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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有病异端竟是我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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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替换章,不要看】

    1

    提娅仍注视着那双眼睛。

    沉着而扭曲的那双线型眸里透露着黯淡的光,这只是平常的折射,却令提娅深信不疑。她相信人类的散漫终将使这个种族被唾弃,被遗忘。而恰好忘记了,那双眼睛也不过是来自沫猴而冠的“神灵“。恍惚间的疯魔,那双眼睛的主人缄口不语,无视周遭凡人的窥探,蔑视脚下的愚弄者。

    2

    提娅拥有一个用金属制成的人偶,光滑的表面,灵活的关节,精致的面容,纤细的身躯。提娅自接触到她的人偶,便将它当作一个随身携带永不离怀的宝物。

    人偶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拥有提娅的爱意这种殊荣,让它恃宠而骄起来。像是炫耀般得,那天夜里,她的指节微微颤动了一下。无人知晓那是因何而成的怪异之事,只是王宫里有这样一个流言:小公主的人偶被神灵附身了。

    提娅自然听闻了此事,却对此置若罔闻。她依旧为人偶神驰目眩。

    直到那天,小公主在午夜十二点看见了人偶散发着光,似熔岩炙热又柔和至极的幻光暖焰,和人偶眼中忽地隐匿起来的惊色。她怔怔地站在床头边,四隅缠绕着喷涌而出的暗流,捏造出的畸形心脏,植入心口,腐朽呼吸。她的记忆被掩上淤泥,转而轻盈如飞羽,抛瞄入汪洋。

    3

    庭院中的春泥悄悄松软了。暖阳当头时,是提娅出游的日子了。穿上清凉的长裙,脚踩着锃亮的小皮鞋,是一贯的装扮——只是她以往总会扎上的彩色发带换成了纯黑色的。这些细微的改变,兴许只是因为她长大了。在人们知道人偶的秘密之前,都这样想着。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崎岖的路用再好的车子也避不了车内的摇晃,提娅紧了紧怀中的人偶。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怎样的。四周一片漆黑,布满了尖锐的岩石。伸出手摸索着,突兀与大大小小的孔洞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神经末节传递着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十有八九是因为这里的漆黑与寒冷,冷气已经使我麻木起来,但那如月球表面的石依然传达着一种无名的诡异。

    其实我已不必再怀念那些错过的风景,与眼前相比似乎并没有那么惊艳,逊色了不少,不再值得我执着。如今我抓住的美景,拥有这一整片蔚蓝天空,一个云烟稀少的午后,半天温暖霞光。破茧之蝶飞过南山北岳,夺目翩跹,将一切自由之物都蕴蓄其中。

    暴雨过后的彩虹总是那样鲜明,不经意间在喧沸街头照亮了行人的心。霓虹中央抬起头的那刻,仿佛一切拼搏都有了尽头,捱下的所有严冬被融化于温热手心。手中掉落的雨伞有幸曾在最赤城的手中享清风,这场旅途的终点,还是由心来决定。而那些坎坷,恰似毕生富有。

    哑嗓的飞鸟,也拥有奔跑时的那片天空,一角随它挪移。可这四海天地广袤,晨昏相交中却从未走出一步。无名镣铐织下的牢,使要翻越山高水远也触不见云水,渡三千弱水摸不到虚实。只因为没有飞鸟的翅膀,也没有那蓝天的澄澈,都渺小得一无是处,唯有梦。

    痛苦的人在不经意间错过了最后一线浮光,却成就了他人不朽的剧本。无稽的童言被收进温软的心,永久的回忆成全最真挚的时光。时钟转过悲伤的瞬间,只停留在最美好的那刻。放大了那些珍视的东西,将不愿记得的事物弃之若敝履,可冗长人生,总有一些人会记下它们,只因那颗矢志不渝的炽热心脏。

    如果她能早点作出抉择,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不难看出,她虽然表面上淡定处事,心上却有压城的阴云,压得她喘不过气,而一心想要不动声色逃避。我大概也能理解她的难处。如果她依旧保持本心,只做自己喜爱的,不大众化,会渐渐无人问津。如果她选择随波逐流,则会被老粉丝谴责。如果尽量去兼顾两方,难免不会心力交瘁,更加费心罢了。

    远处的田野一片明艳,春雨湿润了柔软春泥。大地沸腾着新的喜悦,与蝴蝶共舞,沐浴温软春风。渐长的白昼酝酿着夜空的明星。饱受跌打烈焰,荒野化作生气勃勃的无边田野,人们的心愿化作繁星在空中雀跃,从边角的点缀,到密布了整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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