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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周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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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询问过系统得到答复的苏源并不担心什么意外,反而看着因为突发状况而猛涨的情绪值身心愉悦。

    ……

    【7岁:李师傅传授了他一门呼吸吐纳的法诀,他发现用来助眠效果极佳。照旧蹲学堂墙角的时候,被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叫住,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老爷爷告诉他平日没事可以去找他。】

    温惠依旧跟着李师傅练武,但是对温惠而言,练武的日子有些过分无聊了。

    李师傅特地传授了一门呼吸吐纳的法门,说是可以帮助温惠加快修炼速度。

    可温惠试了许多遍都不得其法,即便一呼一吸都完美符合其所描述的,但根本没有所谓的加快修炼的效果。

    于是温惠果断将其搁置一旁。

    直到有一日,温惠睡前突然想到,人在睡着时的呼吸节奏十分均匀,仔细想来和李师傅所传授的有些相似,于是便躺在床上,尝试着照做,没想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这呼吸吐纳的法门真是助眠!

    有一回父亲不在家,百无聊赖的温惠又跑去学堂蹲墙角,去听些有意思的东西。结果正好被在学堂里教书的白胡子老爷爷撞见了。

    老爷爷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想要趁机融入人群、偷摸溜走的温惠,出口叫住了他。老先生并不想打击这样的好学之心,尤其是数次瞄见温惠听得入神,再反观课室里——开小差、昏昏欲睡、偷看小人书、在前桌背上做些小动作……的学生们,不由得对温惠更加欣赏。

    尤其是问了他几个问题,而温惠都回答上来了之后,老先生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原以为孩子是因为家贫的缘故,没办法交够束脩来学堂上学,但仔细看温惠的衣着也不像是家境困难的样子。

    老先生上了心,以为孩子是被家里的什么乌糟事所迁累,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温家是军户,军户人家需要专心于武道修炼,待到二十岁成年之后应召入伍,自然没工夫花时间来学堂上学。

    老先生只能叹息着,说若是温惠真的对这些感兴趣,平日里有时间可以多来找他。

    在大周朝,军户是特殊的。

    军户人家可谓是整个大周的中流砥柱。

    昔年,大周朝盘踞中原,凭借着铁甲利器、令行禁止的军队横扫周边的部落,诸部落落败之后,纷纷来朝称臣纳贡,大周自然是顺势接受了他们的臣服,但因着那些部落苦寒,只叫他们今后还是自己统领。

    为正名分,帝王下诏赐印,封其首领为周臣,虽然大周并不插手其内部事务,但他们在名义上都统归大周,那舆图之上也将周边部落划归大周领土。

    本以为那些异族吃够了教训定然会安分守己,可没想到,突然有一日他们竟然敢公然反扑,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几乎是同一时间,诸部落纷纷公然否认其臣属身份,自立为国。

    大周上下自然是怒不可遏,大军悍然压境。

    可没想到,那些异族的军队没有坚韧的甲胄、没有锋利坚硬的武器、甚至是连基本的军规军纪都没有,士兵毫无纪律地冲上前来就是一通乱杀。可就是这样根本不能称得上是军队的队伍,竟然牢牢地将大周大军压着打。

    只因为,大周的军人便是装备地再齐整也是肉体凡胎,那些异族竟然不知掌握了什么奇怪的力量,不仅个个力能扛鼎,而且有一部分人甚至能引动自然力量。

    在这样的碾压之下,大周节节败退,只能凭借着火枪火炮勉强牵制着对方,直到有谍报传回来,才知道那些异族通过祭祀其先祖的英灵和部落图腾,摸到了武道修炼的门槛,自此开始掌握了超凡力量。

    消息传回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明明大家都说好按部就班的发展,怎么你竟然偷偷抢跑了呢!

    你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在付出极大代价之后,大周也争分夺秒地模仿部落的祭祀供奉,将中原的武道先人推上神坛,建庙塑像。

    好在天见垂怜,陆陆续续地大周朝也有人得到了这些新上台的武神的赐福,方才打了诸部落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境界不至于多高,但还是趁机唬住了他们。之后两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了数年之后,两方才勉强坐下来和谈。

    虽然约定了双方停战、休养生息,可部落是不可能再向大周朝俯首称臣、岁岁上贡的了。

    如此相安无事了几十年。

    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重燃战火?哪方又会率先撕毁协约?双方都在暗暗积蓄力量。

    而军户的设立,正是大周朝为了应对将来的危机所制定的国策。

    除了最开始掌握武道力量的那一批人自动归入军户外,只有连着三代都被武神赐福且都应召入伍、服满五年军役的人家才能划归为军户。

    大周朝的户籍以军户为首,军户人家不仅能在家中供奉武神像护佑家宅、给孩子赐福,而且被朝廷终生奉养。

    可享受了权利也要承担起义务。

    一旦入了军户,除了犯罪贬入贱籍这一条路之外,再也不能更改户籍。军户人家的子嗣不论是否得到武神赐福,都得在成年之后应召入伍,保家卫国,服五年军役。

    与之相对的是非军户户籍的人家,即便是得到了武神赐福,也可以自由选择,不必强制应召。

    大周朝虽然武道发展了多年,可在先天上部落民众的体质更为强健,加之穷山恶水的磨砺,同境界的武者总是会更强。

    况且,毕竟大周朝现有的武道修炼法子都是窃来的,即便后续有人改良更正,可不论怎么修改,那些法子总是更契合那些蛮子的体质。

    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桎梏住了,对于部落异族来说,轻轻松松如喝水般简单的武道修炼,在大周人身上却折戟沉沙了。

    就像是大周人天生就不适合习武一般。只能靠着武神像的赐福勉强入门,待到修炼至武道五重境之后,便被牢牢禁锢,整个大周自开始武道修炼起至如今,数十年来,再也没有人能向上进步寸许。

    那对大周犹如天堑的六重境,于部落而言却只能勉强算是中上层的武力。

    近些年来,部落又开始蠢蠢欲动,边境的小打小闹屡见不鲜,部落每年的南下劫掠更是屡禁不止。

    若不是这些年大周靠着人数的堆积和武神像的镇压,只怕早就重燃战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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