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先从五倍速开始。”
随着狐小媚投入精力，苏启观察到，自然之晶中的灵团，变得更亮了。
至于自然之晶的体积，并没有任何增长的迹象，小巫兽也依旧呆呆站着。
“把速度提高到一百倍试试。”
“好的。”
狐小媚柳眉微蹙，额头上的汗水也沁出得更快了一些。
一旁的小不点也没闲着。
首领忙着观察，她就用衣袖为狐小媚擦拭额头的汗水。
“现象依旧不明显……把速度提高的五百倍。”
“好、好的，首领哥哥。”
狐小媚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不少。
粒子运动速度被加速到五百倍之后，灵团盛放出来的光芒，毫不亚于一个通了电的五十瓦灯泡，令苏启下意识眯起了双眼。
而这时，自然之晶也终于有了反应。
它就像一株正在成长的小树苗，从小巫兽脑袋上小孔一点一点探出。
“成功了！”
苏启激动道：“狐小媚，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听到首领哥哥的夸赞，狐小媚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旁边就传来了小不点的惊呼：
“小巫巫它变瘦了,而且还在快速变瘦！”
“变瘦？”
苏启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巫兽的头部，没观察到它的身体部分。
现在横跨一步才发现，原本呆滞的巫兽，似是感受到了很大的痛苦。
——它虽然依旧站着不动，但双眼圆睁，仿似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它的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瘦。
眼看小巫兽就要成为一具皮包骨了，苏启赶紧喊道：
“可以了，狐小媚，停下。”
“哦……”
狐小媚立即回收精力，脸色微白，小喘着粗气，“首领哥哥，你已经观察到需要的现象了吗？”
“嗯，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进行最后一步。”
苏启轻轻拍了下小不点的后背，“你去多搬点草料过来给小巫兽。”
“好的。”
小不点爽快的点头，并喊了新来的饲养员一起，很快抱了一大堆草料回来，并尽数放入料槽中。
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巫兽低下脑袋，很快吃完了草料，整个肚子也变得圆鼓鼓。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给人一种用针一戳就会爆炸的错觉。
苏启观察了许久之后，喃喃道：“看来这头巫兽并不能像月牙那样，吃完了足够的食物就立即恢复体型……”
他已经得出结论。
——用巫兽作为培养自然之晶的苗床，并不现实。
通过之前的观察，和狐小媚的讲述，苏启大体摸清了自然之晶、灵团和巫兽三者的关联。
——灵团粒子的运动并产生自然之晶，需要巫兽本体提供能量，即巫兽摄取的营养。
也就是说，自然之晶其实是由巫兽体内的营养转换而成。
但这个转化，必须通过灵团粒子的加工。
灵团粒子运动速度越快，巫兽需要消耗的营养越多，所以二者平衡一旦被打破，巫兽身体就会变得消瘦。
而巫兽又无法快速将吃下的食物转化为所需的营养，就相当失去了成为快速培养自然之晶苗床的条件。
“……从这些观点来看，除开某些方面，大体上和地球一样，也遵循着物质守恒定律……”
苏启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按照狐小媚的观察，灵团粒子也属于一种物质，若遵循物质守恒定律的话，那么它就不会消失，最多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
比如，杀死巫兽获取到的自然之晶，里面并不存在灵团。
也许是在巫兽死亡之后，灵团粒子失去了聚集在一起的能量，便散在了空气之中。
而粒子之小，根本无法以肉眼找到。
如果能通过某种方式将它们再聚集在一起，丢进装有大量营养液的池子中，是否也能让它们生产自然之晶呢？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低头看向了狐小媚。
“首领哥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需要你尽快完成我之前布置给你的两项作业。”
苏启拍了拍小狐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将来咱们是被动防御地魔族的入侵，还是主动出击将它们赶回深渊，甚至消灭深渊，很大程度就靠你的能力了。”
“我、我的能力这么强吗？”
看到首领哥哥点头，以及肯定的眼神，狐小媚心脏砰砰加速跳动，“如果完成了那两项作业，我能向首领哥哥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吗？”
“过分的要求？”
不会是要进行生灵之水的授予仪式吧？
苏启绝对不会同意。
就算到了异世界，也绝对不能开童车。
——这是底线。
“咳咳……只要不违反我之前制定的规则，我都可以答应。”
苏启揉了下狐小媚的脑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居民未满十八岁，不记录部落贡献度，也不能进行生灵之水授予仪式’对吧？”
狐小媚努了努嘴，“虽然我只见过15次年终渡鸦，但首领哥哥，我觉得在我未记事之前，年终渡鸦一定也来过几次。
“所以，如果我能完成那两项作业的话，请首领哥哥让我返回中土一趟，我想向我的生母求证一下这个事实。”
“额……我不同意。”
苏启弯下身子，与狐小媚平视，像安慰小妹妹一样安慰对方：
“你再等三年，等你第十八次见到年终渡鸦的时候，我立即为你进行生灵之水授予仪式好不好？”
“……”
狐小媚沉默了半晌，最终才回答道：“好吧……”
不过，苏启从狐小媚的眼神中看出来，她并没有打算放弃。
于是立即补充道：
“你想要回去求证，也不是不行……”
“真的吗？”
“首领哥哥有骗过你吗？”
“没有。”
狐小媚双眼一亮，苏启继续说道：“所以，如果你想回去求证年龄的话，我会满足你。
“但是，得等到咱们部落相对稳定下来才行。
“——你也知道，这个冬天，地魔族将会从冰封之廊开始，向边缘世界入侵，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需要你帮助的事情，也有很多。
“部落需要你的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