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宁将一张画像拿了出来,在老鸨子面前展示,“这人你可曾见过?”
老鸨子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官爷,这真的不是草民不愿意实言相告,而是这翡翠楼每天这么多客人,我实属是记不得这人究竟是何人啊!”
老鸨子这话也实属在理,柳江宁退而求其次道,“那这样,前天晚上大约是酉时,他进了这翡翠楼你记得与否?”
那老鸨子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最后一拍大腿道,“这样吧,那天啊是小红出来见客,我让她跟您说。”
随后拉着柳江宁落座,老鸨子将小红叫出来,小红一身薄纱附体,看的来调查事情的那些官吏各个脸红脖子粗的。
柳江宁皱了皱眉,刚想要训斥两句,可为了尽快解决事情,他也只好皱着眉头询问,“前天酉时,你可曾见过他?”
小红想了半晌摇了摇头,“草民没有见过这人。”
柳江宁一拍桌子怒斥道,“胡说,明明就来过这。”
小红还是摇头道,“草民所言属实,这人确实是未曾来过翡翠楼。”
“你……”
柳江宁还未说完,便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的味道,紧接着感觉精神一阵恍惚,人就渐渐的没了意识。
在场之中的那些下属见柳江宁晃了一下,随后竟然扑进了那个叫小红的青楼女子身上!
那些下属见状想要上前去查看柳大人,结果就见那个叫小红的惊呼一声,“哎呀,柳大人,你问案子就问案子,怎么还对草民动手动脚的,啊……”
那些下属一听顿时纷纷转过头去,小红眸中闪过一道暗芒,然后扶着人上了二楼。
那些下属左等右等见柳大人一直没动静,一回头就瞧见两个人早已经进了包厢。
其中一个衙役还问同伴,“咱们大人什么时候有这嗜好了?还真是会享受。”
“谁说不是呢。”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笑而过不言而喻。
等到小红将人带进屋,她将早已经昏迷过去的柳江宁往地上一丢,朝着站在窗边的两位道,“二位爷,人已经带到了。”
叶绯色转回身看了柳江宁一眼,粉嫩唇角微微上翘,“啧,这人还挺假正经的嘛!”
严济帆走过来看了柳江宁一眼,发觉对方确实早已经昏迷不醒,这才道,“把这里布置好,明个将会是一场好戏。”
第二天一早,柳江宁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从床榻上坐起身,“嘶,这头怎么这么痛?”
“官爷,你醒啦?”小红只着一件肚兜坐起身子看着柳江宁。
“啊!你怎么在本官的床榻上?”柳江宁惊讶的看着小红,随即反应过来急吼道,“滚下去。”
小红一脸委屈的道,“昨晚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草民温柔体贴,像一朵解语花,很得大人的心。”
“没想到柳大人还有这等嗜好!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就见严济帆与叶绯色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房内。
柳江宁急忙往后退缩,神情是十分的慌乱,“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严济帆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道,“这下子不用本官说了,各位都是亲眼见证,可还有话说?”
柳江宁顺着严济帆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房门外站了不少的人,竟然都是朝廷当中的通辽。
这其中竟然还有范吕,只见范吕一脸铁青的站在人群后,叶绯色转过身去道,“柳大人,将衣物穿好,我们出来谈吧!”
说完便退了出去,严济帆等人也紧跟着退了出去。
柳江宁足足在里面磨蹭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终于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柳大人,您还有何想要解释的嘛?”叶绯色看着柳江宁。
柳江宁怒火中烧,怒吼道,“还问本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肯定都是你们下的圈套。”
“圈套?”
严济帆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之色,“柳大人还真是高看本官了,本官要办理的案子,罗满了本官的官案上,哪里有时间来陷害你。”
“柳大人,您这享受也享受了,这般强行洗脱你的罪责,怕是不妥吧?”叶绯色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若仔细观瞧,这笑意夹杂着嘲讽跟鄙夷。
“范大人,下官这可都是为了范大人做的事啊,下官可没在这……在这享受,是被人陷害,您一定要帮下官啊!”柳江宁一下子急红了眼,朝着范吕求救。
“住口,你如何能是给本官办事?”范吕怒斥反驳,这人被吓傻了不成?
“哦?办事?办的什么事啊?”叶绯色追问,一脸的得意模样。
范吕抬眸看着叶绯色,只淡淡的扔下一句,“本官只是听你们说有能洗脱太子冤屈的证据,本官才前来的,不想被这人泼了脏水,你们可不能这样听之任之。”
叶绯色微微颔首,“确实,这事本官人微言轻,那就请皇上定夺吧!”
这个消息不出一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城,茶馆说书的先生,街头巷尾都传开了,说是柳大人原本要调查太子是否进了翡翠楼,行为不端毁了名头,结果调查不成反而让严等人撞破他借机会逛了青楼。
“砰”
“废物,蠢货,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嘛?你是怎么做事的?”范吕气的一张脸阴沉可怖,看着站在垂帘后面的柳江宁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能够借这机会让皇帝跟太子转移视线,本官好将那些东西转移走,这下子全都被你坏了。”范吕一步步朝着柳州宁踱步而去,每个脚步声响起,柳江宁便是一阵的瑟瑟发抖。
“大人,微臣真的知错了,可是这都并非是微臣的错,而是他们早就布置好的陷阱。”柳江宁越说最后声音几乎低到尘埃里。
“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本官能不知道他们暗地里下的套?”范吕摆了摆手,又接着道,“好了,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将这罪认下,我会找机会再给你洗脱罪名。”
柳江宁一听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大人,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不能这样让下官顶罪啊!”
范吕悠哉悠哉的看着柳江宁,“你不会忘了你之前做过的事吧?若是本官将此事奏请皇上,你们一府邸的人都难逃死罪。”
柳江宁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一双眸子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若是无事你就先回府吧,最近风声紧,本官可不想与你有任何的牵连。”范吕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