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便是董月婵比你强,方姨娘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含义,沉下脸不在多说。
董静期默默文静吃饭不做声,全然不理外物。
自从董长风在逐鹿文会上大放异彩后,苏氏一脉的地位在董家水涨船高,方姨娘已经是难以掀起大风浪。
饭后,董月婵带着忍冬到了董长风房间,董长风正在抱卷而读,还是那般认真,没有因为跟了青衣祭酒而有丝毫懈怠。
“姐姐,你来啦。”
董长风见董月婵来看他,立马放下书卷甜甜笑道。
“我刚还在心中夸你认真,这么快就扔下书了”
董月婵佯怒道,董长风立马乖巧的拿起书卷又开始读了起来。
“好啦好啦,逗你的,今天我带了一个围棋高手来与你过招。”
“嗯谁啊,还在门外吗”
董月婵忍俊不禁,将身后的忍冬推到身前。
“就是她,别不信,长风你与忍冬打一局便知,可能你都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学了不少围棋心得的,忍冬她再强能强到哪里去。”
董长风认为忍冬无人教她就算董月婵说的再厉害也不过那样,不过仍是听董月婵的话与忍冬博弈了一局。
短短半个时辰,忍冬执黑子杀的董长风片甲不留,董长风目瞪口呆。
想不到内敛文静的忍冬一旦下起围棋来,居然是如此的杀伐果决,全然不留后路,心有轻敌的董长风片刻间就被攻破。
“呵呵,让你不听姐姐的,大意了吧,忍冬最善进攻,你可以跟她学学这种棋风。”
“再,再来一盘。”
董长风面有羞意,堂堂青衣祭酒的关门弟子败给了自家丫鬟,董长风简直无颜再见老师。
“不要觉得丢脸,忍冬可是常年意淫围棋,你博学众长,自然是比不了的。”
“那姐姐呢,姐姐与忍冬打谁赢了。”
“自然是你>
董月婵没有过国庆的印象,往常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活动。
“在齐州自然没有那个财力举办活动。”
董本赋咳了一声,他作为齐州太守时出了名的两袖清风,往常这个时候无非家中上的菜丰盛一些,董月婵自然也是不知道国庆一说。
“原来如此,话说父亲仕途可好,女儿说不定能帮得上父亲的忙。”
董月婵掩嘴轻笑,原先董家在齐州确实过的苦了些,想不到董本赋连国庆都不办了。
“在宗人御史府任职,除了人员调动困难,倒也无碍。”
董本赋知道董月婵能力出众,试着点出问题听董月婵的主意。
“人员调动困难父亲既然是宗人府御史,谁敢不听您的”
“宗人府御史在我上任前长期空缺,命令都是由两位执笔下达,这两名执笔各投其派,故而下面的人也是分成两派”
董本赋谈起这事便头疼,习惯一旦养成是难以更改的。
“我如今竭力安抚那两位执笔,让其听命于我,只是若我不表明派系,效果不大”
这就谈及更深的东西了,关于太尉和皇上那头的选择,实际上,董本赋哪个都不愿选。
董月婵皱起细眉思考,在局势还未明朗的情况下,投诚风险确实太大,尤其是董家这种两边都带亲的。
“父亲不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双管齐下如何”
“什么意思”
“继续与那两位执笔交好,同时也在下面人中挑选人才提拔,将派系争斗变为宗人府地位之争,让那两位执笔自乱阵脚,就算那二人不为所动,大可索性重用选出来的人为新执笔,两全其美。”
董月婵利用前世的经验,提出了一个绝妙的建议,董本赋听得眼神一亮。
“还有此种办法,妙此消彼长之下,宗人府就可为我所用,不受派系的干涉,婵儿当得冰雪聪明。”
董本赋高兴的不吝赞词,罕见的夸起了董月婵。
董月婵微笑以对,心中暗暗计划,如今父亲仕途无碍,只剩下国庆上显露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