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松看到一副高高在上审人的吴氏, 只觉得好笑,这个时候不应该先恩威并施的封口么她倒是先把人得罪了个精光
在吴氏还要开口再问时, 被邵元松打断,“好了, 大伯母, 人家是客人又不是下人,怎好这样失礼。”
那两人急忙起身对邵元松还礼, 先前那媳妇还嘟囔道,“还是邵三爷懂礼。”
言外之意就是吴氏不懂礼了呗。
“你”吴氏没想到邵元松会教训她, 还被一个商户媳妇指桑骂槐,一时间气血上冲,竟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邵元松开了口, 年若便起身送两位客人出去, 顺便吩咐焦尾送上礼物以作安抚, 两人欢欢喜喜的告辞。
然后就见邵始辉匆匆从院门口进来,脸色青黑, 见到年若冷声道,“年氏, 怎么回事”
年若微微皱眉, 还没开口, 后头邵元松不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大伯, 你凶我媳妇儿干嘛啊怎么回事你得问珍妹妹和大哥。”
邵始辉估计是心中烦乱的厉害, 也来不及计较邵元松的顶撞, 只气冲冲的进了门。
客人走后,邵元树和吴珍也从屏风后面出来了,见邵始辉进来,吴珍立刻开始掉泪,委屈的哽咽,“姑父。”
邵始辉脸色稍缓,然后道,“今天的事情是意外,你放心,姑父会为你做主。”
“姑父”吴珍猛的跪在邵始辉面前道,“我和大表哥两情相悦,求姑父成全”
之所以这样说,是吴珍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其实从邵元树说是兰儿撞他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知道十有是糟了顾氏的算计,但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只有跟着邵元树一条路可走了,既然要跟,那么她就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绝对不能做妾就对了。
吴珍想的很好,姑父一向疼爱自己,往日里自己只要撒个娇,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的,如今肯定也舍不得她受委屈,自己多求求,总是有办法的。
谁知邵始辉一反常态的勃然大怒,“不行你们两个,不可以”
“树哥儿,你也是这样想的”邵始辉用力按了按额头,随即又像泄了气般,精疲力尽的道,“不,你先告诉我,你们这样多久了”
对于邵元树来说,吴珍算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以前是因为父亲反对,他只能娶了县令的女儿柳氏,后来吴珍成了寡妇和离回家,却是因为控制二房需要,所以不得不把她嫁给邵元松,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好像也只有把吴珍收了这一个办法。
虽然对打乱了针对二房的计划,但是对于他个人来说,收了吴珍其实是件好事。眼见着邵始辉坚决反对,他为了增加说服力,干脆跪在吴珍身边,羞愧的道,“早年我就与表妹两情相悦,后来阴差阳错各自成家,可如今表妹又成了自由身,孩儿孩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所以所以”
他的言语和表情无不在表达一个意思:他们俩,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你,你”邵始辉脸色灰败一瞬,身体晃了晃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扶住桌子时碰到上面的茶盏,猛然抄起来朝邵元树砸过去,“你这孽畜”
“老爷”
“姑父”
邵元树没想到邵始辉能气成这样,一时不察,被砸了个正着,额上瞬间被鲜血染红。邵始辉却还没出够气,转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竟抄起凳子朝他砸去。
众人都被他的怒火吓住了,倒是吴氏爱子心切,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护住邵元树,跟邵始辉急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要打死树哥儿么”
“事到如今,大不了叫树哥儿纳了珍姐儿便是。”吴氏越想越气,这样一件事情,哪里值得喊打喊杀的,“您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想都别想”邵始辉气急败坏的吼道,“都是你,亏得你自诩书香门第,想法竟然如此寡廉鲜耻,儿子跟侄女儿无媒苟合,私相授受,你竟然还支持”
邵始辉已经被刺激的失去理智,口不择言的叫骂起来,被骂寡廉鲜耻的吴氏被惊住了,这还没完,邵始辉指着吴珍继续道,“现在,马上,把珍姐儿送回家去,以后再不许踏入我邵家半步”
吴珍一开始听到吴氏叫邵元树纳她,还觉得不满,但后来一向疼爱自己的姑父竟然骂得那么难听,还要将自己送走,顿时吓坏了,若真那样,自己下半辈子肯定要毁了,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吴珍扑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姑父,我知道是我寡廉鲜耻为邵家和吴家蒙了羞,既然姑父如此厌恶珍儿,那珍儿如姑父所愿,以后绝不踏进邵家半步”
说罢猛然起身往桌角撞去
离她最近的邵元树反应还算快,急急将人拦住,“珍妹妹”
吴珍是真的豁出去了,若不能跟了邵元树,以后她更不会有什么好归宿了,想到事关自己整个后半辈子,吴珍下了十足的狠心。
饶是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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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树拦的及时,她的额角也瞬间血流如注,至于人,则直接昏了过去
场面瞬间兵荒马乱
“啧啧”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何至于就到了这种地步”
一直等着对方出现的邵元松首先应声,惊讶的道:“常,常大人”
邵始辉身体一僵,不自然的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常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邵元松讪讪的挠了挠头道,“之前常大人乏了,我便送他来这里休息,先前事情太乱,我一时竟忘记了”
所以,常大人把这边的事情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邵始辉和吴氏都是十分好面子的人,想到这一点,脸色瞬间僵硬。
常如峰先是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地上跪着的那对野鸳鸯,然后抬头对邵始辉道,“没错,我都听到了,既然是两情相悦,邵大人何必棒打鸳鸯呢”
“强行拆散的话,这位吴姑娘怕是活都活不下去了吧。”有了这样的名声,不送做一堆,这女人不是“病逝”就是出家,这样见异思迁,喜欢算计的女人,怎么能如此便宜她呢
邵始辉额上开始冒汗,虽然这是家事,但常如峰既然要插手,他就得给面子。
“话虽如此,但孩子们到底还年轻,老夫不能看着他们走错路。”邵始辉辩解道,“树哥儿媳妇是个好的,珍姐儿是大太太的娘家的亲侄女儿,哪个都委屈不得”
“是这样么”常如峰微微勾起嘴角,先不说地上那一对令人恶心的狗男女,算计不成被算计当然应该罪有应得;而据他对邵始辉的了解,他在后院男女之事上向来放得开,让儿子納一个正妻家的侄女儿绝对不至于让他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