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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切不可欺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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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后殿。

    自皇后和张鹤龄二人离开后,内侍和宫女们又重新回到了殿内,侍奉在皇帝身边。

    因着陈准不在,或许还有一二内侍格外多几分殷勤,若是能进了这位宽仁主子的法眼,说不得就能时来运转了。

    可惜,显然他们的目的落空了,此时的朱佑樘心思不属,再是殷勤,也进不了他的眼。不免让这些内侍门有些泄气,心里不由嘀咕几声。

    未几,当朱佑樘终于回过神时,陈准回来了,顿时又是一阵失望。

    “陈准,事儿都传到了!?”

    朱佑樘倚靠在龙座之上,手捧着一本扎子,见着陈准回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陈准径直走到朱佑樘身边,站回了他的位置,轻声回道:“回皇爷,都交待了,寿宁侯府中的管家倒也灵醒。奴婢回来的时候,已是和庆云候家里的人在办着事儿了。”

    朱佑樘暗自笑了笑,随意道:“倒都是急性子,这办事效率,真够高的。”

    “可不是嘛,奴婢还从未见着过,十几万两银子的买卖,就这么一时半会就落定了的。倒也是稀罕。不过……”

    “怎么?想说什么呢?”

    陈准稍犹豫,斟酌道:“皇爷恕罪,奴婢就是猜着,若是来日太皇太后怪罪,说不得皇爷这里又是一番烦扰。”

    朱佑樘笑骂道:“你个奴才,倒是机灵,你看出什么了?”

    陈准赶忙摇头道:“奴婢什么也看不出,只是,头前奴婢去寿宁侯府传话的时候,寿宁侯特意要带的田契。既是如此,当是有准备的。

    一个有准备,一个顺着人家的准备,还这么急忙忙的。说不得就有些奴婢理解不了的关碍,要是周家着了……”

    “着了人家的算计?”

    朱佑樘呵呵一笑,道:“哪有什么算计,左右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大不了多赚点少赚点的事。这个事儿过去了,不提也罢。”

    “奴婢遵旨!”

    “嗯!”

    朱佑樘嗯了一声,又问道:“看时候,回宫时遇着寿宁侯了?”

    “回皇爷,遇着了,不过,奴婢没敢上去。”

    朱佑樘不由眉头蹙了蹙,道:“他又在宫里胡闹?你都不敢上去了?”

    “皇爷,不是,不是!”

    陈准赶忙解释道:“是在乾清宫正殿旁左门拐角边,奴婢远远瞧着寿宁侯和内阁三位阁老正说着话。奴婢怕打扰着他们,因而,没有上前,绕了过去。”

    “和刘健他们碰上了?不过时辰确是差不多,该是他们要进宫的时候了?怎到了乾清宫边上了,这牌子还没递过来?”

    好像是喃喃自语,也好像是暗自嘀咕,不过,身边的人皆是听的清清楚楚。

    也就是这时,不知道是早就有,还是突然来的,靠殿门前的一名内侍上前秉奏道:“皇爷,内阁刘大学士、李大学士、谢大学士递牌子请见,说是要觐见陛下,商议晚朝的事!”

    朱佑樘尚未发话,陈准佝偻的身子突然微微一动,转过头眼神锐利的扫过了那名内侍,犹如带着一道无形的光线,扫描着,要把这名内侍清楚的印在脑子里。

    “商议吗?”

    朱佑樘没有理会殿中的情形,只是喃喃的念叨了一声,未几,朝陈准问道:“陈准,李广今日哪儿去了?”

    陈准瞬间恢复了原来模样,恭敬回道:“回皇爷,李大监今日一早就去了万岁山,说是督建毓秀亭的事儿。”

    “嗯!”

    随着朱佑樘一声嗯落下,乾清宫后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是未过片刻,朱佑樘突然命令道:“陈准,拟旨!”

    “皇爷,奴婢去唤内阁的承旨……”

    “不用!”

    朱佑樘摆摆手,道:“旨意是内廷皇戚亲军之事,无需内阁……”

    “奴婢遵旨!”

    “寿宁侯、南京右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张鹤龄,聚众殴斗、强占民田、毁伐稼穑、滋事扰民,骄纵无礼……”

    “皇爷,皇后那儿……”

    随着皇帝念下去,陈准写下去,陈准的手不由抖了抖,直到录写完毕,他送至御览,小心道。

    朱佑樘平淡道:“无需!拿去司礼监用印,稍后,将此诏交予三位阁老!稍晚一些,再拟一份谕旨送去兵部。就这样吧!”

    “遵旨!”

    ……

    乾清宫正殿外。

    偌大的紫禁城是整个皇城的中心,乾清宫正殿作为内廷主殿自然是关键中的关键,因而,无论白日黑夜,这里都是宫内侍卫们重点巡视的地方。

    一队一队的侍卫,连班巡视,丝毫不敢松懈,只要是有人靠近总需得查问一二。

    可今日此时,那处地方,四个人站在那儿,却是无人上前。甚至,侍卫们还早早的就把路线稍偏一偏远远避开。

    实在是那四人,都是他们不想问,也不敢问的人。

    不过他们也好奇,这怎么看也不像一路人的四人,怎么就能聊上了?!且那位侯爷,看起来笑的还挺欢快,着实让人意外!

    正殿拐角处。

    四人确实说上了话,张鹤龄也是谈笑风声,可要说聊上了,倒是不好说,至少,没个聊天的氛围呢。

    只听此时,谢迁怒斥道:“张鹤龄,内廷之中猖狂大笑,是肆无忌惮呢,还是羞辱我等?!”

    张鹤龄摇摇头,收了笑容,道:“谢阁老,本侯哪敢羞辱,本侯只是略有感触罢了。您说的对,本侯确实犯了不少事,头前在陛下那里,本侯亦是承认了罪责。比如,本侯打了人,因着斗殴,还有人死了,比如本侯买了不少田,哦,低价买的,威吓、逼迫手段亦是用了不少,还有投献、诡寄,总之,我张家兄弟合计赚来的,十万亩有的。

    殴人致死,按着大明律能判个绞,最差也是流刑,可本侯那事儿勉强能算个斗殴,大致要降一等,本侯还是世袭侯爵、从一品都督同知,议亲议贵更挨不了这么重,毕竟,只是一两人间的影响。

    因而,本侯思及,大明以农为本,田地乃农之本,您所言罪大恶极,该自绝以谢天下的应是田地的影响更重些吧?您几位都是内阁阁臣,站的高度高,统御朝堂上下,本侯应是不曾料错吧?”

    “难道这不是罪大恶极?”

    谢迁沉声道:“你逼买田地,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日子苦不堪言,民怨沸腾,沸满盈天,你难道不知?况且,田乃百姓、天下之根本,大明财赋之根本!强占强买,诡寄、投献,尽皆不纳税赋,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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