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然听出了柳漪言语中的调侃之味，但她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当然。”
听见对方肯定的语气，柳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既然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又为什么觉得我打不过第九层的守塔人呢？”
系统闻言，看了她一眼，语气颇为淡漠。
“因为第九层的守塔人，是蓝无衣。”
听到这个名字，柳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还未等她开口，便听系统又继续说道：
“或许你还不知道九天玄塔的守塔人是怎样的存在吧？他们每一个人都得到过天道亲赐的机缘。”
“就这么说吧，每次前来闯塔的人有很多，但能活着走出去的人不过数十个。那些活着走出去的人中，能成功拿到其中一层或者几层机缘的人就更少了。至于能够拿到天道亲赐机缘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九天玄塔出世这么多年，也不过十数人，而守塔人却是从他们之中选出来的。虽然每一层的守塔人都不是他们本人，却也是天道以他们的一丝灵韵制造出来的傀儡，与他们真人各方面都极为相近。”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对上蓝无衣有几成把握？”
柳漪闻言陷入了沉思，她最擅长的剑术便是蓝无衣亲手教的，对方有多强她自然明白。
但她必须要拿到天道所给的机缘。
思及此处，她抬眸看向系统。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对上柳漪淡漠的眸色，系统缓缓说道：“我以神魂起誓，今日对柳漪说的话句句真言，若有虚假，魂飞魄散。”
看着圣洁的符文在系统脚下一闪而逝，柳漪回想起她刚刚的话，饶有兴趣地说道：“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我有点好奇你的身份了。”
对上柳漪满是兴味的眸子，系统淡淡地说道：“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的语气很淡，柳漪却从中听出了些许悲伤之意。
不过她对别人的私事不太感兴趣，直接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系统看向她：“你看完这些书之后会领悟一种炼丹之法，将这个方法教给她，并教她用这种方法炼制五转清心丹，但是你不能用这个法炼五转清心丹。”
柳漪闻言神色有些怪异。
五转清心丹是她目前最擅长炼制的一种七品丹药，对方怎么知道的她不在意，但是对方所说的话却是有点意思。
她看向系统，似笑非笑地说道：“啧，看来你不仅事多还能未卜先知啊？你就不怕我悟不出来？”
却听系统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能。”
柳漪沉默了一会，看向对方，缓缓说道：
“但我觉我有点亏。我不仅要悟出炼丹之法，还要教卫含烟炼丹，还不能跟她炼一样的。”
“万一我另外炼的丹药那个老头不满意怎么办？而且你就只需要跟我说一个方法，我能不能用这个方法打败蓝无衣还是未知数。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啊。”
听见这话，系统自然明白柳漪的意思，她也不扭捏，直接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见对方这么识趣，柳漪想起了系统的誓言，心中便有了打算，直接提出了她的要求。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并且跟我说一下九天玄塔的大概情况。”
系统闻言稍加思索后，点了点头：“行。”
柳漪想了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第一层的机缘是什么？”
她还是决定先弄清楚这个系统想要的机缘到底是什么，再来决定要不要放弃。
系统显然也知道她的心思，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可以任选一株仙药，还可以得到北斗还阳丹的丹方。”
柳漪闻言瞳孔微缩。
北斗还阳丹可是传说中的仙丹，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服下这个丹药就能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会，看向系统：“再提个要求，仙药我可以不要，但她拿到丹方之后必须借我看看。”
本以为会被系统拒绝，却不料对方只是沉默了一会就答应了。
“可以。”
柳漪闻言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我还可以继续问吗？”
系统想了一下，为了避免柳漪觉得她合作的心不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问吧。”
柳漪眼前一亮，问出了自己最初的疑惑。
“你是系统吗？”
话音落下，对方果然摇了摇头。
“不是。”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柳漪神色未变，继续问道：“原来的系统呢？”
听到这个问题，系统犹豫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说道：
“被我弄死了。”
柳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她也猜到了，只不过还是听到对方亲口承认比较放心。
她想了想，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是什么身份？”
这次系统没有直接回答她，思考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不能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对卫含烟出手，我跟你就不会有冲突。”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柳漪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强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后继续问道：
“那个系统是什么来历。”
闻言系统想了想，只说了两个字：“棋子。”
柳漪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那本书里的系统是棋子，那就说明那本书也是棋局中的一环，她很可能也是一枚棋子。
只不过她在这局棋中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背后的人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一个个谜团接踵而至，柳漪的脸色沉了下来，忍不住问道：“背后下棋的人是谁？”
“你现在还不认识他，说了也没用。”
系统的回答让柳漪眉头紧皱，但她这次却没有放弃，而是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让我提前预防一下不行？”
却不料系统竟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跟你说了算泄露天机，我会被雷劈的。”
闻言柳漪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你刚刚跟我说我会悟出炼丹之法就不是泄露天机了？”
系统点了点头，竟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果比较小，所以影响也比较小，就不算泄露天机。”
柳漪闻言抽了抽嘴角，心中有些无语，还想再问些什么，系统却是微微皱眉。
“你问得太多了。”
听见这话，柳漪犹豫了一会，还是坚持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吗？”
“不可以。”
系统摇了摇头，看见对方皱起了眉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给你看，是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样子。”
此话一出，柳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系统沉默了很久，就在柳漪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却听见她幽幽地开口道：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