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家地窖里，第一次是谁提议的？”白玲忽然插嘴问了一句，郝平川不解的转头看向她，应该是觉得谁先有什么关系？
“唔，记不清楚了，应该是易忠海吧？”秦淮茹不能肯定，“太久了，记不清楚了。”
白玲在笔记本上记了一笔，推给郝平川，上面写着一行字，“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易忠海事先在贾家的地窖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再把秦淮茹约在那里办事？好以此欲盖弥彰？”
郝平川圆瞪双眼，那意思是在问，有这种可能吗？
白玲摇摇头，跟这个憨憨还是没法正常沟通。
外头有人敲门进来，“所长，又是轧钢厂那边出事了，您方便出来一下吗？”
又是轧钢厂？
轧钢厂一天天的出事，这是要干嘛？
杨厂长早就得到了保卫科的汇报，很快也驱车来到了派出所，当他得知李德育的伤势已经止住了血，气得不由的大骂起来，“你就是轧钢厂最大的毒瘤！以前有人投诉到我这里...”
“杨叔，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郝拥军就怕杨厂长说着说着蹦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那些投诉到您那里的当时肯定是证据不足，现在可以以此为切入点，让人重新再调查一遍，一定要换轧钢厂一个朗朗乾坤，不然您今后的工作想来很难落实下去了，是不是？”
“对，还是你小子懂我。”杨厂长也是一阵后怕，他刚想说以前的事情都被他捂盖子瞒过去了，这话要是在厂里还好，这是在派出所，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他感激的看着郝拥军，“拥军，我现在就连夜回厂，让人重新启动那些因为证据不足搁置的投诉，让当事人尽快赶来派出所报案！真是触目惊心啊！令人发指啊！”
杨厂长来得快去得也快，坐在车里吹着冷风，他算是冷静了下来。
这是扳倒李德育最佳的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算得罪了冯老也没关系。
他回到厂长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给了大领导那边。
“哈哈哈，是吗？这个老冯，居然找了这么个女婿，好好好！”大领导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激动，“我马上给老冯打过去，你等我好消息。对了，他家小冯最近工作怎么样？”
“冯德才啊？最近口碑倒是不错，今天还给四个食堂底下人发了点票据，这小子，是不是冯老那边给他说了些什么了？”杨厂长旁敲侧击道。
“我知道了，等下再找你！”大领导大笑三声重新拨打了出去，“喂，是老冯吗？有件事情刚才轧钢厂打到我这里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的样子？多大岁数了，还是毛毛躁躁的。虽然你儿子不咋地，但是比你家那女婿强太多了。小杨刚才在电话里光说他好话了。对了，你那女婿现在被抓进鼓楼派出所了。你问什么罪？流氓罪！等着吃枪子儿吧！挂了！”
李德育此刻刚刚被人包扎好伤势，被临时关押在派出所里，他的对门住着何雨柱，隔壁是马建军等人，说起来都是熟人。
“李主任，你怎么也进来了？”傻柱嘿嘿直乐道，“你这架势不像是打人，更像是被人殴打，怎么不把打你的抓进来，反而把你这个苦主抓进来了？”
李德育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一个人，这个傻柱不光傻了吧唧，还不懂得察言观色。
他更慌乱的是，他的那个秘书没有被关进来，知道他的事情最多的就是这个秘书，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是他秘书经手的，包括勾搭秦淮茹也是，还有厂里其他一些寡妇也是。
之所以厂子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寡妇，其中有一定数量的寡妇是不满足进厂要求的，纯粹是为了满足他个人，才被安排进厂，领一份薪水贴补家用。
此刻的秘书正坐在监室里，对面坐着的赫然是郑朝阳和郝拥军，还有受害者刘岚。
“说说吧，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刘女士说是你说李德育要请客吃饭让她去陪酒，为什么到了小灶没见其他人？”郑朝阳一个个问题抛了出去，对面的秘书低着头一言不发。
“郑叔，我看他想着一个人抗下整个流氓罪，别问了，直接把人证物证交给法院判完吃颗枪子儿，你好我好大家好。”郝拥军直接插嘴道。
“我在问他，还是你在问他？让你坐在这里，就是跟他对质的，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郑朝阳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呵斥了一顿郝拥军。
“那你这就没意思了，照你这么磨磨叽叽的问法儿，我都要睡着了，明天我还有事儿呢！”郝拥军伸了个懒腰道，“流氓罪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不是他吃花生米就是李德育吃，他愿意扛着，李德育估计没少给他封口费和安家费，问不出来什么的。”
“没...李...李德育一分钱没给我，我说，我都说！”秘书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他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只是迟疑了一下下，怎么就要吃花生米了？
郑朝阳玩味的看了眼郝拥军，后者懒得理他，等到一旁的书记员记录完秘书说得所有线索，已经是晚上九点一刻了。
“咕咕咕咕咕”x3
“郝叔怎么办事的？见义勇为的连顿饭都不管的吗？”郝拥军又咋呼起来了。
“咋咋呼呼什么？吃饭了！”郝平川一脸不满的推门进来，“怎么总是有你小子掺和？你不会是麻烦制造机吧？”
“郝叔，你居然平白污人清白，我要去刘叔那里抗议！”郝拥军起身就走了出去，然后端起一个瓷盆就呼啦啦胡吃海塞，“你们派出所的厨子干什么吃的？连点油水都没有？难怪破案率那么低，跑都跑不过犯罪分子，都准备得道成仙吗？太素了！好歹韭菜加个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