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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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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嗒嗒……

    鼬手持短刀,略微颤抖着,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别害怕。”

    富岳突然开口,只见他的神情平静,并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亦或抵触,反而如同并不知道一样。

    “这是你的选择,就算想法不同,我依旧为你而感到骄傲。”

    鼬的双眼饱含泪水,一点一滴的落在持刀的手上,迟迟不想动手。

    “父亲,母亲,我……”

    “我明白的,鼬。”

    富岳并没有怪他,或者说自从让他进入暗部时起,他便再也没权利能怪他。

    “鼬……”

    美琴虽然是面无表情,但从她看着手里的相册的眼神中就能够看出她的不舍与眷恋。

    “最后答应妈妈的一件事吧。”

    看着相册里,年幼的佐月跟鼬,眼中包含不舍。

    “照顾好佐月跟你自己…”

    听着美琴那温柔的话,鼬那原本干枯的眼眶,再次蕴含着泪,略带沙哑的声音回道:“我知道。”

    “鼬,动手吧,不然等会佐月要回来了。”

    “而且,跟你比起来,我们的痛苦会在瞬间结束。”

    富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并且带着鼓励。

    看着迟迟不肯动手的鼬,富岳的语气也是不由得温和了些许,面带微笑道:“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噗…

    一阵血花飞溅而起,鼬还并未动手,富岳夫妇便已经让忍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回到几分钟前…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同学们都回家吧!”

    伊鲁卡从班外回班后便宣布放学了,佐月一听到这迅速收拾完书桌便往家里跑去。

    嗡嗡~

    莫名的,在她体内的崩玉忽然发出阵阵鸣声,从胸口处散发着淡淡的黑蓝荧光。

    同时以她为中心,如同漩涡般汇聚无数淡蓝色的灵体被崩玉所吸收。

    但佐月此时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惊讶的发现整个族地有些寂静的可怕。

    稍微调查下发现族人们都惨遭惨死。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那我爸妈呢?!”

    一想到这,佐月的心脏忽然剧痛了起来,手捂着心脏快速朝家的方向跑去。

    但当她跑到家门口,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该出现的画面。

    “爸爸妈妈!”

    但那两具冰冷的尸体并不能回应她,而站在尸体旁的是手持沾染血迹的忍刀的鼬,可佐月根本没将鼬当作凶手,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

    她扑倒在两具尸体身上,查看着他们是否有拯救的可能,无声流泪,没有嚎嚎大哭。

    “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没有疯狂的嘶吼,没有自欺欺人的话语,佐月一反常态的冷漠询问着,前世不知亲情为何物的她对于父母亲的感情是极为看重的,父母亲去世对她打击极大,现在只剩下自己的亲生哥哥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佐月,是我杀了他们。”

    第一个反应便是不信,但她能感受到鼬并没有说谎,这样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佐月抬起头来看向鼬,她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悲伤,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空空荡荡的,就像被挖走了一块似得。

    “为什么…哥哥…你要杀爸妈…为什么?”

    她很冷静的说道:“是木叶吧。”

    鼬对木叶的感情,佐月一直都是知道,身为忍者,热爱养育自己的村子是正常的,因此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即便宇智波跟木叶有些水火不容,但这也轮不到她来关心。

    可她万万没想到鼬居然会联合木叶来歼灭自己的家族,甚至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鼬的眼神变了变,最终还是一脸冷漠的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愚蠢的妹妹啊…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些都是我做的,如果想要杀我的话……”

    “不,你说谎。”

    佐月悲伤至极,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就鼬那点实力,根本就不能屠了全族,如果说是试炼场里的倒是可以。

    鼬顿了下,冷酷的说道:“既然你不信,那就让你亲眼目睹下吧!”

    说着,鼬的写轮眼中的三勾玉相连,呈现出手里剑般的刀刃图案。

    “万花筒吗?”

    佐月也是在与试炼中的鼬对战时才知道的,写轮眼之上还有万花筒的程度。

    但,鼬一听到佐月居然知道万花筒时,明显的瞳孔微缩,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释放出了他的瞳术之一:月读!

    佐月瞬间感到有一股不大的精神力妄图要将自己的意识拉入其中,而她也没抵抗,就这样被拉入了月读的空间中。

    血色的天空,一具具被残害而倒下的族人,以及最后被鼬一刀抹杀了的父母……

    佐月很冷漠的看着站在她眼前的鼬,就在他将忍刀刺穿自己的身体时,她才很平静的开口道:“鼬,你走吧。”

    “下次再见面时,我一定会杀了你。”

    鼬看着‘亲手’被自己刺穿身体的佐月,脸色也是没有丝毫变化,而是一板一眼的说道:“我愚蠢的妹妹啊,如果想要杀我的话,就仇视我,憎恨我,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

    “当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来到我的面前…”

    咔嚓——!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月读幻境开始产生了裂痕,并且在逐渐崩溃。

    “从我眼前消失吧,我不想看到你了,鼬!”

    砰!

    伴随破碎声响起,他们两人瞬间回归现实,鼬的左眼流露出了血泪,他没有说什么,静静看了眼佐月后便瞬间消失不见。

    佐月则是正眼都没看鼬一眼,身体如同枯木般静静地抱着富岳跟美琴的尸骸。

    一时之间,迷茫,无助,孤寂与绝望充满她的心肺,也许是因为世界的压抑或本能的抑制,让她在现实中如同孩童一般,但实际上已经在修炼空间中渡过了不知多少的岁月,唯一的羁绊便是现在的家人。

    可如今父母没了,唯一的亲人还是手刃父母的亲哥哥……

    她该恨吗?

    她该怨吗?

    她该哭吗?

    不知道…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如果说起初想要获得力量是为了活下去,到为了守护家人,那现在该是如何……

    心脏处的凛冬核心开始随着心脏跳动,并引起了崩玉的共鸣,开始朝着觉醒方向进化。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富岳跟美琴的灵魂在崩玉的帮助下,亲眼目睹了鼬跟佐月的对话,但无论他们的想法是如何,都无法影响到他们。

    然后,佐月的眼眶不再涌现泪水,而是血泪,并且黑篮瞳眸逐渐呈现血红色,随后又呈现出了勾玉,从单勾玉开始旋转,很快便在三勾玉的时候才停下。

    秀发也是一缕缕的化为了雪白,不到三息便是满头白发,浑身散发着令周身事物开始冻结的寒气。

    「告知,凛冬核心已觉醒至中阶:绝对零度,获得核心:回归之理」

    “开眼便是三勾玉写轮眼吗?还有寒气…有意思。”

    躲在异空间的田中侑士觉得好戏已经结束了,便打算要离去,虽然没见到兄妹的相爱相杀,但也还行。

    与此同时,崩玉再次产生了些许荧光,将富岳与美琴的灵魂纳入其中,但并没有吸收或炼化,而是转而输向佐月的写轮眼中。

    使得她那原本还有些不稳定的写轮眼瞬间固定了起来。

    「告知,历经宇智波灭族事件,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完成成就,解锁人物召唤,获得人物召唤一次,抽奖一次,是否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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