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程斜了一眼林云,说:“小云哥,我在吃饭呢。”
林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里好像有恶心人的东西。
然后对着自己虚空打了两个巴掌,以示歉意。
小狗很快就吃不动了,毕竟晚上吃的饱饱的。
开始四处乱跑,在门口撒了一泡尿,尿完之后还抖了抖,这只狗好像是母的,抖个什么劲儿?
气的林云青筋暴起,刚想要做点什么,却看到李程程的眼睛看了过来,立马收起怒气,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狗的毛发。
“这小奶狗,快断奶了吧?”
正在吃着蒜香排骨的李程程说:“早断奶了,要不然我能饿着,以前给它吃的是稀饭,自从断奶之后,吃的比我都多。”
说完,想起那些每天半饱的日子,还有些生气,但想想是自己的狗又把气压了回来,只是心疼,以后什么都要分给狗一半,气又上来了,不过不是冲着狗,而是冲着蒜香排骨,本来能吃两盘的,现在直接奔着三盘去了。
可是那只狗居然来到了放厨具的地方,似乎还想要再撒一泡尿,表示主权。
林云的雷射目光全程跟随着狗子行动轨迹。
等到李程程专门对付蒜香排骨的时候,林云直接抓着小狗的后脖颈,就想给他拽一边,没想到这只狗直接叫了起来,吓的林云,赶紧松开了狗的脖子,改为用手抚摸小狗的毛发。
没想到松开之后立马不叫了,还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眼神好像是在前世他儿子养的狗身上有过,三分慵懒,五分蔑视,再加上两分挑衅,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林云的火气直接爆表,直线距离冲上头顶,如果不是有天灵盖,估计都能冲到天上去。
刚才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在他屋里撒尿,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挑衅,这绝对不能忍。
这回一手捂狗嘴,一手薅狗的后脖颈,你想叫都发不出声音。
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只狗居然吐口水,林云感觉自己的手粘粘的,脑海中顿时想到了农村时候,那些野狗可是吃屎的。
立马嫌弃地松开了狗的嘴,不放心的又凑到嘴边闻了一下,还好没味儿,刚想找纸擦一下,没想到狗先叫起来。
然后赶紧松开狗的后脖颈,可还是被李程程发现了。
“小云哥,你是在欺负我的多多吗?”
林云一边找东西擦手,一边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在激发这只狗的本能,将来要是有一个人像我一样薅着狗的后脖颈,它要是不会跑掉,不会叫,那不就被人偷走了吗?”
“到那时候你得多伤心呢,所以我在锻炼它,你看现在这只狗这不就学会了吗?”
李程程想了想,还真有道理,只是刚才小云哥的样子,看着有些不像,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是一只狗,哪还有小云哥重要,尤其是小云哥的蒜香排骨,想想就哈喇子直流。
然后对着林云说:“小云哥,想的真周到,那我就每天晚上带狗子过来让你训练多多吧!”
林云听到这话,立马阻止说:“可别,你自己训练就可以,只要防范它以后别被偷就行,现在吃狗肉的可是很多的。”
李程程疑惑的说:“你为什么不能帮我训练呢?”
说完之后,李程程还换了一个可怜楚楚的模样。
林云擦完手之后,刚想喝一杯水,看到李程程这个样差点呛水。
“你跟谁学的?”
李程程不明白地说:“什么?”
林云学着刚才李程程的样子说:“跟谁学的啊?这个年龄你可千万别摆出这个模样,太早熟了。”
李程程明白了林云的意思,但却不明白林云的话,说:“什么是早熟?”
林云一下愣住了,这个还真不好解释,这个词儿可是2000年左右出现的,再说了,现在也没有这方面的教育,万一解释多了,小丫头胡思乱想怎么办?
所以林云说:“就是地里的瓜,提前熟了。”
李程程半懂没懂的说:“原来你在骂我,说我是个瓜。
“哼,不理你了!”
说完就抱起自己的奶狗出去了,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李云看到李程程有点生气,刚想要解释,可看着满地的骨头,似乎这是吃完了不想收拾才走的吧,林云感觉,很像,不,这就是“是”!
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还有这小心眼儿?儿女长大了,越来越难弄了,喜欢斗智斗勇了。
林云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以前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居然吃完不收拾,唉,时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第二天早晨,林云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大家快来看吧,咱们院子里招贼了,大家都出来看看,院子里招贼了……”
这个声音一直在循环播放,林云还以为来到前世,有人在放喇叭呢。
现在这个时间基本上除了扫大街的,其他都没上班,有很多人都在梦里呢。
林云听声音是三大爷的声音,居然从前院传到了后罩房,没有想到,三大爷也是声音洪亮的主!
这声音可不像平时和风细雨的三大爷,看来是真着急了。
毕竟这个年代,自行车是非常昂贵的财产,就是在80年代,那都是结婚三大件之一,现在60年代,谁家有辆自行车,那就相当于在2000年以后,有辆轿车一样。
再加上三大爷精于算计的一个人,路上掉个针,他都能捡起来,何况现在丢了一个车轱辘,得心疼死他。
而在丢车轱辘的前一夜,他们一家还商量怎么用第二天的自行车呢,没想到第二天就变成了这样。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笑话,前世的林云,每当看到这段都乐得不行。
感觉太逗了,这一家人!
可在现实中,如此活生生的现实中,在这个四合院家家都不锁门的年代,丢了自行车的一个车轱辘,那可就是大案了。
一大爷赶紧就去报案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何雨柱,居然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就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如果要是真抓住何雨柱,最少三年起步,而在这件事情上,一大爷的做法就非常合理。
虽然花了少量的钱,平息了此事,但却得到了傻柱的人情,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相互的,只有人情加人情,才能换来长治久安,托付终身。
一大爷就在此,做出了表率,不能说人家工于心计,只能说人家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做出了合适的事情,自然也得到了合适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