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最尊贵的女人？
郁然细想了下，觉得挺威风的。
笑着答：“好的。”
慕云渊这才放开她，“放宽心便是，有什么便与我说。”
“嗯。”
屋里冷，慕云渊握着她的手发现有些凉，干脆把她的手贴在他身上，用大氅给她暖着。
屋里还没来得及备上炭盆，郁然冷得哆嗦，便也随他去。
慕云渊想在年前完婚，已经吩咐过礼部的官员，让他们尽早拟个吉日出来。
因此不出意料的话，这两日礼部的官员会上郁家过大礼。
“礼部那边只怕这两日会来，明日我会让母妃派南杏过来帮你，你不必担心，交给南杏和岳母大人，你且安心待嫁便是。”
“嗯.....”
郁然是第一次经历古代婚姻嫁娶，根本不知道流程，巴不得有人帮她处理。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便看到王嬷嬷过来请他们去前厅用饭。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让小的来请殿下和二姑娘前去用饭。”
郁然便领着慕云渊去前厅用饭。
大家都累了，几个孩子吃完饭没多久便都支撑不住，早早去睡了。
郁然她们从雎阳带来的嫁妆箱笼，在王府护卫的帮助下，也终于是归纳入库，就等着过两日清点就行。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郁然把慕云渊送出门，“今日你忙前忙后也累了，回去早点歇息。”
郁家没几个人，郁夫人被慕云渊支开了，郁家门外，王府护卫也早识趣躲得远远的，门口就剩他们两人。
慕云渊握着她的手，有些不愿放开，“明日母妃会带人来下聘书，过后我只怕不能时常来看你了。”
下了聘书后，便是礼部过大礼，接着商议婚期，按京中的风俗，成亲前他们不能再见面了。
郁然倒还好，也就十天半个月，又不是一年半载不能见面。
“我没关系，你忙你的吧。”
“没良心的。”慕云渊看她一派风轻云淡，哪有人家小儿女那般依依不舍？顿时觉得心中憋闷。
郁然：“......”
摄政王最近真是越来越情绪化了。
她踮起脚尖，亲在他好看的下颌线上，看到他明显僵愣的身子，她这才满意退开，眼含笑意，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会想你的。”
慕云渊唇角微动，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双手环住她的腰，声音温柔低沉，“记住你说的话。”
郁然这次倒是配合地点点头。
夜风裹挟着湿冷的寒意，吹得檐下的灯笼咯吱作响，郁然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有点凉的手。
慕云渊皱眉，侧身站在风口里，帮她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袍，纵有不舍，却也不忍让她在外吹冷风，“回去吧。”
“嗯。”
郁然回身关了门，慕云渊这才带着护卫回府。
翌日一大早，卫太妃便带着媒人登门。
王嬷嬷虽说也见过郁家当初鼎盛时的奢靡，但是皇家的排场到底没见识过，看到半条街都是摄政王府的人抬着大小箱子，浩浩荡荡登门，她当即看傻了眼，都忘了进去通报给郁夫人。
南杏走在前头，看她不太机灵，便上前行礼笑道：“劳烦嬷嬷进去通报一声，便说是摄政王府老太妃前来问礼。”
好在王嬷嬷只是被镇住，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卫太妃身份尊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在门外等的，便行礼道：“恭请老太妃进内用茶。”
南杏暗暗点头，这是个懂礼的，“那便劳烦嬷嬷在前头领路。”
王嬷嬷不敢怠慢，忙把卫太妃等人请到待客的正厅，给两人奉了茶，这才躬身道：“请老太妃和殿下稍坐，小的这便去请夫人。”
“劳烦你了。”
卫太妃客气颔首。
王嬷嬷不敢耽搁，忙转身到后院请郁夫人和郁然。
过大礼按理应是两家长辈商议的，只是两家都有点特殊，且郁然从雎阳回来还没去拜访过卫太妃，便带着小鱼儿跟着郁夫人到前厅。
郁夫人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之下见卫太妃，忙客气笑道：“让老太妃久等了，是我的罪过。”
“咱们是亲家，夫人不必客气。”
卫太妃上前拉着郁夫人的手，态度温和亲切。
她是个很容易看得开的人，虽对慕云渊娶郁然这件事有些遗憾，但已成定局的事，她也不会去纠结。
且知道有小鱼儿这么大的亲孙女儿，那点遗憾早就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她也不过是为儿子的亲事操劳的母亲罢了。虽说有礼部操持他们两人的大婚，但慕云渊想要和民间的习俗一样，纳彩问名纳吉，一样不能少。
虽说若是按着习俗，这些礼也不能在一天之内完成，不过慕云渊想尽早成婚，那就只能一天内完成。
和郁夫人寒暄了一番，卫太妃这才唤来郁然，和气问道：“你久未回京，住的可还习惯？”
“谢太妃惦记，习惯的。”
郁然有些日子没见过卫太妃，以前只把她当成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人，如今身份转变，日后可就是她的婆婆了，倒不好再像先前那般只把她当陌生人。
便客气道：“还未来得及去拜访太妃，不知太妃身子可好？”
卫太妃嘴角含笑，轻拍着她的手道：“好，你无需担心，平日里有南杏她们几个陪着我说话。倒是你，婚礼日期仓促，再忙也要好好歇息。”
“我知道的。”郁然看她态度亲切，倒有些诧异。
先前去山庄时，她不是没看出卫太妃对她的疏离，不过当时她没想过嫁给慕云渊，便也没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
如今她如此客气，倒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慕云渊看自家母妃对郁然和气，倒是放了心，看小鱼儿还没正式拜见祖母，便唤了她来：“去见过你祖母。”
“是。”
来的时候，郁然已经告诉小鱼儿，她知道卫太妃是她的亲祖母。
过来恭恭敬敬朝卫太妃行了一礼：“小鱼儿见过祖母。”
她在学堂也学了些礼仪，小身板规规矩矩的，卫太妃原本就喜欢她，如今因着这一层血缘关系，对她更是宠爱有加，把她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好孩子，有些日子没见，祖母可想小鱼儿了。”
“小鱼儿也想念祖母呢。”
她嘴甜，又长得粉嫩可爱，小肉脸颊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让卫太妃是听得心花怒放，越看越喜欢，只想着带她回王府陪在她身边。
搂着她问：“你还没回去咱们王府，一会儿你跟祖母回家好不好？”
小鱼儿看向自家娘亲，想问娘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