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晋洲觉得这丫头简直无可救药！
太笨了！
笨到他不愿意和她多交流。
她怎么会这么想问题？
段晋洲压低声音：“都离婚了，讨论这有什么意义？”
“当然，出轨的不是我，是你，你当然不想讨论！”姜亚楠保持清醒逻辑，“因为被背叛的人不是你！”
她指了指楼上房间：“段亚轩就在楼上，你觉得现在这么跟我说话合吗？”
姜亚楠的语气有些不好，
其实这也是一直以来，她想问段晋洲的问题。
为什么，凭什么。
姜亚楠侧头看着段晋洲，眼底的醉意像是星星。
段晋洲现在不可能告诉她，段亚轩就是她的孩子，否则，她会希望段亚轩一直留在她身边，而老爷子那边，是不可能撒手的。
段晋洲喝着酒：“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结婚没多久，老爷子就叫人送了很多小孩子的东西来，被你收拾在客房的柜子里。我们吵架，离婚，搬家，你都没有带走，它们一直都在。要不，拿出来么？”
当时老爷子没有想过他们的孩子是男孩或者女孩，所以，男女都准备了一份。
不管是手工定制的衣服，玩具，棉被，鞋袜或者各种……
姜亚楠闻言一愣，明白过来段晋洲的意思。
她点点头：“我一会儿去拿。”
“段亚轩是男孩子，用不上女宝宝的，你把女宝宝的拿走吧！”
拿走给甜宝……
段晋洲抿了抿嘴：“好吗？”
姜亚楠不稀罕段家的东西，尤其是段老爷子给的。
“亚楠，如果我们有孩子，我是孩子的父亲，老爷子，是孩子的曾祖父。”段晋洲知道姜亚楠不喜欢老爷子。
他知道，她记恨他。
姜亚楠愣了一阵，终究还是点头。
“那些东西我拿着没什么用，如果女宝宝的，段亚轩用不上，就扔了吧！”姜亚楠声音有些小，她再没钱，养孩子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段晋洲给她的卡，她不会清高的放在那里不用。
甜宝也是他的孩子，他当然有责任和义务抚养。
段晋洲看她有几分犹豫，眉眼中都透着失望。
不过，无所谓，她有她的倔强。
“亚楠，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背叛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多了个孩子？你还记得周楚烟吗？嗯？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我当时，还很相信你，信你真的跟别的女人没什么，毕竟周楚烟那么优秀的人，你都看不上，你就是要跟我在一起，你就是对我们的婚姻忠诚。现在想想，呵，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姜亚楠想到周楚烟就觉得可笑。
为什么？凭什么？
并且，他们的婚姻里，不止有周楚烟一个人出现过。
姜亚楠很绝望。
有一种后知后觉的窒息感。
她一口酒吞进肚子里，呼吸有一瞬凝滞。
“段晋洲，如果抛开你的身份，你的外貌，骨子里，你真的就是个人渣！”
段晋洲冷笑，又有些无奈：“嗯，我就是人渣！我人渣得很彻底！”
他苦笑：“亚楠，你现在满脑子，都在怨恨我，是吗？当初你怀着孩子，是谁扬言要打掉，还去了医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初没有那个举措，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