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消息？”
清初皱紧眉头，听着电话里头柳冬辞的解释。
“查不到入住信息，基本就等于断了所有消息来源。我在首都的能力有限，想找到她很难。既然阿寒要过来了，你就不要心急了。”
清初沉默一阵，答道：“知道了，那我挂了。”
“等等。”柳冬辞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什么事？”清初已经有些不耐烦，人都快到了，她确实不急着找谢知狸，她急的是谢寒馥！
檀念还没走，只是到了首都就有正事要做，应酬去了。
谢寒馥一过来，这出戏就演不好。
“你最近，还回来吗？”
“……”
安静了几秒钟，清初忽然笑起来：“你说呢？”
柳冬辞抿了抿唇角，终究没有再说话，挂掉了电话。
清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跟她摆起谱来了！
我在的时候你不珍惜。
打开和谢寒馥的对话框，她硬着头皮打字。
【我就和她见过一面，到哪里给你找人？】
【为什么你会产生我有这个能力的错觉。】
【柳冬辞都找了，没结果，你自己努力吧，别怪我。】
【谢寒馥：？】
她不是还在飞机上吗，怎么秒回？！
【谢寒馥：你和柳冬辞在一起。】
【谢寒馥：哦对，你还签了她的公司，拿了她的资源。】
【谢寒馥：比八百万值多少？这就卖身了。】
清初看着屏幕上一秒蹦出来一条，还在感叹谢寒馥打字手速挺快，就突然被人身攻击了。
这她能忍？
【谢总，麻烦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没有义务为你守贞。】
却没否认和柳冬辞之间有什么。
客机上，身边的乘客都离开了机舱。
在空乘的催促下，谢寒馥跺了两下脚，把手机塞进口袋，将外套披在肩膀上，才黑着脸走了出去。
一降落就听到这种消息。
什么感受？被朋友背叛？并不是。
本就称不上是自己的人，只是柳冬辞居然会和这种货色苟且，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不过也不意外，这种虚伪的人，会玩弄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重。
不过她倒是够胆子，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边钓着谢知狸，一边又勾来了柳冬辞。
或者说，谢知狸的事，本就是她们联手而为？
谢寒馥眯起眸子，眼中闪烁着冷光，她可不是谢知狸那样的傻白甜，柳冬辞的算盘她清楚的很。
如今是不掩饰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柳家与谢家已经密不可分，或是说，柳家早已活成寄生虫，紧紧依附着谢家。
她们最好别玩得太过火，若是闹到她面前来，可别怪她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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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过来找知狸吗？突然来我这里做什么。”
柳冬辞跟着谢寒馥的脚步，缓缓在公寓里走动。
下了飞机，谢寒馥不去找人，先跑到她这里来扰清静。
谢寒馥看着她的目光，冷冽而锋利：“最近谁在这里住了？”
柳冬辞愣了愣，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谢寒馥见她不回话，轻哼一声，扫视着四周的陈设。
让她很讨厌。
就像是尹默还在的时候一样，她来她们家里吃饭，总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还有空气中那属于尹默的，淡淡的白茶香。
“柳冬辞，你现在都这么不挑了？也不嫌脏。”
谢寒馥突然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她说怎么回事呢，原来都把人带家里来了。
柳冬辞挂在脸上的浅笑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她抬头迎向谢寒馥的目光，微微勾起嘴角：“还好，毕竟阿寒先试过了。”
谢寒馥冷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逼迫着她直视自己，她眯起眼睛，语气森然：“你说什么？！”
谢寒馥的动作太快，柳冬辞没有防备，只能被她掐着脖子，呼吸困难，脸上涨红一片。
她却始终没有求饶的迹象，反而用那双坦然的眼睛盯着她。
“实话而已，阿寒，别心急。”
“你！”谢寒馥气极，却也无计可施，手指一松，让柳冬辞瘫坐在沙发上。
谢寒馥眯起眼睛，眼神冰冷，一字一顿道：“我不介意，只是冬辞专情，就喜欢我用过的，我当然要给你把把关。”
她冷哼一声：“如果我发现你们搞什么小动作，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谢寒馥说完，转身摔门而出，留给柳冬辞一个孤冷的背影。
柳冬辞靠在沙发上，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
刚才谢寒馥掐她脖子时候的表情，那眼神，甚至透露着浓烈的杀意。
为什么？
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柳冬辞开始反思，她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惹恼了谢寒馥，否则她们怎么会闹到因为一个替身就撕破脸的地步。
替身……真的是替身吗。
她捏紧了沙发角，心中翻涌，不知是在为谁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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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被叫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首都的夏夜吹着闷热的风，她却干劲十足。
谁让谢寒馥这个冤大头，想不开，又给她打了八百万来，叫她必须过来，否则还钱。
她傻吗她不来？
车子行驶到定位地点，清初谢过了司机师傅，开门就看到这是一座公园。
只是里面没什么光亮，寂静一片，不像是活人待的地方。
干什么，总不会是要杀人抛尸吧？这种地方，好像是悬疑小说里的案件高发地。
不过她又不是凡人，虽然最近她算是给泠齐封了口，但还不是随叫随到。
你看，她在心里这么蔑视泠齐，都不带回怼的。
“站在这里做什么？瞎了？”
一道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清初一个激灵，差点儿吓死。
猛地扭头，就看见谢寒馥已经站在了身后。
大夏天的，谢寒馥居然还穿着靴子，丝质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腕。
谢寒馥看见清初的反应，眼神微闪，似笑非笑：“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我怕鬼！”
上个位面里突然冒出个吸血鬼，这个位面出个鬼也不意外好吗！
“夏天一般不会见鬼，除非是世界末日。”
清初放下戒备，走过去，双臂抱胸，歪着脑袋看她，眼神戏谑：“这是什么逻辑，你不是鬼那你说说。”
谢寒馥居然难得的心情不错，瞥了她一眼，摩挲着下巴道：“或许是因为，根据大数据来看，被鬼害死的人跑的时候，通常都会描写天气冷……”
她皱了下眉，接不上后面的话，“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怎么记得。”
清初目光一顿，抬眼对上了谢寒馥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
她现在这么厉害吗？
谢寒馥都这样把她当成了尹默来对待，中了什么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