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苦笑，低头道：“我哪有资格怼她？”
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在顾宴清面前，自己都每资格和叶若烟比较，更别说光明正大地怼回去了。
盛筠淮皱眉瞥了一眼温晴，慵懒地开口，“如果你自己都觉得没资格，别人更不会觉得你有资格。”
温晴沉默不语。
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把位置摆在了叶若烟下面的位置，所以她不敢。
没有人告诉她她可以这么做，就连顾宴清也不曾……
“难道没人告诉你，遇到不喜欢的事情应该sayno？”
盛筠淮眼底突然闪过不耐，准备调转方向盘，“生意不谈了，送你回家……”
“没有，盛老师是第一个。”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一旁就传来温情一惯温软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拒绝的机会，少有的几次也是鼓足勇气才敢说出口。”温晴咬了咬嘴唇，似乎自己都很厌弃从前的自己，但她还是努力笑着，“谢谢盛老师开解，我会努力改变自己，学着做一个不被别人欺负的人。”
对于别人轻而易举的事，却是她需要付出更多努力都未必能做到的。
盛筠淮垂眸，纤长如鸦羽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晦暗的情绪，语气仍旧散漫，“那我就等着看你脱胎换骨。今天先送你回家，生意改天再谈。”
温晴坐直身子，“不用，不影响的。”
“但是对我有影响。”盛筠淮打断她，毫不留情的直言，“画师的性格会影响画的风格。如果你长期陷在这种自卑的情绪里，我怎么能相信你可以创造出优秀的作品？”
这还真是戳中了温晴的痛脚，她没法儿拒绝。
“实在不行的话，温老师不如换个环境？”盛筠淮突然想起什么，妖孽的桃花眼通过后视镜看向温晴，从容开口，眼尾挑起，兴味盎然，“从源头解决问题，才能一劳永逸。”
温晴哽住，她问题的源头，就是和顾宴清的婚姻。
“我……我考虑一下吧。”
到了楼下，再度和盛筠淮道过谢，温晴拎包上楼。
若她回头，便能看见盛筠淮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丝丝算计。
直到温晴的身影消失，盛筠淮才收回视线，点了支烟。
他当然能看出来温晴心情不佳，甚至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顾宴清，可这不正中他下怀？
想到顾宴清和叶若烟的关系，盛筠淮脸上的笑意冷了三分。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他最知道叶若烟磋磨人的手段。
若是放在从前，他会觉得能被叶若烟折磨是那些人的荣幸，可当这些手段用在温晴的身上，他就深深不爽。
看来是有必要再敲打敲打他的小师妹了。
盛筠淮的车子很快离开。
就在他车子离开后，另一辆车停在了公寓楼下。
驾驶座上，顾右看着镜子里脸色铁青的顾爷，想说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他和他家爷可是亲眼看见少夫人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的，再想到他家顾爷对少夫人的占有欲，顾左悄无动静地深吸一口气。
“明天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上班。”丢下这话，顾宴清下车离去。
顾左在一旁听的头大。
开什么车？破二手吗？
那公司还不得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