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玲起身拍拍裤子，拿着水壶几步就走到了张佳年跟前儿，再瞅瞅张佳年那个样儿。
心慌气短，小脸儿煞白，嘴都起皮了，蔡晓玲憋着笑“你倒是歇口气儿啊，这还上来实诚劲儿了，可劲的造！”
张佳年拿着水壶“吨，吨，吨，”的灌了好几口，才算是缓过来点儿。
慢慢的蹭到跟前的一个树墩子上坐下，才有气无力的说“我瞅着也不难啊，哪能想到，这哪是练吐口水，这吐的都是我的命啊～你可是真猛，这都能学会喽！”
蔡晓玲拍拍他的肩膀，“歇会儿就继续吧，现在遭点儿罪，用上的时候就能少流点儿血。”
张佳年有气无力的点头，又被蔡晓玲投喂两块椰子糖，就继续跟靶子战斗去了。
等张佳年好不容易掌握了这项技能，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蔡晓玲刚开始还能看个热闹，时间一长，就只能跟直播间的观众聊天打发时间了。
“小胖！小胖！我感觉，我行了！”
蔡晓玲正闭着眼睛跟观众扯闲片儿，耳边就传来了张佳年沙哑中透着兴奋的声音。
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张佳年发亮的眼神，冻红的脸蛋子和已经煽了的嘴……
emmm……
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还行不？要不要继续往下练？”
张佳年正在兴头上，动力满满，摩拳擦掌，“那肯定得练啊，下面咱们练啥？”
“行吧，那咱们就练习踢腿，”说着蔡晓玲就站在了木头人前头“踢腿呢，主要就是快准狠，出奇不易。
之后我们再练习后面的内容，今天就练习准头儿，从各个角度，比如正面，“嘭！”反面，“嘭！”侧面，“嘭！”如果你被人打到了怎么办，这个时候就可以躺着踢，“嘭！”………明白了吧？过来踢两脚。”
蔡晓玲做完了示范就看向张佳年，示意他过来实践。
张佳夹夹咕咕的往前蹭，看着蔡晓玲眼神充满警惕，→_→
“赶紧滴，别磨叽！”
“嗯，嗯，来了来了”蔡晓玲一个眼神，张佳年就小碎步倒腾着就位了。
“开始吧”蔡晓玲一声令下，张佳年就抡开腿开踢。
“嘭！嘭！嘭！”
山里刚落到枝头的麻雀，一下就又被惊起了一大群，瞪着两只豆豆眼，在天空盘旋，看着下面正踢得正嗨的张佳年。
这两个两脚兽是不是有病？大冬天的跑这来舞舞玄玄的，整的它们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麻雀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就骂骂咧咧的飞走了。
而树林里的张佳年，这会儿已经渐入佳境了，这可比吐口水容易多了。
只要把它想象成自己讨厌的人，不光不觉得累，还挺解心宽……
蔡晓玲看着就跟毛驴尥蹶子一样的张佳年(?_?)
就无语。
一直到了11点了，张佳年才被蔡晓玲提醒收了神功，不过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这会农村都吃两顿饭，张佳年他家条件好，不差那一顿的粮，蔡晓玲饭量大，也不想挨饿，怕误了饭点，只能结束了今天的教学。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练大劲儿了，明天起来腿疼，咳，不过你那个稻草人，是不是得拿回去修修？”
张佳年已经过了头脑发热的劲头儿，听蔡晓玲一说，回头看看被他摧残的短了一节的稻草人……
“咳，我知道了，那咱们赶紧走吧。”
说完，就麻利的把自己的稻草人卸下来，又拿着蔡晓玲已经收拾好的小筐，一马当先的往山下走。
张佳年顺路把蔡晓玲送到知青点儿门口，就溜溜达达的回家了。
一进家门就看见张永富正拎着一捆柴火打算进屋呢，“爹我回来了”
“嗯呐，赶紧进屋，正好帮我烧火，中午做……你等会儿！”张永富正说这话，突然看见张佳年的嘴，就站住了，一脸审视的问道“你上午学的咋样啊？”
张佳年想到上午学那两招，眼神有些飘忽“挺好的啊，都挺实用的，肯定以后吃不了亏！”
张佳年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呢，宋春香也从屋里出来了，看着当院的两个人刚想开口说话，就发现张永富看着儿子的神态不对，又看看张佳年通红的嘴，眼神也充满了谴责！
张永富看张佳年这个神态，眼神一下就变了，把柴火一扔，上前两步，就掐住了张佳年的后脖梗子“来，来，来，你给我演示演示，你都学啥了？能把嘴学成这样！”
张佳年被薅住了命运的后勃颈，一脸懵逼，“爹，这招不适合跟你演示！”
张永富和宋春香这么一听，好么，破案了，自家猪崽子八成是把人家小白菜给嚯嚯了，脸色又黑了几分“有什么不能演示的，赶紧的，就在这给我演示一遍！”
张佳年为难的说“爹啊，我没有目标啊…”
“你就拿我当目标！快点儿滴！”
“那行吧，爹我不真上手，你可不能跟我生气啊……”
“不生气，废什么话！快点！”说着就撒开了张佳年的脖子。
重获了自由的张佳年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把夹在胳膊下面的稻草人扔在一边，深吸了一口气“爹！”
“嗯？”
张永富刚答应了一声，张佳年对着他脸就“噗”的来了一口，张永富下意识的捂脸，就感觉大腿被蹬了一脚，滋儿滋儿疼～
张佳年踢完转身就往屋里跑，然后看见堵在门口的宋春香，顿时觉得进退两难……
后边张永富已经揉着大腿走过来了“斯……小兔崽子，你还搞偷袭！”
张佳年赶紧回头，狗腿的跟张永富求饶“嘿嘿～爹～我也没敢真往你脸上吐，就比划比划，也没使劲踢，不是你非得让我给你演示演示的么，刚才可说好了不生气！”
张永富瞅着儿子“你们上午就练这个了？”
“嗯呐啊，爹，娘你俩不知道，这里头门道多着呢，你们没看着小胖，那招式才厉害呢，又阴又损，我光练吐吐沫就练了一个多小时，现在那是指哪吐哪，嘎嘎准！就是有点嘴疼，娘一会儿把你嘎啦油给我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