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鱼除了免费赠送的百条之外，卖出去的不过双手之数。
这还是算上了那上门找茬，最后被沈汐语夸得灰溜溜离去的丫头呢。
白珍珠姐妹二人今日出门都有些丧气。
但见沈汐语依然兴致勃勃，一副她们绝对会赚的神情，姐妹俩也不好开口搅了她兴致。
两人臊眉搭眼地送着免费鱼，直到最后一块免费号牌子落入木箱，有人递过来银钱买鱼。
白珍珠姐妹对视一眼，抬头看向声称要买鱼的长衫男子。
“快点啊，愣着干嘛呢？我这等着买了鱼好上书院饿了吃的，想让我迟到挨先生责罚是不是？”
男子自然是打趣，昨日他也领了免费鱼，一吃之下惊为天人。
生出世间竟然有如此好味道的鱼之感慨。
只可惜嘴瘾还没过，鱼就吃完了。
没别的原因，同窗闻着味儿招呼都不打一声，伸手就跟他抢着吃了！
而男子课业完毕从书院出来，才知道这家摊子早收摊回去了。
今日又来排队，却是第一百零一号，没免费的了。
好在这纸包鱼便宜，他负担得起。
“给我来两条！”
白珍当即喜上眉梢，收了银钱，包好两条鱼送上去，“给您鱼，再来啊！”
白珠也欢喜得很，手上动作一点没停，忙着从蒸笼里拿鱼出来包一层牛皮纸底出去。
看了一眼自觉排队的百姓，白珠忍不住小声问白珍，“我没做梦吧？这买卖还真的成了？”
白白珍忙着收钱算账，都没功夫理会她，唯恐算错账让沈汐语亏本，也怕算多了得罪顾客。
“没做梦没做梦，咱家的买卖起来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沈汐语见她们二人能忙过来，就只盯着，有她们应付不过来的，才自己上。
她知道今日生意会好，只是没想到会好这么多。
今日来买鱼的，可比免费领鱼的还多呢。
直到卖完了鱼，收摊时，白珍珠姐妹盘了下账。
“姑娘，咱们两日来赠送出去的鱼，成本竟然今日便收回来了！”
明明这鱼成本不高，售价也算不上什么，可薄利多销，居然这么能赚！
白珍喊完，白珠便道：“姑娘，明日咱们就能赚钱了吧？”
沈汐语扬眉，虽未说话，但那神情不言而喻。
姐妹二人都很开心。
隔日。
沈汐语看着推着推车，欢欢喜喜出门的白珍珠姐妹，不由摇摇头。
这两人还真是孩童性子，昨日觉得挣不到钱一脸丧气，今日就喜气洋洋了。
果然啊，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到了摊位，照样赠送完百条鱼。
白珍珠姐妹依然一个忙着包鱼递给客人，一个忙着收钱找零。
沈汐语拿着借来的铜锣一敲，“乡亲们！小摊开业三日，日赠百条鱼的活动结束了啊！
感谢诸位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叔婶伯娘的关照！
纸包鱼纸包鱼了喂！吃过的都说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
被人群包围的纸包鱼摊子几丈外的槐树下，两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带着仆人婢女护卫一长溜人立在那儿。
这二人正是新婚燕尔的沈雪云，以及文县令侄女董玉歆。
“去！把人都给我撵走！”
仆人护卫犹犹豫豫地看向董玉歆，沈雪云气恼这些人竟然不听她命令。
董玉歆：“看我作甚？没听见我新舅母说的话？”
仆人护卫一拥而上，甚至拔刀才将沈汐语摊子前的人撵开，腾出条道来。
白珍珠气得不行，撸袖子就要上去理论。
“你们……”
沈汐语交给人拦下，笑眯眯看着声势浩大的两位“贵人”，“不知两位这般大阵仗，是要买多少鱼呀？”
董玉歆冷哼，眼睛跟刀子似的戳过来，“谁要买你这臭鱼！来人，把这破摊子给本姑娘掀了！”
仆人护卫犹犹豫豫要动。
沈汐语笑容一收，呵斥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接着轻描淡写地瞥向董玉歆，“董姑娘，你出身官宦人家，别不是对朝廷律法半点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