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生的眼中射出精光。
秦风不闪不避，直视过去。
今天特意留下黄福生，秦风就是想利用老爷子在龙国治安部的影响力，促成国家动用治安机构，对龙国足球进行第三方监察。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人性总是贪婪。
现在刘毅是进去了。
但保不齐过不了多久，下个“刘毅”又会出现，龙国足球就这样在一次次轮回中停滞不前，甚至倒退。
而且系统记载，原未来也确实如此。
所以趁着刘毅几人入狱，足坛反腐风潮还没过去，趁机建立监察机制，从法律层面扼杀足球领域贪腐，势在必行。
这也是秦风思考许久的想法。
“秦风，这不是件小事情。”
黄福生靠回沙发，疲惫的揉了揉鼻梁，“我要考虑考虑，再说吧！”
再说……就是拒绝了？！
“黄老！”
秦风端起手上茶盏一饮而尽，站起来道：“龙国足球，现在就在悬崖边缘，不未雨绸缪，等龙国足球烂到家，再想挽救，来不及了！”
“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看秦风如此激动，黄福生说出了心里话，“咱们的足球一直在进步，刚才你问我对龙国足球环境什么看法，我现在回答你！”
“稳中向好，方兴未艾！”
秦风哑口无言。
黄福生说的是实情。
哪怕是原未来，1998年，龙国甲级联赛入场观赛人数屡创新高，转会市场较足球职业化初期大为活跃，各家球队欣欣向荣，赚得盆满钵满。
现如今，由于秦风和辽东队的横空出世。
龙国足坛，相较原未来更为繁荣。
当下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本该越来越好的龙国足球，实际已经达到巅峰，等消耗了所有潜力，会盛极而衰，最后落得人见人欺的下场。
可这话怎么和黄福生说？
总不能说，自己有系统，能预见未来吧？
秦风站在那里，抿嘴喘着粗气。
良久他深呼吸两次，坐下，提起公道杯给黄福生续茶，“黄老，我私人求您！”
说完这句话，秦风放下公道杯，盯着黄福生等待答案。
黄福生眼睛缓缓瞪大。
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秦风豁出个人脸面，说出“求”这个字。
在黄福生看来，一切都可以交换。
之前秦风和辽东队帮了环岛，以后有机会，他环岛一定会还回来。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绝不会轻易求人。
人情难还。
可不单单是一句空话。
黄福生很想问为什么，但看到对面秦风无比认真表情，他没有问出口。
“秦风，不是我不答应你。”
黄福生叹口气，端起秦风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刚才我说过，这不是小事情。”
“我是在治安部有些影响力，可成立监察机构监管龙国足球，这是要捅上天的！”
黄福生放下茶杯，指了指天花板继续道：“即使最后能形成提案，送到上面。”
“上面有没有时间，能不能上会讨论，讨论了能不能通过，都是未知数。”
“最后没个几年，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你想想，这么做，有意义吗？”
“黄老，总要有人去做。”
听到黄福生的话，秦风沉声道：“只要开始，就不算晚。”
“我不想未来，我的球员，面对黑哨，面对恶意犯规，或是其他什么场上场下的不公待遇，求告无门！”
“我也不想未来，一提起龙国足球，人人喊打！”
“相信黄老你也不想。”
“相信龙国，所有真正的足球人，都不想！”
黄福生沉默了。
他有一瞬间恍惚，对面秦风身上，似乎有自己年轻时影子，但却比那时的自己，更加敢想敢做。
龙国足球的未来，也许就在秦风这种人身上！
“秦风，在飞机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理解了为什么球迷喊你‘龙国足球的良心’。”
“现在一看，我理解的还是肤浅了。”
黄福生摇头感慨，随即瞪眼看向秦风。
“成立监察机构这件事，我豁出去，全力推进，能否成功，看天看命看运看人！”
“好！”
秦风拍了下大腿，嗖的站起来，“黄老，我……”
黄福生终于答应下来，虽然前途未卜，但总算迈出第一步，秦风无比振奋，他想说些感谢的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都不用说。”黄福生笑着打断道：“我可不是为了帮你。”
“想为龙国足球尽一份力的，也不只你一个！”
“回头我和部里商量，看看能不能尽快形成提案，争取在年后递到上面。”
“好，太好了！”秦风又拍了下大腿。
黄福生哈哈大笑
倒是一旁成朋辉呲牙咧嘴直揉大腿，不明白秦风为什么突然两巴掌拍过来。
第二天一早。
天气晴好。
昨晚一场夜雨，辽东训练基地铺满金黄落叶，清风吹起，落叶还在不停飘洒而下。
办公楼前。
环岛众人有秩登上大巴。
秦风和钱智松等人车下送别。
“黄老，下次再见，准备输几个？”秦风伸手过去，嘿嘿坏笑。
“去你的秦风，联赛再见，环岛肯定报仇！”
黄福生大笑，一巴掌拍过去，打开秦风右手，转身上车。
“秦董，感谢招待，我回了！”
成朋辉落在最后，眼圈泛红，在辽东十几天，他有些舍不得。
“呵呵，朋辉，以后有事情就过来。”
拍了拍成朋辉肩膀，秦风后退一步。
“秦董，还记得我问您的问题吗？”
成朋辉忽然一笑，“为什么辽东能一直保持活力，永远不落人后。”
“您让我自己寻找答案，离开时，再告诉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