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宁半半一番比对后，总算确认了她真正的住所是在2803号房。
面对三间一模一样的公寓，叶淮决定彻查整栋大厦的所有房间。
这倒是让手下的警员们叫苦不迭。
本来只需要清理一个现场，如今却挨家挨户搜查整栋大厦。
一开始警员们都是逐户敲门询问并借机查看，没有得到回应的证明家里无人，于是便输入与2703同样的密码验证，可是到最后发现这串密码只能打开2703至3103号之间的房间。
叶淮立刻推断出每一组同号不同楼层的房间使用的是相同密码。
相当于2701至3101号房使用的同一个密码，2702至3102号房使用的同一个密码，以此类推……
于是警员被分配到不同楼层寻找有人在家的房间，随后警员们便询问密码，利用该户的密码再去打开同号其他楼层的房间
万万没想到是一试一个准。
慢慢的，对讲机里不断传出声音，一间间相同的房间接二连三被查出。
直到数字不停的攀升，叶淮才感觉到头皮发麻。
身旁的欧阳律也显得无比震惊。
“师父，要不要我先去调查一下这些住户？”
“别急，等全部查看再看看吧。”
叶淮紧握着对讲机，心里还在默数汇报上来的房间数。
随着对讲机里最后核对完毕的声音传来，总算是查清了所有的房间。
花费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查到振辉大厦的27-31层全部是一模一样的房间。
每层有16间房，累计核查出80间统一装扮的公寓房型，其中有58间房有住户居住的。
要知道按照南城的公寓市场价计算，现在发现的每套房间价值都在60万上下，80间同样的公寓意味着4800万的市值。
南城的有钱人确实挺多，但能一口气拿出4800万购买公寓的有钱人，可就没几个了。
这个结果让叶淮措手不及。
没有过多的思考，叶淮随机找了一间住户进去查看。
这间房是29层楼的2908号房间，住户是一位中年男子，某小学的语文老师。
看到警方搜查也是很配合的让叶淮进了里屋。
叶淮在巡视了一圈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套公寓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
“能给我看一下租赁合同吗？”
“可以的。”
男子掏出手机，翻出以前拍摄的房屋合同照片。
合同首页出租方上赫然写着一位名叫柯向东的人。
“当时签合同就是与这位柯向东本人签的吗？”
“不，不是，是他的秘书，一位姓刘的女士。”
“她叫什么你知道吗？”
“不记得了……”
男子倒也配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见此叶淮便没再多问，转身去了下一家。
在其他警员的配合下，向所有住户进行了一遍询问，叶淮惊奇的发现58间已出租的房屋合同均出自于同一个人。
出租方均是柯向东。
“师父……咱这是遇上某个包租公了？”
“谁知道呢……”
叶淮只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去调查这个柯向东。
回到29楼，姜婷已经带着宁半半来到2903号房内，在确认了一遍所有私人物品后，宁半半这才回想起自己住的是这间房。
房间的地上还残留滴落状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卧室内，应该是宁半半双手沾满动物血后慌忙逃出家时遗留下来的。
卧室的床上也残留着长条形血迹，血迹浸透床单的痕迹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是顺着条形向两侧展开。
推断应该是某人趁宁半半睡着后在她手臂上倾倒的血液。
“姜婷，大厦的监控查了吗？”
“查了，但是监控主机在一周前莫名其妙被盗了，现在的监控只能保存3个小时之前的内容，现在是下午14:00，宁半半是早上八点前逃出屋子的，根本查不到。”
“所以就是没监控咯。”
叶淮只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
每次有重大命案的时候，监控总会莫名其妙的出问题。
“行吧，先收队回局里吧，把目前掌控的线索整理一下，顺便等一下陶法医的验尸报告。”
“收到。”
姜婷若有所思的看向叶淮。
“叶队，那这个宁半半？……”
“一起带回去吧，现在还不知道楼下的命案跟她有没有关系。”
对于宁半半，叶淮也拿不定主意。
以她目前的精神状况来看，应该是存在间接性的失忆症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家庭住址。
叶淮隐约的觉得在她身上一定还有什么被藏起来的秘密。
回到警局已是深夜，按照惯例大家一起开了个碰头小会。
在叶淮办公室，大家分坐两侧，共同探讨着案情的侦破方向。
“来吧，大家先说一下目前搜集到的线索吧。”
“我先来吧。”
于迪翻开笔记本，将物证科现场总结归纳的点先汇报上来。
“案发现场没有提取到死者以外的指纹和脚印，结合先前现场的判断，凶手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手法娴熟，一击毙命，且具备极强的反侦察意识，我们采集了死者的指纹，通过数据库对比，暂未发现匹配人员，死者全身没有特殊印记，现场找不到任何能证明死者的东西，头颅目前也下落不明。”
“还有吗？”
于迪说的这些与叶淮当时在现场判断的差不多。
“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里有找到一些掉落的发丝，经化验属于死者，但是……”
“但是什么？”
“数量很多，有点非正常脱发……当然，这个也只是一个猜测。”
“合着凶手带走的头颅还是个光头……”
说到这，叶淮总觉得凶手想隐瞒的不止是死者的身份。
脱发本身就是一种病理现象，如果死者生前是患有某种疾病，是不是代表着凶手带走头颅是为了隐藏这种疾病。
“行，其他人继续说吧。”
看到于迪合上小本，叶淮望向其他人。
“?是谁~在敲打我窗~?”
李叶力那魔性的铃音再次响起。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叶力慌忙接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神色逐渐变得慌张。
挂断电话，李叶力焦急的看着叶淮。
“叶队，西城区，也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
“也是女尸吗？”
“男尸……”
叶淮看着手中那具无头女尸的照片，心中不禁在想这会不会跟西城区的无头男尸有某种关联。
“去现场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