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芷柔怒吼间,一阵冬日冷风猛然袭来,将铁桶内尚未燃尽的一小片纸灰高高吹起。
恰好,就那么落到了草坪上,烧黑了一小缕草。
穆昀清余光瞥见了,只无所谓地一声冷笑,直接无视了季芷柔那厚脸皮的指责,毫不留情地冷声下了命令:
“给我烧掉她的头发”
后方,不知何时赶来的一行穆家安保异口同声地应了“是”。
随即,就有几个人快步地往季芷柔的方向冲了过去。
“什么昀清,你你要是这样对我的话,我保证你也会后悔的我”
季芷柔惊得连忙退后好几步,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威胁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然而,穆昀清一张脸却只是长久地冰封着,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见状,季芷柔绝望至极,急忙对旁边的容家安保叫骂起来:
“你们这帮蠢货还不给我拦住他们”
她的话声一落,几名容家的安保随之挡在了她的跟前。
一时间,宅邸门前,容家和穆家两家的安保就扭打在了一起。
穆家的安保人数众多,当即又有人赶上前去,往后方落单的季芷柔方向冲了过去,继续执行那“烧头发”的命令去了
季芷柔则是不住尖叫着,如老鼠一般四处逃窜着。
这场面,可谓混乱。
季小暖原本一直站在后面,安安静静地看着。
这会儿,听到了穆昀清的命令,她登时也惊得瞪了大眼,张了张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眼看着穆容两家的安保扭打在一起,季小暖只觉得,这与那晚订婚宴上,容海澜带来的容家安保与穆昀清对峙时的情况极其相似
几乎是不自主地,她就有些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昀清,那些都是容彦峥手下的人吧要是把他们打伤了的话,容彦峥万一追究到你的身上,那岂不是”
不管怎么说,季芷柔的所作所为,说到底都是冲着她来的。
穆昀清原本也不需要帮她至此,她更不希望因为她的关系,让他受到连累。
毕竟,若是容家的安保被穆家的安保打伤了,那等于落了把柄给容彦峥,让容彦峥有了责怪与控制穆昀清的机会
穆昀清见她漆黑的眼珠子轻晃着,波光潋滟,他也早就看出来了,她从方才开始,就很是不安。
而知道现如今,她是在为他担心,他心头微动,当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轻咬了她耳垂一下,唇角明明勾起了愉悦的浅笑,语气却似是愠怒:
“小女人,就算结了婚,你管得还是太宽了你以为我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嗯”
“你”
季小暖又一次被他提醒了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只觉脸颊一烫,当即就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好心为他担心一下,竟然还要落得一个被他逗的结果
“既然穆先生你这么聪明,那你放心,就算结婚了,我保证我也会和以前一样,绝对不会管你的”
于是,把气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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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她就闷闷不乐地撇过了脸去,不看他,也不吭声了。
言外之意,无非是把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给全盘否认了。
而所谓“保证和以前一样”,也意在暗示他们的关系,依旧只是情人,与夫妻一点关系都没有。
“”穆昀清听得明了,狭长黑眸猛地一眯,脸色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这个死女人
“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时,季芷柔凄厉的叫声猛然响起,把撇过脸去的季小暖吓了一大跳。
转过头来一看,就见穆家的安保已经抓到了季芷柔,揪住她的头发,就往那铁桶的火上放,滚烫的温度熏得她脸色发白,不住尖叫。
空气里,顿时弥漫起刺鼻的毛发烧灼味。
“唔”季小暖不由得捂住了鼻子,当即嫌弃似地瞥了穆昀清一眼。
“”穆昀清眯起眼来,脸色越发阴沉。
这死女人,他帮她出气,她还不乐意了
而这会儿。
原本那个被季芷柔叫回客宅取东西的容家安保,终于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他见到现场一片混战,霎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蠢货还不快来救我我要是出了事,小心我跟容夫人告状,让你们全部都被炒鱿鱼”
季芷柔见到有帮手来了,就疯了似地挣扎了起来。
正在混战中的容家安保们,原本几乎就要投降了。
然而一听到她尖利的吼声,大概是被有可能丢饭碗的事实刺激到了,当即有好几个人与那个提着东西的安保一起,快速挣脱了穆昀清部下的纠缠,猛冲了回来。
好几个人一起,直接撞开了抓着季芷柔的那两个穆家安保,瞬间将她紧紧地保护在了中心
季芷柔见情况逆转,心底一阵欢喜。
她甚至都顾不上照顾她那被烧坏了不少的头发,当即从那个袋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来,远远地对季小暖和穆昀清挥了一挥,得意得哈哈大笑,神色狰狞得很:
“季小暖你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虽然隔了有一段距离,季小暖却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盒子来:“那是”
她顿时双目圆睁,只觉心脏猛然一提,隐隐作痛。
赭红中带着几分幽幽的紫色,以及那繁复精致的雕刻花纹
那分明是夏柔留给她的遗物
那个小叶紫檀木盒
穆昀清眸光一暗,眼底寒意喷薄,也瞬间认出了那个盒子来。
下一秒,他阴冷的眸光蓦地往那宅邸前站着的一行佣人身上扫去,在捕捉到其中一人的异样脸色时,狭长眼尾处,倏然闪过了一抹冰冻的了然。
该死他竟然算漏了这一点。
这小女人一直把这盒子放在卧房里,而偏偏那里,又是整座宅邸内,唯一没有安装监控的地方
“季芷柔,你给我把那东西放下”
这时,季小暖几乎是暴怒地吼了季芷柔一声,猛地抬脚就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