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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芥川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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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川银是芥川龙之介的妹妹。

    他们都是在擂钵街的孤儿,虽然曾经他们也是在正常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但是那些记忆过于短暂,甜蜜的时光过于模糊,孩子的脑子里最后只留下了在擂钵街求生的艰难日子。

    不同于哥哥芥川龙之介,芥川银没有异能力,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没有同伴和哥哥的保护,在擂钵街随时有被拐卖的风险。

    他们狼狈地泥泞里面打滚以求生存,每天死去的人,不知道会是谁,可能是陌生人,也可能是他们的同伴,也或许那一天就是轮到他们自己身上。

    一直到遇上了太宰治,太宰先生赋予了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活下去的意义和活下去的能力。

    进入港口黑手党的第一天,她遇上了一个女孩。

    女孩慢吞吞地跟在尾崎红叶大人的身边,不时还要停下脚步欣赏路边的风景,而穿着繁琐的连衣裙,漫不经心的女孩其实也是这个黑漆漆地方的一抹鲜亮颜色。

    芥川银很快就低下头,不多看不多说才是生存。

    太宰治反而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和女孩很是熟悉。“喲,是一念酱呢,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幸村一念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怎么感兴趣地腻在尾崎红叶身边,慢悠悠地说话。“红叶桑,你看今天怎么多了个听不见的人在说话,吵到我的耳朵了。”

    被这么怼了两句,太宰治反而一下子笑了起来,他顶着尾崎红叶的眼刀,抬手忽然拉住了幸村一念的指尖。

    人间失格的无效化在幸村一念身上显露出了格外的效果。

    干净纯洁如同百合花的少女,她站在港口黑手党的地板上,原本空无一人的长廊随着太宰治的触碰,少女的身边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深色的墨绿瞳孔里,百鬼显露身形,张牙舞爪地缠绕在幸村一念身周,纯洁美丽的少女被黑气所缭绕,如同迈出地狱之门的使者款款而来,一时可怖。

    尖叫声音很快退散,幸村一念整个人更加颓废起来。

    “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一念酱活得真棒啊。”太宰治津津有味地看完了对于他来说是一场盛大的表演,施施然地带着芥川银退场。

    “不论是多少次,都好想揍你啊。”幸村一念不再黏在尾崎红叶身边,她用手帕擦干净自己被触碰到的指尖,想要丢弃手帕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

    啊…好漂亮。

    眼睛的主人也没想到会对上幸村一念,略带慌乱地想要收回视线,却又好似顾忌些什么,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而太宰治好似看到了幸村一念对于新人的兴趣,挥挥手。“银酱,咱们快点走咯~这里可是有危险分子在觊觎你啊。”

    幸村一念不在乎太宰治的胡言乱语,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好似是往地下训练场…

    “一念喜欢这个新人吗?”尾崎红叶带着淡淡的笑容,略带纵容地询问着幸村一念,似乎只要她一个点头,这个人就可以成为她的下属。

    幸村一念无甚趣味地低垂眼眸,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百鬼重新凝聚,缠绕在她的身上。

    她所在之处,即是地狱。

    港口黑手党的底牌,幸村一念,异能力百鬼夜行,所过之处尸骨无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尾崎红叶知道了她的意思,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鬓。“一念,你不要那么乖。”

    “红叶大人,我们走吧。”

    …

    再次的相见,是芥川龙之介和幸村一念走在一起。

    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引起了幸村一念的注意,罗生门。一种有趣又残忍的异能力,黑色的兽寄托在黑色的风衣上使用出可以把人撕裂的能力。

    固执又骄傲的少年因为任务的失败而被教训,幸村一念甩掉了跟在她身边的部下,恰巧看见了这一幕。

    跪在地上不断咳嗽,大口喘着粗气的少年人,眼里是不屈的信念和坚韧的耐力。他那么痛苦地,燃烧着自己稀薄的生命力在活下去。

    幸村一念停住了脚步,她蹲在栅栏边上,静静地看着芥川龙之介,一直到她的目光炽热地被当事人发现,用充满煞气的眼神看过来,还眉眼弯弯地对他露出笑容。

    看起来,是被吓到了呢。

    为了安抚这个被自己吓到的少年人,幸村一念决定下去看看他,于是她走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因为别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而收敛了敌意。“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全名芥川龙之介。”

    稍稍地,似乎说话都有些辛苦,芥川龙之介低下了头颅,根据惩罚来讲,他还没有到时间。

    幸村一念拨通了太宰治的电话。

    “太宰。”

    “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让你的弟子陪我一下。”

    “对,有点看上了,他长得挺好看的,不了,森先生人不太行,我只是想和芥川说说话。”

    “他的脾气好像有点固执,嘶…脸红了,矜持能当饭吃吗?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太累了。”

    “好,你帮我和芥川说,让他休息一下,明天陪我买衣服。”

    “人情?算我欠你一个,我也不打算还…嗯,你自己算计掂量着,不要告诉红叶大人。”

    挂断了电话,幸村一念难得地带着愉悦的笑意。她在黑手党待了好几年,原本是老首领准备拉拢别人留下的棋子,只是没想到森鸥外上位,而自己也觉醒了异能力,虽然更加走不出这个牢笼,但是总地来说,森鸥外当首领的日子还算好过,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

    芥川龙之介一直听完了全过程,又狠狠地咳嗽了好几声,他的目光变得奇妙又奇怪,让人担心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身体不好就要倒下去的时候,又坚韧地挺了过来,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什么的之间,最后也没有开口…幸村一念格外喜欢他的这种品行。

    “稍后太宰会给你打电话,芥川君,希望明天你可以精神一点,不要这么狼狈。”

    留下祝福的话语,幸村一念就在芥川的目光中离去。而芥川龙之介在接到太宰治电话之后,反而更加确定了幸村一念在港口黑手党的地位特殊。

    “芥川,明天活着回来就可以了。”太宰治对于弟子被钦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打电话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就挂断电话了。

    第二天,已经完全收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资料,幸村一念特意带他去见了他的妹妹芥川银。

    但是很可惜地,芥川兄妹并没有叙谈很久,而幸村一念留意到了,那小鹿般眼眸的少女眼里褪去了软弱,有了属于黑手党的气息…

    擂钵街的兄妹,在适应黑暗的时候似乎格外有天赋。

    “你觉得你妹妹可以活下去?”漫不经心地,幸村一念看着已经告别妹妹的芥川龙之介这样问道。

    “可以。”芥川龙之介坚定不移。“银是可以盛放在黑暗中的花,即使没有异能力,也可以活下去。”而他,也会是芥川银的后盾。

    这样自信的未尽之语,幸村一念听得分明。

    “那很好啊,在黑暗中,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幸村大人,多谢您的祝福。”

    心有戒备的芥川龙之介就没有了那种吸引幸村一念的趣味。

    于是,逛街逛到一半,幸村一念就丢下了这个无法吸引她的少年人。

    那样的初遇,并不美好,起码回想起来,总是让人觉得没什么诚意,就算幸村一念觉得人生多是偶然居多,对于成为恋人的芥川龙之介,也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

    芥川龙之介把脑子里关于幸村一念的记忆甩掉,不同的时空和不同的经历并不会影响到他,他时时刻刻地清楚自己最在乎,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尾崎红叶的态度不明,在通完这通电话之后,她甚至心情很好地前往了地下的审讯室。

    哼着不明小调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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