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那些个毒贩太过分了，还有那个谁，居然配合毒贩陷害警察，太可恶了。】
系统说得义愤填膺的，很是生气。
终于，等穆湛和顾长宁叙完旧，还是顾长宁最先发现超时了。
原本他们只有30分钟的通话时间，但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于是，在顾长宁的催促下，穆湛结束了这次通话。
将平板还给白黎后，也向她深深鞠了一躬，说了一声谢。
在穆湛起身后，白黎递给他一张符。
穆湛略带疑惑的接了过来。
“抱歉，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如果你想对付那个人的话，我想你的朋友不会愿意你以身试法，或者早早看到你和他当邻居。”
白黎说着，又有些打趣。
“不过，你可以试试用这个。”
白黎边说边指了指穆湛手中的符。
“还请老板明示。”
穆湛直觉手中的这张符不简单，毕竟对方可是连阴阳两界通话都搞定的人，这张符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平安符之类的。
“这是梦魇符，你想办法把他贴到那个人的身上，符到他的身上后，会自动进入他的身体，此后，只要他睡觉，便会进入到顾长宁被折磨的那一日，附身到顾长宁身上，亲身体验顾长宁所受的一些折磨，日复一日，直到死。”
白黎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穆湛听后，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符。
他小心翼翼地将符收好，又对白黎鞠了一躬。
随后，便离开了。
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真的成功了，到时候再携礼重谢老板。
送走穆湛，纸扎店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宿主，你真的越来越善良了啊。】
系统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感叹了一句。
“难道我以前不善良吗？”
白黎皱了皱眉，这话说得，她一直都很善良好不好。
【是是是，我家宿主最善良了，只不过，我就是觉得宿主现在越来越不像个修仙界大佬了。】
系统到底还是没忍住，将实话说了出来。
“什么叫越来越不像？我本来就这样啊，我以前也不是那种热衷打打杀杀的龙傲天吧？”
有一瞬间，白黎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她以前在系统眼里竟是个龙傲天的人设？不会吧。
【呃，这倒也没有，就是感觉，你懂吧，感觉。】
系统似乎有些卡壳，仿佛数据断了一截，又似乎这个没有在它的数据库里一般。
“行了，你别想了，别待会儿直接死机了，人都是会变的嘛，更何况，我都活了这么久了，很多事就不要计较的那么清楚嘛。”
白黎敷衍的安慰了一下系统，又去追剧了。
【啊啊啊，宿主，你不可以自己看，我要和你一起看，你说，今天能不能演到那个毒贩被抓住判死刑啊。】
“你怎么知道是判死刑？”
【他那么坏，还杀了警察，这要是不判死刑，天理难容。】
“行了行了，别这么义愤填膺了，电视剧都开始了，安静。”
【好的宿主，毒贩都给我死！！！】
白黎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倒是不知道，系统还有这么热血的一面。
和白黎这边愉快追剧不同，穆湛从纸扎店回去后，就一直在纠结。
是按照自己原本的方法好呢，还是听老板的，用符好呢。
当初，他看到顾长宁面目全非，身上每一块好地儿的尸体时，就隐隐有些崩溃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时还年轻的他，远没有如今的承受能力，也因此，从那以后，午夜梦回的都是那天的那一幕。
这些年，他一直在追查顾长宁当初的事儿。
可他查了所有人，唯独漏掉了那个人。
是啊，怎么会是他呢？为什么会是他呢？
穆湛想不明白，但他现在不想再考虑原因了，他只想报仇。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状态很不对，但是他不想控制了，什么都不管了。
当即，他开车来到了那个人的家。
“阿湛，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卢骁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穆湛，有些意外。
“今天去找长宁聊了几句，回来想着过来再陪您待会儿。”
穆湛低头掩住眼中的阴霾，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
“啊，你又去找长宁说话了，你这孩子真是重情义，这么多年了，也就你还想着长宁。”
卢骁的语气毫无破绽，是啊，任谁都不可能从他如今的样子中看出，他竟然是当年的幕后黑手。
谁能想到，当初警校的主任，顾长宁的老师，竟然是最后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呢。
虽然卢骁现在退休了，但他人脉广，家中有钱有势，光靠穆湛，确实很难扳倒。
“站在门口干嘛，还不快进来。”
卢骁边说，边先行转身往里走。
穆湛来过很多次，也都熟了，所以卢骁也没把他当客人一般慎重对待。
穆湛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白黎给的符拿出来，放到了手心。
然后快走几步，揽住了卢骁的肩膀。
“这不是想您了嘛，还是说，您已经烦我了？”
平时穆湛是个冷冰冰的严肃性子的，但因为顾长宁的原因，和卢骁关系向来不错，此刻用往常的语气打趣地说道。
手中，则是将符紧紧贴向卢骁。
很快，几乎就在符碰到卢骁肩膀的那一刻，便消失了。
穆湛心中略略诧异，但到底没有表现在脸上。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又馋我的茶了吧，等着，我去给你泡一壶。”
说着，卢骁先走了一步去泡茶。
穆湛盯着他的肩膀，确认符已经消失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专心应付卢骁。
为了避免卢骁怀疑，穆湛还是如往常一般，喝了一杯茶，陪卢骁下了一盘棋后，才借口离开。
全程，卢骁也没有发现穆湛的异常。
当然，离开后的穆湛，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也没有收到卢骁异常的消息。
这让他不禁怀疑白黎给他的符的真实性。
直到，第五天，才终于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