨着她:“我是上了皇家玉蝶的摄政王妃,而你只是一个奴婢。”
“便是我这辈子都不得宠,也永远是主子,这辈子你都必须对我恭恭敬敬的,否则便是藐视皇室,是大不敬。”
这话一出,青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白了几分,憋屈的行礼道:“请唐大小姐恕罪。”
唐滢滢没想过真拿青霜如何,毕竟这是墨辰的丫鬟。
她这样做,是想让自己的日子安生一些,免得青霜总拿自己当回事,处处找她的麻烦。
丢下一句跪足一个时辰,她便回了屋里歇息。
院落里发生的所有事,被暗卫禀告给了墨辰。
墨辰只嗤笑了一声,吩咐暗卫继续盯着,并未做什么。
……
没墨辰来找麻烦,唐滢滢的日子过得轻松,连伤势都好得快了很多。
就在她的伤势快要好的时候,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在她衣柜里发现的,一封是唐柔派人送给她的。
她把玩着在衣柜里发现的那封信,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这可真有意思,竟是有人能避开墨辰的耳目,悄悄的将一封信放在她的衣柜里。
早上她选衣裳时,便发现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