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沈织玉略显纠结，“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就是泽云宗被灭。”
谢少虞面色凝重了些：“从何说起？”
“可能师父你不信，这里是一个书中世界，我们都是书里的角色，我们那里的小说，就类似这边的话本子吧。”
沈织玉歇了口气，继续郑重其事道：
“我不知道具体的，只翻到结局泽云宗满门只剩师父你一人。这次长风派被灭给我敲了个警钟，我不确定泽云宗是不是在这个节点出事，所以我才将此事告诉师父。”
谢少虞定定的盯着徒弟，瞧了会儿沈织玉，半晌不说话，俩人挨得本来就近，看得沈织玉脸上莫名一热。
嗯？脸红个毛啊！她脸皮这么厚，怎么可能害羞。
师父身上好香，想扑倒怎么办。
沈织玉在心底默默鄙视自己一番。
但还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想到了幻境里发生的事，毕竟她当时表白幻灵化作的那个师父，有私心在的。
自己就是对师父有不轨想法，不然幻灵也不会化作师父的模样。
沈织玉现在发觉，当初她在大殿里那么多人，选择了扒拉师父，大概率是看上了师父那张脸，动机本来就不纯粹。
但师父顶着一张禁欲系的脸，她本来也没啥想法了，结果师父后面老是时不时冒出一句撩拨的话，偏偏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不经意间的撩拨最致命。
沈织玉怂，又不敢跟师父说，在假货面前口嗨一下过过嘴瘾总可以吧。
哎呀，不对不对，说正事呢！
沈织玉刚想问师父这样看着她做什么，就见谢少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皱眉：“奇怪，没发烧啊？”
沈织玉：“……”
靠！
真好，不愧是师父。
一秒戳破她所有旖旎心思。
“师父！”沈织玉一把将师父的手扒拉了下来，无奈道：“我认真的，没有胡说啊啊啊啊！”
“湘芸是女主，师父你是苦情男二，我知道师父你爱而不得还为湘芸剜心，给湘芸带孩子，像极了大冤种……”沈织玉觉得不能这么说，“呃不是，大情种。”
徒弟又在说什么东西？
他给谁带孩子？还爱而不得？
谢少虞脸色一黑。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好像也能解释徒弟为什么一直告诫他离那谁远点了。
徒弟不像胡扯。
只是突然听别人说自己这数万年，是生活在一本书里，谢少虞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
“湘芸是谁？”
“道衍宗那个大师姐啊，之前在剑冢里你跟她见过面。”沈织玉怀疑的看着师父，“师父，你不记得她了？”
谢少虞反问得理所当然：“为什么要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活了几万年，要是见过的每个人都记住，那得多累啊。
沈织玉：“……”原来师父不是记不住，是压根儿懒得记。
也对，毕竟过目不忘，但对不上脸。
“那你呢？”谢少虞问。
“我是炮灰啊！女主灵根先天有损，所以我就是她养灵根的容器。”沈织玉说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师父你信了？”
能这么问她，那肯定多多少少信了一点，信了就好，自己没白说。
沈织玉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靠她自己总归是没啥用的，她也不能顾全到大局。
换师父就不一样了，师父想事情一向周到，而且经她这么一提，真要出了什么事师父也有个准备。
“嗯。”谢少虞微微一顿，伸手抚了抚徒弟的发丝：“别担心，不会发生的，万事都有师父在。”
今日的事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说实话，他还有事瞒着徒弟呢……还是不说了。
谢少虞有些许的心虚。
沈织玉点点头，她当然相信师父，不相信的话这些事情就不会跟师父讲了。
其实也不一定会发生，如果没有沾上湘芸的事，这应该算不上那本书的主线，像这种买股文，主线都是围绕着女主展开。
既然不在主线之内，那就不属于重要事件，是可以通过人为更改的。
谢少虞现在心情很好，起身向揽月殿走去，见身后没沈织玉的脚步声，诧异回头：“织织你不跟上来吗？”
“啊？”沈织玉回过神，“来了来了！”
“在想什么？”
“我在想真正的湘芸到底死了没。”沈织玉皱了皱眉，“那日在长风派我看见了那个所谓的湘芸2.0版本，我觉得她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师父，你说已经魂归地府的人，有没有可能复活？”沈织玉若有所思。
谢少虞自然而然答道：“正常来讲是没有可能的。修仙之人身亡，只要魂魄不散，就会正常的归入地府，那是冥界，除非有人去捞，再夺舍或是借尸还魂。”
“哦哦。”
谢少虞看她：“所以为师才说，你这不属于夺舍与借尸还魂任何一种情况。”
“为什么？”
“任何一种都有副作用的。且不说没人去地府捞你，不管是借尸还魂也好，夺舍重生也罢，条件皆极其苛刻。”
沈织玉也觉得自己不是任何一种。
她都不知道自己咋死的，也没看见所谓的阴差。
“对了师父。浮生草我取回来了，炼制帮魂淡恢复记忆的那个丹药，还需要什么其他的药草吗？”
当时师父只跟她提了浮生草，之前给她的那本书里也没有关于这种丹药的说明。
“不急。”谢少虞停住脚步，示意沈织玉快点跟上来：“你晚些时候将它放到炼丹房就好，这属于极品丹药，高于上品，容易引来劫雷，你修为还不足以炼制。”
沈织玉懂了。
难怪师父一直没提其他的，原是她不配了，谁让她是小菜狗，全靠师父这个满级大佬带飞。
“其实劫雷我倒不怕，师父不是说我的金丹能吸收一部分雷灵气吗？应该劈不死我。”沈织玉加快了脚步跟上去：“那师父是打算帮我炼吗？”
“嗯。”
炼药炼器符篆御兽法阵……还有什么是师父不会的？师父这是技能都点满了啊！
“师父你刚刚好像在薅莲花？”
“……莲花开得太繁盛了，不太好。”
“噢。”