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尚抱着自己的面门，在地上死命地挣扎着。
“噗！”赵凡朝着地面吐出口中剩下的石子。
就在刚才，在扔出石子之前，他首先悄悄地在自己的嘴里放了几粒。
从小就见识老白猿口吐瓜子壳的本事，赵凡早就已经学到了其中的精髓。
以前在蒙山的时候，他甚至还用一把核桃核打得一大群小猴妖嗷嗷直叫。
而刚才，玉和尚与他的距离只有咫尺，如此之近，赵凡直接将口中的两粒石头朝着他的眼珠子吐了上去。
力道之大，赵凡的嘴唇都有些渗血了。
玉和尚虽然肉身坚韧，但是他的眼睛却和旁人没什么区别。
两粒石头射进眼眶，他眼珠子不爆才怪。
毕竟现在都是肉身状态，疼痛感可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眼珠子被爆，这种疼痛根本无法忍受。
见玉和尚挣扎嚎叫，赵凡明白，机会到了。
腰间的绳子瞬间被抽了下来，赵凡一个跨步，绳子直接勒到了玉和尚的脖子上。
身旁是一根求死和尚的肋骨，赵凡拖着玉和尚，三两下便将他绑到了肋骨上。
玉和尚奋力地挣扎，赵凡则脚踩着肋骨，将绳子越绑越紧。
一截绳子死死地勒在了求死和尚的眼睛上，他的后脑勺，瞬间被固定在了肋骨上。
继而又是肩膀，小腹，双腿。
绳子绕完，赵凡又扯下上身的衣服。
“啊！”
玉和尚嚎叫着，先前的云淡风轻早就烟消云散。破碎的眼眶中，血肉朝外淌着，但又被绳子兜住。
这一次，赵凡并没有直接将他勒死。
把玉和尚完全固定住之后，赵凡才走到了他的身前。
“赵凡！”玉和尚怨愤地呼喊着。
赵凡看着这个前一刻还猖狂无比的玉和尚，冷声道：“我在这里呢。”
听到赵凡的声音，玉和尚突然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的身体还在如筛糠一般颤抖着，但他还是咬牙说道：“你...小子，我要将你撕烂，将你嚼碎，将你...”
突然，赵凡捡起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趁着玉和尚说话的时间，赵凡直接将石头塞进了玉和尚的口中。
“呜呜呜！”
口腔被撑得死死的，玉和尚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
可他的全身都被赵凡狠狠地固定了起来，挣扎，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又捡起了一块石头，看着玉和尚快被撑爆的口腔，赵凡一石头就砸在了他漆黑的牙齿上。
门牙连同牙龈瞬间被砸个稀烂。
“呜呜呜呜！”玉和尚身子绷直，喉咙里一边发出声音，嘴里的碎牙还在往脚背上掉。
“这是报你刚才咬我之仇！”
赵凡从来都不是一个健忘的人，玉和尚刚才咀嚼他血肉的场景，他又怎么可能忘记。
现在的玉和尚想要捂住嘴巴，可双手被缚。
他又想使劲儿地将嘴合上，但塞下嘴里的石头他根本奈何不了。
赵凡又举起了手中的石头，这一次，他朝着玉和尚左边脸砸了下去。
“呜呜呜！”
他的皮肤果真坚韧异常，脸上，虽然有一排排牙印，但是却并没有将皮肤穿透。
“这一下，是因为你在我的身上种下了弟子咒。那种东西，我再也不想要了！”
玉和尚憋屈到了极点。
他是谁，他乃是堂堂正正的四阶高手，距离五阶，也不过只有半步之遥。
赵凡在他的眼中，本就还是一只蝼蚁，可现在...
进入秘藏空间，他是玉石之体，赵凡只是肉身凡胎。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赵凡偷袭成功。
两粒石子，让他落到了如此境地。
他后悔，后悔在看到赵凡第一眼的时候，他没有以绝对的优势将他碾杀。
可惜的是，他现在连流下后悔的眼泪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下，是为了那个女人。”
说着，赵凡朝着玉和尚右边的脸上，又是重重的一击。
碎牙飞溅，赵凡侧身躲过。
仿佛这些牙齿都肮脏到了极点，赵凡挨都不想挨一下。
若玉和尚说的是真的，赵凡也的确应该为那个女人砸将他的牙齿砸碎。
天底下，无论是谁，那可都是娘生爹养的。
赵凡也不例外。
他虽然从来都见过自己的父母，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但是，对于父母，他的心中，有一种天生的崇敬。
小时候，他也怨愤过。
然而，到后来看到山中的动物是如何的照顾自己孩子的时候。
他便明白，天底下，父母对于子女的爱，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父母虽然将他遗留在了蒙山，但是他知道，这是一定是他们当时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
他不怪任何人，若父母在世，他也依然愿意侍奉在侧。
而玉和尚呢，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对于孕养了他的人，他居然食肉而出。
而且，似乎还有一点得意。
好吃？
当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赵凡的背心都在发凉。
三下，重重的砸了三下之后，玉和尚的牙齿和牙龈基本上已经报废。
赵凡突然转身跪了下去，他朝着求死和尚这尊高大而空旷的身体磕了三下。
“感谢。”
他站起身来，一把扯下了玉和尚的袖子。
将袖子拧了一下后，赵凡走到了他的身后。
玉和尚仿佛明白了什么，这一刻，一滩潮湿在他的裤子上蔓延。
他身子抖动着，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抽筋。
“呜呜呜呜！”
声音让赵凡有些烦躁，他又捡起一块石头，朝着玉和尚的嘴里砸了下去。
原本的石头顶进了喉咙，然后又撞烂了声带。
他的脖子，从外面看来，好像是里面长了一颗巨大的瘤子一般。
他使劲儿地呼吸着，然而，只有丁点空气可以进入他的肺腑。
赵凡又走到了他的身后，衣袖绕住玉和尚的脖子，赵凡脚踩着肋骨，嚎叫着：“啊！”
这一下，应该是为了每一个因他而死的生灵。
结束！一切早该结束了。
也许是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赵凡的眼眶里，血丝遍布。
他侧脸看着远处的天空，天空从来都没像现在这般湛蓝过。
赵凡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不知不觉的，他感觉脑子一阵眩晕。
但他依然抓紧了袖子，不放松一点儿气力。
直到，一种莫名的黑暗逐渐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