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中学生很快结束寒假，迎来开学日，温之沈的假期也随之结束。
开学前一天晚上，温之沈洗漱完，站在书桌前，整理着第二天要带回学校的文件与讲义，又准备着第二天可能需要讲授的知识点。
张真源也识趣地没有发消息打扰温之沈工作。
直到夜里十一点钟，温之沈合上书本，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准备往床上躺去时，张真源的视频通话便抖动着弹进手机屏幕。
温之沈顺了顺头发，接通了通话，“真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没和你说晚安呢，乔乔。”张真源依靠在床板上，目光流转在她的脸庞上，“明天开学东西收拾齐了吗？”
温之沈闭着眼睛，再回想确认了一遍，“讲义带了，课本带了，回头要交的文件也放进包里了。嗯，应该没有漏的了。”
隔了一会儿，温之沈睁开眼睛，扑哧笑出声，“我突然发现你刚才那问题，好像是家长问孩子带没带齐作业。”
张真源轻笑出声，“是有点像。乔乔，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明天七点半就要到学校了，有点早。”温之沈躺进被窝里，双手高举着手机，“我自己打车去吧。”
这个时间点对于不是老师学生家长的人来说，都太早了。
七点半到学校，也就意味着六点钟半就该出门，六点整就该起床收拾好自己，吃好早餐。
而如果张真源要来接她去学校，就得五点多起床，实在太早了。
“不早，我送你去学校之后顺便就去公司。”张真源摇了摇头，小声地提醒着，“乔乔，把被子拉上来一点。”
看得出来她是随意拱进被窝里的，睡衣的领子都凌乱得往下褪，隐隐约约得能看到肩头与锁骨。
棉被似遮非遮地盖在她的身上，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纯欲。
温之沈疑惑地单手把被子拉高，盖住肩膀，“天气没这么冷了呀。”
“别感冒了，开学的一天欸，乔乔。”张真源轻咳一声，“明天我六点半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
“太早了，真源。”温之沈摇了摇头，头发跟着凌乱。
“不早啦。快睡吧，明天见，乔乔。”张真源柔声地哄着，“晚安喽。”
温之沈拗不过张真源，只好应了下来，“晚安。明天开车注意安全，要不要我从家里带早餐下去给你？”
张真源点了点头，随即视频通话被挂断。
温之沈调好闹钟，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闭上双眼，慢慢地坠入梦乡。
第二天凌晨六点，闹钟响起。
温之沈勉强睁开双眼，按灭了闹钟，无精打采地洗漱、换衣服、扎头发、吃早餐，像游魂一样从家里飘荡到小区门口。
张真源早已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看见温之沈出来，侧过身子把车门打开。
开学第一天总是充满了上班的怨气。
张真源看着满脸幽怨的温之沈，差点没笑出声来。
好可爱，又是跟以往不一样的模样。
温之沈把还温热的包子塞到张真源的怀里，“好不想上班啊。”
张真源接住包子，边往嘴里送去，边提醒着，“趁我在吃早餐，乔乔，看看有没有漏带什么东西。”
“好好好。”温之沈毫无脾气，扒拉了一下包里的东西。
没一会儿，张真源吃完包子，把塑料袋放到扶手箱上，侧过身子帮温之沈系好安全带，然后踩下油门。
车子抵达校门口，停在对面的路边时，温之沈还有些浑浑噩噩。
张真源忍不住，笑出声音，抬手揉了揉温之沈的头发，“醒醒，宝宝，上课了。”
温之沈扒拉掉张真源的手，慢慢地解开安全带，慢慢地推门下车。
张真源戴了一个口罩，然后跟着下了车，接过温之沈的包，揽着她往怀里靠了靠，“乔乔，我还是送你去办公室吧，你这样学生看了都摇头。”
谁家老师满脸怨气和困倦的呀。
温之沈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多少人，便搂住张真源的腰身，“好。”
困得走不动道一点。
张真源笑了又笑，搂着她往办公室走，一路送她到工位上，揉了揉她的脸，“乔乔，真上班了，精神点。”
温之沈嗯了一声。
张真源揉了揉她的头发，向她的同事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下一秒，满是困倦的温之沈被同事围住，盘问着男朋友的信息。
她怕自己说漏嘴什么，整个精神了不少，所有的困意与幽怨都无奈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