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固然高傲,但也并非都很令人讨厌,有时候这种高傲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却不包括此刻的亚幽。
亚幽能够得道化真龙,真是老天不开眼,居然还以天数而论。
即便是不要说易书元原身仙躯,就是此刻化为虞翁更平和一些也十分不爽。
一句话点破亚幽身份,果然这老龙此刻杀机毕露,注意力也尽数放到了面前的老翁身上。
这种恐怖的压力几乎能令人窒息,但却好似影响不到此刻的虞翁,对于此刻的虞翁而言,仿佛已经认命,脸上带着释然。
“双目若瞎,自有心眼,我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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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关新瑞就走在信王身边,带着兴奋一起拾阶而上。
不过这时候老方丈已经离去了。
“此番纵然你废去老夫双眼,纵然要取老夫性命,老夫也相信终有一日,你北海龙君也会遭报应!”
后头诸多皇亲国戚文武官员则依次跟随。
所有和尚都在紧张和期待中等待着天子车驾,皇帝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亲自来过画龙寺了。
定真禅师停下了经文,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和尚,脸上露出几分意义莫名的神色,向着小和尚微微点头。
“定真大师,陪朕一同上山如何?”
“今日朕不坐着这个。”
说着亚幽已经移开视线,前头走去,好似已经不在意老翁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世间罕有,却与画龙寺之属相相合!”
“轰隆隆”
凡人有句话叫做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形容此刻最贴切不过。
似有雷光闪过,但雷霆声并不明显,只是隐约可闻。
冬日的天气却有种台风将至的感觉,让海岸一线的诸多城镇村落都心有不安。
老皇帝脸上露出笑容,随后率先走去,老方丈则跟随在旁边。
“诸位大师不必多礼!”
“谢圣上!”
这才合理,这才连贯,也更让亚幽确认老翁的不凡,同时也明白天机已定!
那老翁的不甘与怒斥,在亚幽这反倒没有任何恶感了,甚至有些悦耳!
亚幽忽然心情大好,甚至有种放声而笑的冲动,大邱京城这会气数纷乱多变,但对于他而言却已经无需在意。
“大师自去便可!”
大多数和尚就静静候着,也有和尚忍不住低声说话,而定真禅师则双手合十默默念经,闭目站在最前列。
只是等亚幽走后却依然有一句话幽幽飘来。
“师父,您念的是解怨度厄经?”
虞翁的视线转向北方,思绪也好似随之飘远,一直延伸到茫茫北海
北海之滨,海岸边此刻是惊涛骇浪。
没想到也在今天!
“定真大师,怎么了?”
也只有定真禅师身边的一个小沙弥似乎在注意着寺院方丈,他年纪虽小辈分却不低,是六年前画龙寺门口的一个襁褓弃婴,如今乃是定真禅师的关门弟子。
而虞翁的嘴角也终于微微扬起,稳住亚幽其实最好就是利用他的高傲,龙族都有的臭毛病,这北海龙君尤甚。
“下官不敢当啊,都是托了王爷的福!”
皇帝当然不只是自己来的,除了最前方的龙辇,后面浩浩荡荡还有诸多马车,不能说文武百官齐到,但随行官员可不少。
老方丈也没有什么故作姿态的事情,径直走到了那边富态男子的面前,向之行了一佛礼。
即便如此,却也并不移开视线,只是长叹一声。
虞翁转向离去的黑衫之人,低声回应一句。
周围除了禁军阻隔,更外围的后面也有一些个看热闹的香客。
大蟾王脸上同样露出惊愕,这老和尚还真不简单,但嘴上却是说道。
老方丈,始终双手合十,此刻便顺着皇帝的话询问。
然而等亚幽离开过去一会,也望着皇帝车辇和禁军离去方向的虞翁虽然脸上并无笑意,眼神却舒缓一些,只是抚须望着那边。
寺院钟声又开始响起,因为前方帝王车驾已经到了。
今日的老皇帝似乎精力尤其旺盛,一边走一边和老方丈聊着。
在老方丈经过关新瑞身边的时候也多看了一眼,又向着信王点头。
前行中的亚幽微微侧目后瞥,随后就继续离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听到这里,亚幽冷峻的脸上却慢慢露出一丝笑容。
前面龙辇已经远去,其后随行的百官也一同远去,禁军也撤开阻挡,百姓早已能顺畅通行。
躲藏虞翁衣领下的灰勉,声音此刻贱兮兮的,却透着一种兴奋感。
“定真大师可知道,今日朕是带着几件至宝来画龙寺求解的!”
“这位施主,老衲定中有感,闻画龙前辈告诫,让老衲代为转告,今日大劫,不愿连累其友,还请速速离去!”
能让皇帝等的和尚,在大邱应该也只此一人了。
同样察觉到异常的还有北海之中的诸多龙族,更有不少龙族已经腾飞出海——
大邱京城,画龙山外,定真禅师率领寺院辈分较高的诸多僧众等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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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和方丈拾阶而上,所有人也陆续登阶,又因为皇帝不坐滑杆,所有人都不能坐。
或许亚幽自己都没有察觉,虞翁口中所言之事他尤为信服,毕竟这就是在“泄露天机”,也等于注定了闹剧之中那些渺小之辈只能得到一场空。
只有这一人,从衣着气度还是给人的感觉来说,都是普通百姓。
如亚幽这样的海中真龙,真正设限是很难限制住他的,在亚慈真正回归之前,最好的办法是设法让其自限。
说话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老方丈耳边响起。
“善哉!”
此刻的亚幽也明白了,这老翁在画龙寺山门外的时候其实还没看穿他的根脚,只是今日见龙鳞之刻,或者说直到刚才,他才窥清天机明白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这时候也晚了。
“不知陛下带来何种宝物?”
虞翁看向画龙山的方向,说白了,亚慈的画龙之躯虽然受到佛法熏陶这么多年,但支撑其灵性根本的,实则还是那融于茫茫北海中的滔天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