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我们涵涵女神呢？”
“对啊！来了这么久了！到底涵涵女神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告诉我们，我们都在这坐了十多分钟了。”
“就是就是，只说是出事了让我们来配合调查，结果把大家伙儿弄过来了又不接见我们！”
“到底是啥事啊！再不来人咱们就去闹吧！”
“对！去闹！总不能让我们涵涵女神受委屈！”
三个大老爷们坐在会议室里叽叽喳喳，吵翻了天。
眼瞅着事态即将不可控，叶淮和姜婷走到了会议室门口。
“走！咱们自己去找涵涵女神！实在不行把警局给砸了！看他们给不给我们交代！”
“对！靠自己！”
不知道是哪位无脑粉丝吆喝了一声，竟有两人响应号召，站起身来，誓要冲出警局要个说法。
“喊什么喊！”
叶淮对着会议室的大门使劲拍打两下。
“这里是警察局！怎么？还想在警察局闹事吗！”
看到叶队这么生气，姜婷自然也不会惯着他们。
可能是真的看到了警察，三人僵持着站在原地，脸上表情悲愤，身下双脚却不敢挪动一步。
来了四人，只有一人安静的坐在那，显得焦虑。
叶淮注意到此人，戴着半框眼镜，简约的发型配着一身白t恤，看着就像一个清澈干净的学生模样。
“你……你们是警局的……领导？”
“嚣张三人组”里总算有一人开口讲话。
“我是市局刑警队队长。”
叶淮拿出证件表明身份。
听见“刑警队长”这个称呼，三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那个……警官……我们涵涵女神……到底怎么了？”
“涵涵女神？”
姜婷歪着脑袋，像看一只怪物似的盯着这个男人。
“对啊！就是舒梦涵啊！她可是我们心中的白月光啊！她可不能出什么事！”
“呃……”
欧阳律一脸苦笑的看着三人，没想到现在的脑残粉这么多，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主播心甘情愿的“砸警局”。
“她死了！”
叶淮语出惊人，会议室里的四人，连同欧阳律，五人齐刷刷的看向叶淮。
“叶队……”
“什么！涵涵女神死了？”
没等姜婷说完，三人一拥而上，围在叶淮身边。
“什么意思！这位警官！我们涵涵女神怎么就死了！”
“对啊！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死了？”
“都给我闭嘴！”
……
叶淮火力全开，一声怒吼平息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一个个的，对自己爹妈老婆女朋友有这么关心过吗！还涵涵女神？怎么？见到个腿长的就走不动路了？”
三人顿时变得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的粉丝见面会！一口一个涵涵女神，我看你们是直播看多了脑袋有点不清醒了吧？”
“那个……警官……涵涵女神是怎么死的……”
面对提问者，叶淮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昨天晚上直播，发生了意外，坠楼身亡。”
姜婷很不想接话，可看到叶淮无言以对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替他回答。
“天呐！我们涵涵女神死的可真惨啊！”
“是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就是！人说没就没！这让我们咋办啊！”
……
叶淮实在是看不下去，跟姜婷简单交代了两句，随后绕过三人来到“第四位粉丝”身边。
姜婷则需要单独面对三个“脑残”。
“怎么称呼？”
叶淮走到“第四位粉丝”身边，主动提问。
“程成。”
“叶淮，南城市局刑警队。”
“你好……叶警官……”
面对叶淮主动伸出来的手，程成小心翼翼的回应。
“我注意你很久了，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在这边，也不跟他们仨讲话，你也是舒梦涵的粉丝吗？”
“嗯……是……”
程成回答的很犹豫。
“昨天晚上的直播，你也在直播间里观看吗？”
“在的……”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看到了？……你是指？……”
很明显，此时的程成面露慌张。
这些被叶淮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将旁边的椅子拉到身旁，一脸严肃的坐了下来。
“程成，你确定你是粉丝吗？”
“我……”
“你不是！”
叶淮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一遍问你是不是粉丝你就回答的很犹豫，问你昨晚的直播间你也很犹豫，很明显你知道些什么！”
“我……我真不知道啊……”
程成眼里泛着泪花，面对警察的窒息感实在太过强烈。
“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等我们查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叶淮指着程成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言语间能听出愤怒的情绪。
“我……我其实……我其实是她的助理……”
“助理？”
想过是暗恋者，想过是男朋友，想过各种各样的关系，叶淮唯独没有想过他是所谓的助理。
“是的……就是帮她一起策划的助理……”
“策划？”
叶淮越听越糊涂。
“搞个直播还需要策划？”
“是的……就是有些剧情，需要模仿一些情节，制作一个专项的剧本，然后吸引流量……”
程成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
“你们这还挺专业啊……”
不难听出，叶淮的话里带着些许嘲讽。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两个，就我和她……”
“就你们两个？”
叶淮有些质疑。
“嗯……就我们俩，我们是小网红，粉丝刚过五十万，所以没有那么大的团队，也算是刚起步。”
叶淮记得昨天在现场看过舒梦涵的平台粉丝量，确实是五十万出头。
“昨晚的直播你在看吗？”
“在……”
“你看到镜子里的东西了？”
“看到了……”
“那个也是你们策划的？”
“不……不是……”
程成突然变得焦躁不安。
“那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不知道……”
叶淮的脑袋飞速运转着。
看来昨天看的直播回放里的内容，确实有蹊跷。
“我问你，舒梦涵之前有没有跟人结过仇？”
“有吧……”
“什么叫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叶淮怒火中烧，瞪着程成不敢吱声。
“我们之前……刚起步……为了流量……就是……做过一些……不道德的事……”
“什么叫不道德的事？”
“就是……网暴别人……”
“网暴？”
叶淮托起下巴，突然觉得这起“意外死亡”的案件变得没那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