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目送着黄秋月进了电梯，又等着电梯门合上，才抬脚走向左边楼的舞蹈室。
许是为了方便安抚练习生们，唐棠把小朋友们都聚在了左边楼的舞蹈室里，宽敞的舞蹈室因此变得狭小。
马嘉祺敲了敲门。
练习生们转过头，见是马嘉祺，齐齐围了上来，安静地等着他开口解释。
唐棠得以喘口气，站在练习生们的外围，看向马嘉祺，“马哥你终于来了。秋月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马嘉祺摇了摇头，指了指楼上，“她上去找工作人员了。”
唐棠一惊，忙扒拉开堵在门口的练习生们，“我上去陪她。”
恼羞成怒的成年人攻击力明显比这群小朋友高得多，马哥心是真的大，竟然放心让黄秋月一个人去揪人。
“好，辛苦小唐姐了。”马嘉祺应了一声。
唐棠还没走远，练习生们已经按耐不住，围着马嘉祺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马嘉祺靠着门伫立着，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等到练习生们说累了，马嘉祺才温和地开口，“还有什么疑惑或者不满的地方吗？”
练习生们已经把肚子里所有的想法全都说完，现在自然再挤不出任何话。
“淘汰制出道是我们现在唯一确定下来的，但平行团还是番位团，这个我们还没讨论过，就更不用说出道战资源的分配。”马嘉祺解释着，目光掠过每一个练习生的面庞。
一张张忿忿不平的稚嫩面孔逐渐没了激进尖锐的情绪，只剩下疑惑在双眼里打转。
“那个盖了公章的策划案，已经是被秋月驳回了的，做不得数。现在她在上面查是谁泄露的。”马嘉祺说完，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真的要淘汰人吗？”陈暮脱口而出，有些执拗地看着马嘉祺。
他不愿意相信老板们会那么狠心折断那么多人的梦想。
就连考核淘汰也只是淘汰了一小部分人，并没有像别的公司那样，一刷就刷掉一大半。
马嘉祺对上十九双充满着期盼的双眼，有些艰难地开口，“对，最后出道名额是有限的。练习生阶段要好好努力，不要松懈了。”
“那最后留几个人啊？”很快就有练习生着急着追问。
马嘉祺默了默，还是选择藏着结果，“还没确定呢，看你们的表现啦。要是都很努力，留下的人就会更多。”
要是现在就把七人团的消息告诉这群小朋友，怕是会打击到目前专业能力稍稍落后一截的小朋友。
也会削弱了那几个专业能力靠前的小朋友的努力的动力。
甚至有可能伤了小朋友们之间的和气和友谊，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要好好努力，一起进步，好不好？”马嘉祺温声问着，抬手揉了揉离得近的几个男孩的脑袋。
练习生们应了一声，女孩们便转身回右边楼的舞蹈室。
马嘉祺见练习生们的情绪被安抚好，也转身离开舞蹈室，踩着楼梯就往七楼拾级而上。
另一边，电梯停在五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黄秋月扶着后腰，慢慢朝着uikiy旧部的办公室踱步而去。
春节附近，为了给工作人员更舒适的工作环境，方便她和旧部沟通运营上的事情，五楼的工作人员楼层重新布局，细分了隔间。
现在uikiy旧部都安排在同一个隔间工作。
不多时，黄秋月停在隔间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才推开门。
环视一周，大家都在各自的卡座上忙着各自的事情。
除了李文。
“李文呢？”黄秋月眯了眯眼睛，问道。
打头的一个女生转头看了看，“噢，秋月，李文这几天说身体不舒服，没来上班。”
“打电话让他回来银河一趟，我在七楼等他。就说我找他商量银河股权变动的事情。”黄秋月轻轻地点了点门板。
门板小幅度地晃动着，最后紧靠着墙壁停住，也离黄秋月远了好几分。
在uikiy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通常是黄秋月和李文商量个大概，再召开合伙人会议讨论。
所以隔间里的工作人员听着股权变动四个字，只是惊讶了一下，没有多余的情绪。
黄秋月收回视线，朝着打头的女生点点头，就转身离去。
像马嘉祺所猜测，她委托了李文在紧急时候做银河的临时主事人，可以直接越过她盖公章。
这个紧急时候自然是她有意外不在银河的时候。
整个银河除了他们，只有李文有盖公章的权力。
黄秋月扶着扶手，慢慢地往七楼走去，心里的一个地方一点一点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