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去了很久还没回来，付清叙有些担心，走到后院去找人，远远就听见了付黛哭喊着的争吵声。
她嗓门很大，又夹杂着哽咽的哭腔，上气不接下气质问着。
“是不是？”她抓着段寒成的袖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吗？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要喜欢她这么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段寒成的耐心耗尽了，苦涩地看向了元霜一眼，见她有些惊慌地站在原地，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希望她新的婚姻美满幸福，而不是被付黛搅活成这个样子。
还有付母对她的态度。
太多事情让段寒成看出来，元霜这段婚姻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完美，甚至是有缺憾的。
付黛还在他身前挣扎着，见争不过段寒成了，便回头看向元霜，“都是你，你勾引了我哥哥还不够，还要勾着寒成哥哥，贱货！”
“付黛？”
暴怒的声音是从元霜身后赶来的，声音先钻进了耳朵里，接着是付清叙从昏暗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付黛面前，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挥起了手打了一巴掌到付黛脸上，这一下不光是付黛自己，就连元霜都有些吓到了。
她上前拉住了付清叙，将他拉开了一些，“清叙，别动手。”
“你口无遮拦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别人也就算了，元霜是你什么人？”付清叙少有的拿出了兄长的气势，以及一个丈夫的担当。
他不会容忍有任何人这么侮辱元霜，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妹妹。
付黛没被这么打过，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捂着发烫的面颊，恨意增生的瞳孔里蓄了很多眼泪，她死死盯着元霜，像是要在她身上凿穿一个洞。
“这下你满意了吗？”
付黛两行清泪掉了下来，滑过了面颊，“我哥哥，我丈夫都向着你，他们都爱你，只有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一向疼爱我的哥哥为了你跟我动手，方元霜，你真是好本事。”
今时今日，这样的场景在曾经好似发生过。
只不过当时元霜是付黛。
向笛是元霜。
或许是经历过被背叛的感受，元霜才可以切身体会到付黛的痛苦，她明白她的心酸和委屈，“不是的小黛……”
再多的话都是苍白的。
付黛直接打断了元霜，“你闭嘴，你少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了，你大可以告诉我你讨厌我，你喜欢我的丈夫，你嫁给我哥哥只是因为他是最好的选择而已。”
“付黛。”
段寒成沉着嗓音，忍无可忍了，付黛却回头打断了他，“寒成哥哥，你现在这么对我会有报应的，报应就是你这辈子也没办法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不仅如此，还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她是痛快的。
将这些话说出口了，心里那口气就畅快了。
既然她过得不开心，那她也要所有人都鸡犬不宁。
之前她对付清叙这个兄长还是存有一丝善意的，意的，可这一巴掌打散了他们的兄妹情，“哥哥，你才是最蠢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妹夫眉来眼去，好受吗？”
“只有你不好受。”付清叙没有嫉妒，他反而很冷静，“小黛，是你的嫉妒让你成了今天这样，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我才没有！”
付黛推开了付清叙哭着跑了出去。
元霜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误解，被冷落，被当作妒妇，她转身要跟出去，付清叙拉住她，“你别去，让寒成去。”
昏暗中，付清叙给了段寒成探究的一眼，“寒成，还不去追吗？别忘了小黛有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